此话一出,身后十几个人全都拔出长短不一的兵器来,更有甚至手里还有拿镰刀的。 许这人是刚入伍的,发的家伙事没那么鲜亮。 孟少德吓得后退两步:“那是个误会,我当年是跑镖的,你是山匪,你兄弟拦我去路生死相逼,我肯定得保命要紧,再说了,我背后可是有陈大人撑腰的。” 孟少德这么一心虚,阿九也紧张起来,这个陈大人就是当初李府洪管家嘴里说的王大人的手下。 “原来是你这个兔崽子,陈大人?哈哈,那家伙被官家追的跑到我窝里来了,早被我一刀给卸了。” 那大当家将手里的短刀拍在手心里啪啪响,一步步的上前。 “杀了?”孟少德弓箭不适合近处攻击,被吓得连连后退。 “少德……”蔡丽华的脸色苍白,抓着女儿的手直打颤: “咋办啊……”蔡丽华眼珠猛地盯住,翻身钻进马车出来时手里拿着菜刀。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要一起拼命:“阿九,若是打起来,你啥都不要管,跑就是了。” 谁知阿九快她一步: “大当家,如今干旱,我这有水,先拿去孝敬您老。” 说着,隔空将水囊丢了出去。 那水囊在所有人的头顶划过抛物线,正好被大当家的接住。 “这丫头倒是识时务,老子就喜欢这般知趣的,你们这帮人都学着点。” 那大当家的拔开塞子闻了一闻。 如今大旱天下皆是,那山上土匪不也是百姓变得,水又是何等的金贵。 那水在鼻子前闻一下,都觉得能闻出甜味来。 “阿九妹妹……”拓跋焱看她将水囊丢出去心疼的很。 虽然他可以不用一直饮水,但是阿九妹妹一家人是这个世界的人,只要是人那就得喝水。 这般珍惜的东西给了那土匪,早知如此他就不该有晕血的毛病。 想到这,拓跋焱自己被自己气的跺脚。 “还有没有,都拿出来。” 那大当家的在阿九的虎视眈眈注视下,仰头喝了一口。 接着大当家仰头的动作定格了,眼珠子睁大,明显手在往外拽水囊,可就是拽不下来。 水掺杂着血液从嘴角流出来,接着便是白沫冒出来。 “再不拿出来,我们可真的要杀人了。” 那身边的人并没发现大当家的异常,拎着长刀带着十几个人上前: “给我搜车,实在没啥东西,这马儿总能够咱们兄弟们吃上一顿马肉。” 阿九早已经钻出来坐在外头,手抓紧了马缰,瞳孔急剧收缩。 3,2,1…… 噗通一声。 那大当家轰然倒地,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白变黑,四肢不停地抽搐。 曹丽华和孟少德吓得后腿两步,根本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儿。 身后吴大磊瞠目结舌:“他……他好像死了。” “大当家。”刚靠近马车的人突然发现身后不对劲,这一看不要紧,大当家口吐白沫已经不省人事。 “阿爹,驾马。”阿九喊了一声,将手里的缰绳丢出去。 孟少德这才反应过来,一把将媳妇儿推上马车,另一只手接过缰绳翻身上车: “驾!” 车轮滚动,阿九心跳太快,几乎要蹦出嗓子眼。 “小焱焱,快跑,拿着我的水囊。” 阿九趴在车窗边叫了一声。 拓跋焱不知道发生了啥,但是阿九妹妹的话他是最在意的。 一边跑一边顺手从那大当家嘴里拔出水囊,撒丫子就招呼赵坤: “走。” 赵坤边跑边说:“主子,要不是怕你晕血,老子早给他废了。” “别说了,我都知道。”拓跋焱草草解释主仆二人跟着马车往前跑。 “站住。” “给老子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