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有什么症状？” “……”俩女的又哑了。 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最后，王家媳妇扯着顾青柠，“妹子，你跟我进屋，我们里头去说，里头去说。” 顾青柠看着奇奇怪怪的两妇女，心头隐隐约约的有了猜测。 进屋之后，王家媳妇这才老实的开口，“幺妹儿，嫂子不瞒你，但是你能跟嫂子保证不，今天的事千万不能往外说。” “你们说不说？不说我就走了，我还忙着呢。”顾青柠不冷不热的。 因为她都听娘说了，村上传她谣言的女人当中，就这两女人说得最欢了。来看看她们，不过是出于自己卫生所医生的职责罢了。 “我跟你杨家嫂子都得了一样的病，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是……那个地方痒，火辣辣的痒，抓心挠肺的，我们怀疑是得了脏病。” 虽然王家媳妇只说了一个模棱两可。 但顾青柠从他们的表情，已经猜到了这个情况了：交叉感染没跑了。 他们的男人去找了张寡妇，染了病再回来传给自家婆娘！ 顾青柠点点头，问道，“嗯，家里的大哥，也有这种症状吧？” “是啊。” 两个女人连连点头，随后一愣，“幺妹儿，你怎么知道的！” 她们可没往外说。 “我是大夫，我怎么会不知道！” 顾青柠白了她们一眼，开口道，“其实，你们这病并不是什么大毛病，但是如果治疗不及时的，也是要人命的。” “啊？”两个女人脸都白了，“那幺妹儿，你可要救救我们啊。” “救你们，可以。” 顾青柠倒是好说话，“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什么要求？” “幺妹儿啊，我们可没有多余的钱。” 两女人看着顾青柠淡淡的笑着，心头涌起不好的预感。 “两位嫂子，你们也别急，这不是钱的事。”顾青柠的话，让两个女人心头松了一口气，随即，她又说道，“这几天你们在村子里传的谣言，挺欢实的吧？” “……” 两女人傻眼了。 她们是传人谣言来着，那个时候也挺开心的。 但是没有想到，这顾小梨会在这个时候找她们算账啊，“幺妹儿啊，那个闲话可不是我们传出来的，我们也就是听人说的。” “是啊，我们也只是听人说的，跟我们可没有关系啊。”杨家媳妇也急忙辩解。 “两位嫂子你们也别紧张，我就是想知道，这话到底是谁传出来的。”这才顾青柠的目的。 她是不在乎别人说什么； 但是，她不能在别人黑了她，她还不知道对方是谁啊！ 两个女人迟疑了一下，顾青柠见她们不说，也不逼他们，干脆的转身就走，“那两位嫂子你们慢慢想一想吧，想好了告诉我，我再给你们看病。” “……” 这下，两个女人终于是晓得了，说人闲话的下场了。 看着顾青柠是真的要走了，他们没有办法只好道，“是知青点传出来的。” “到底是谁？” “不知道，这话就是我们在干活儿的时候，听知青点的几个女知青说起的，具体是谁先说的，我们也不知道啊。”杨家媳妇一脸认真，“幺妹儿，我可没有骗你，反正知青点就那几个人，肯定是他们其中一个。” 女知青？ 顾青柠点点头，脑子里回忆着顾小梨本尊与知青们的纠葛。 但是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既然没有结仇，那他们为什么要乱说呢？ “妹子，你看我们这都告诉你，那看病的事……”王家媳妇提醒道。 顾青柠回神。 放下了医疗箱，“你们这病吧，主要是平时不注意个人卫生引起的，只要你们配合治疗很快就会好，另外，家里大哥也要配合吃药，在治好病之前，避免夫妻生活……” 顾青柠给他们说了一下病情，为了不引起她们的恐慌，把病情说的并没有那么严重。 这话，让王家媳妇精神一震，“幺妹儿，你的意思，我们得的不是脏病啊？” “……”她什么时候说过？ 被顾青柠目不转睛的盯着，王家媳妇也有点不好意思，讪笑了两下，“嗨，我就是害怕，我听人说，咱们村里的张寡妇，就是得了脏病，所以有点担心。” 担心就对了。 你得的就是！ 不过这话顾青柠没说出口，毕竟这话要是说出口，不止是给张寡妇惹麻烦，说不定还得引起人家家庭不和。 少说些好。 顾青柠又没有接她的话，杨家媳妇倒是找到了话题，“哎，对了，我听你家二嫂说，你们隔壁的张寡妇，也在幺妹儿你这里拿过药，治过病，她得的，到底是不是脏病？” “你问这个干什么？”顾青柠皱眉。 “我就好奇问问。”杨寡妇赔笑着，“就是随便问问，毕竟这话是你家二嫂嘴里说出来的，幺妹儿，到底是不是啊？” 这乡下的女人，就是爱八卦啊。 明明刚刚在说自己的问题的时候，扭捏得不行，刚刚也吃了说人闲话的亏。但是这人啊，就是不记打！ 她可不做那种人。 顾青柠淡定的拿了药，回了一句话，“事关病人的隐私，我不方便说。” “是这样啊？”王家媳妇接话，明显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杨家媳妇激动起来，低声调侃道，“我看多半就是真的了吧，那张寡妇平时就不是个好人，我看到过张家寡妇偷偷用药，这事儿多半没跑了，幺妹儿，你就告诉嫂子们吧。” “怎么了？” 顾青柠反问着，忽然觉得有点好笑，“我怎么感觉，两位嫂子好像很希望张家嫂子得的是那种病呢？就算张家嫂子得了那种病，两位嫂子你们也捞不着什么好处吧？” 原来还以为张寡妇心眼坏； 这两女人，比她更坏。 两个女人被顾青柠这么一质问，脸上都带着些不好意思，“嗨，这不是早就听说张家寡妇生活作风有问题么，我们也是随便说说。” 杨家媳妇也接话道，“就是就是，你看她平时在村里走路的那个骚样子，那腰扭来扭曲的，生怕别人看不到似的，还经常挺着胸四处晃悠，尤其在看到男人的时候，那个骚样子，真的是不要脸。” 他们是看一次，冒火一次。 偏偏自家男人还看的眼睛都移不开。 她们老早就想去抓张寡妇的把柄了，但是一直没有抓到，所以她们从黄桂花口中知道了张寡妇向顾小梨买过药了，才格外的上心，多问了几句。 要是顾小梨能确定的话，那就能证明张寡妇生活作风有问题。 她们非得好好的收拾她不可。 看着眼睛里全是羡慕嫉妒恨的两个女人，顾青柠忽然有点能理解，那天张寡妇找她拿药的时候，那副紧张不让往外说的样子了。 说话间，顾青柠也给她们二人拿了药。 杨家媳妇接过那药，脸色忽然变了，“哎，幺妹儿，你怎么跟我和王家嫂子开了跟张寡妇一样的药，这可是治脏病的，我们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