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晴此话一出,身边的几个女生更加笃定了心中的想法。 “没想到这慕柠看上去人模人样的,还一副假清高的样子,私底下竟然是个这样的人。” 其中一位女孩儿鄙视的说道:“慕晴,你不是一直讨厌你这个妹妹吗?上次那口恶气还没出,要不然这次…” 她们几人相互看了一眼。 眼里的不怀好意溢于言表。 挑起这个话题的女生继续说道:“你们说,如果学校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了,她慕柠是个为了钱甘愿被包养的人,她在这里还待得下去吗?” 慕晴不禁笑了笑,接话道:“就算她不要脸待得下去,学校也不可能坐视不管。一所百年名校,怎么会因为她这种人臭了自己的名声?” 慕晴恨慕柠恨得牙痒痒,而另外几个人纯粹只是为了看好戏罢了,尤其是这种自命清高的白莲花身败名裂的场面,绝对是一出好戏啊! …… …… 清早就起床回学校的慕柠自然是不知道自己早已经被算计的明明白白了,她悄悄的打开宿舍的门,趁着室友还在呼呼大睡的时候,蹑手蹑脚的爬上了自己的床,准备睡个回笼觉。 睡在旁边床榻的姜悠感受到了动静,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掀开自己的床帘,戳了戳慕柠的帘子,小声说道:“慕柠,你回来了?” 慕柠点点头,抱歉的说道: “是啊,不好意思,吵醒你了。” 姜悠打了个哈切,无所谓的摆摆手道:“没事没事,我本来也准备起来了,正好看到你回来了,所以问了一句。” 突然,慕柠注意到自己正对面的床铺,也就是徐薇薇的床是空着的,床帘是打开的,里面没有人影。 要知道徐薇薇是最喜欢睡懒觉的,怎么可能起的这么早? 她多问了一句:“姜悠,徐薇薇呢?” 姜悠提到徐薇薇三个字就头疼,她揉了揉眼睛,无奈的叹了口气道: “说到徐薇薇我就来气,她昨天下午去社团聚会了,然后好面子喝了好多酒,回到宿舍之后就开始吐,然后还耍酒疯,闹得我和林今都烦死了,吃了晚饭之后,她说胃疼的不行,我和林今怕出事,就扶她去了校医院,校医检查了以后,说是胃粘膜受损了,昨天晚上留在校医院打吊针,就没回来了。” 慕柠点了点头,没多在意。 徐薇薇平时积攒的煞气太多,又从来不做善事去抵消,这才导致很多不必要的麻烦都纠缠她,比如身体不好,性格脾气差,不招人喜欢等等,这都是她自己做的孽。 不过慕柠现在也不用过多的担心,徐薇薇的煞气会影响到自己或者是姜悠和林今。 她已经掌握了转化煞气为气运的方法,所以等徐薇薇积攒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她再出手,对自己说不定还有好处。 大一的课程排的相对比较满,教室的分布也很凌乱。 慕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平时在山里头蹦蹦跳跳都不带喘气的,现在就是上几堂课而已,竟然觉得腰酸背痛,而且莫名其妙的很容易犯困。 中午吃饭的时候,也比平时吃的多,吃的香。 直到一天的课程结束,她拖着异常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宿舍,直接就上了床瘫倒在自己的床榻上,简直都不想说话… “慕柠,你没事吧,今天一天都无精打采的,脸色也不太好,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啊?” 林今打了壶热水递给慕柠,关心的问询着她的身体状况。 慕柠道了声谢谢:“我没事,可能是没休息好的缘故吧,今天我早点睡,明天就好了。” “那好叭…” 之前在山里昏倒的时候,林今就在身边,后来去了医院,林今也一直陪着,所以林今很担心慕柠是不是还没恢复呢。 慕柠拉好床帘,叹了口气。 她自己也是医生,对自己的身体状况自然清楚的很。 不过自从上了大学,她好像一直没有关注过自己的身体了,一直都是学业和家庭两边奔波,也确实是累了几天,尤其是军训那段时间,天气又热,艳阳高照的,好几次她都感觉自己要撑不住了。 她喝了口热水,随后伸出手,慢慢的探上自己另只手的手腕处。 “哐当!!!” 慕柠的床榻上突然发出一声剧烈的玻璃碰撞声。 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姜悠和林今一大跳。 本就忧心忡忡的林今赶紧跑了过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她隔着帘子急切的问道:“慕柠,你没事儿吧?” “我…我没事,不用担心,就是杯子不小心撞到了栏杆上…” 慕柠的声音很快从帘子内传出。 林今和姜悠虽然担心,但听到慕柠的回应,心里多多少少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你要是不舒服,一定要记得喊我们啊,千万别自己硬撑。” 二人的关心让慕柠忍不住破防,她难掩慌乱的收好水杯,手足无措的再次探上了自己的脉搏处—— 怎么会这样… 她怎么… 她怎么会怀孕了??? 她脸色苍白的瘫坐在床上,实在是无法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 她和盛予怀从未有过夫妻之实, 根本不可能怀上孩子。 唯一能够解释的,只能是…前段时间那不断反复和重复的梦境,那个神秘的男人,那间如同噩梦一般的房间。 她好不容易接受了,自己的梦境是真实的。 也接受了那一段段屈辱的回忆。 自她读大学开始,那个男人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少,她以为这件事情就会这样过去,那些不堪回首的夜晚会永远烂在她的肚子里。 等到一年以后,她和盛予怀离婚,她重新拥有了自由身,她就能够潇洒的过上自己想要的日子了。 可没想到,等待她的, 竟然是肚子里,正在孕育的,全新的生命。 她竟然怀孕了??? 而最致命的是,她却不知道自己孩子的父亲是谁。 不是她如今的老公的,而是一个只在梦里出现过的人,她甚至都没能看清楚他的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