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漓拿着那一瓶解药回到房中,心情有些复杂。那些乡民们的命,此刻都掌控在她的手中了。
她想不通程元姬为什么要将解药给她,但既然已经拿到了解药,她自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乡民毒发身亡。
楚漓看了看手中的瓷瓶,最后起身走出了厢房,刚好看见臻臻就在院子里。
正好,省得她再去找她了。
楚漓抬步朝着臻臻走了过去。
“臻臻姑娘。”楚漓唤了她一声。
臻臻回过头来看着她。身中幻颜,又被剧痛折磨过,臻臻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看到是楚漓叫她,倒是有几分意外。
不过很快,她又恢复以往的模样,厌恶的看着楚漓,“你来是想看我死了没有?很抱歉,让你失望了,我还活得好好的。”
楚漓叹了口气,没说别的,将手中的瓷瓶递出去,“这是幻颜的解药。”
“解药?”臻臻显然不相信,在她心中,楚漓是将程元姬勾得神魂颠倒的妖女,她甚至觉得,程元姬对他们下毒,都是因为楚漓。“我怎么知道,你给我的到底是解药还是毒药。”
“信或不信,随你。”楚漓随手将那瓷瓶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便不再与臻臻多言,转身离开了。
臻臻看着孤立在桌上的瓷瓶,眼中有复杂的神色闪过。
翌日,到了巳时初刻,也未见天亮。天边阴沉沉,好像随时都会倾倒下来一样。
楚漓的心情也十分压抑,似乎有什么沉重的东西压在心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