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是刚刚做好的冰镇酸梅汁,您尝尝?” 甲板上面,朱瞻墉直接让人支起了一顶木头制作的伞状遮凉物。 农历五月的气候,已经比较炎热。 虽然福船的空间比较大,但是在船舱里面还是非常闷热的。 所以哪怕是顶着烈日,朱瞻墉也是愿意在甲板上吹吹风。 离开了南京城,芷若这个买回来的婢女,就真的要开始行使婢女的义务了。 她跟锁锁两个,是朱瞻墉唯二的贴身婢女了。 朱瞻墉吃喝方面,就全部交给她们了。 “这大热天的,喝一碗冰镇酸梅汤还真是舒服。瞻墉,还是你会享受。” 张軏几个虽然也都自己带了船队一起出发,但是从登船开始,他们每天都是跟朱瞻墉聚在一艘船上嬉闹。 眼下芷若端了冰镇酸梅汤上来,他可是一点也不客气的。 不等朱瞻墉动手,他就先拿起一杯,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还是东宫的人办事稳妥啊,我船上就没有携带硝石,想要制冰都没有办法。” 朱勇发现自己虽然贵为成国公,但是下面的人办事还是不行啊。 自己并没有充分的享受到国公该有的奢侈生活。 特别是这两天在船上,他们吃着朱瞻墉身边的厨子准备的美食,觉得自己以前吃的都是豚食。 有好吃好喝的,还能时不时的偷偷瞄一瞄芷若这个曾经秦淮河名气最响亮的姑娘。 这么一来,他们愿意待在自己船上才奇怪了。 “瞻墉,现在才刚刚出了长江,就已经这么热了,要是到了广州,岂不是要热死啦?难怪皇太孙在船上待了一天就提前下船回去了。” 郑嘉用力的挥舞着一把折扇,想要给自己降一降温。 不过效果似乎不大好。 “没你们想的那么夸张,广州那里固然是会更热一点的,但是也热不到哪里去。真正热的地方是南洋那边,那才是真的热。” 虽然这一世朱瞻墉没有去过广州,但是气候这种东西,过个几百年也不会有特别大的差异的。 “瞻墉,我们一路坐船,直接去广州吗?昨天路过扬州,我们没有下来,前面应该就是苏州、杭州了吧?要不我们拐进去转一转?” 朱勇不是闲得住的人。 虽然船上几个人可以吹水聊天,但是空间就那么大。 一天两天还好,时间长了还是很烦闷的。 “可以啊,都说上有天堂,下有苏航,那我们就去见识一下。” 只要离开了南京城,并不会有人催着朱瞻墉什么时候需要到达广州。 甚至慢一点到达,广州那边还能有充分的时间准备。 免得他这个王爷到了广州之后,当地官员连消息都还没有收到。 “苏州虽然是鱼米之乡,但是去年遭受了水灾,估计很多地方都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吧。” 郑嘉这么一说,其他几个人忍不住点了点头。 “说的有道理,那要不我们去杭州吧?那里没有受到水灾影响,西湖的名气也是非常大的,我们正好去看一看。” 这是陈昭第二次离开南京城,自然也是想要去看一看大明各地的风光。 “让大部队先去广州城,把那甘蔗地什么的开始搞起来,然后我们就可以在杭州多玩几天了。” 张軏提了一个看起来很是不错的建议。 就连朱瞻基都忍不住点了点头,“那到时候我们留下一艘船去杭州,其余的继续去广州吧。” “话说你这个越王突然出现在杭州,估计杭州知府要坐立不安了。” 朱勇这么一提,大家忍不住都笑了。 文官和武官不对付。 他们也乐意看到一帮文官难堪。 几个人就这样子说说笑笑的朝着杭州而去。 不过,最终考虑到要玩的痛快一点,他们下船的时候都穿着普通的衣服,让人以为是哪几个富商家的公子出来游玩。 “这西湖的风光,还真是挺别致的。”朱瞻墉看着四周的风光,忍不住夸奖了一句。 去了杭州,西湖自然是一定要打卡的地方。 几个人找了当地最好的客栈住下之后,就直奔西湖而去。 经过几百年的开发,西湖这边的景点已经很是成熟。 哪怕是后世过来看,也能找到不少的相似之处。 “跟南京城的风光却是很不一样,难怪那么有名气。” 朱勇虽然是个武夫,自然也能感受到西湖的好。 “此时此刻,我很想吟诗一首,奈何才学有限,只能一句‘入你娘的真漂亮!’” 张軏这话,倒是把锁锁给惹笑了。 不过,锁锁立马就意识到了自己跟他们几个的身份差距,很快就憋着不敢笑出来了。 这几天,她跟芷若在船上伺候朱瞻墉,跟张軏他们几个倒也算是熟悉了。 要不然她也不敢那么放松的跟在他们几个身边。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古人那么喜欢西湖,还是有他的道理的。” 芷若跟在朱瞻墉旁边,对四周的美景显然也是很满意。 长长的绿道两边,满是柳树。 时不时的有游人从旁边走过。 绿道两边就是西湖。 这年头没有雾霾,湖面的风光可以很清晰的看到。 “瞻墉,我们租个船去游湖吧。”仟千仦哾 陈昭看到湖面有不少游船,提出来一个新的建议。 “游船?这个主意不错!” 行动不如行动。 他们有不差钱,自然是什么好玩就玩什么。 到了西湖,不游船显然是差点什么的。 “公子,这西湖如此之美,历代文人骚客到了这里,都喜欢留下一些诗词传唱,如果公子您也能留下几首诗词,说不准这也是一个美谈呢。” 众人上了一艘大游船之后,芷若忍不住插了一句话。 她可是对朱瞻墉的才华有充分认识的。 如果今天能够在西湖亲自见证朱瞻墉创作新诗词,那么绝对是一个难忘的经历了。 “诗词什么的,写多了也就那样,没有什么意思。我给大家唱一首歌,到时候我们要是去了广州,觉得无聊的话,还可以让人结合这个歌和一些故事,专门编写一个戏剧来表演。” 出来玩嘛,自然是要尽兴。 朱瞻墉不是那种喜欢扫人家兴致的人。 不过,后世描写西湖的佳作他已经记不得了。 歌曲却是记得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