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鸾没想到今日出门会遇到这等事,怀里宁容不停的哭闹,而且越哭越厉害,扰得身边祟经派的人心神不宁,瞪着他横刀怒喝:“你给老子闭嘴,不然老子先宰了你!” 桑鸾的脸色顿时铁青,漆黑的眸子深处有一抹冷芒瞬息划过,众目睽睽之下总不好下毒,但若这人真敢动手,她也绝不手软,就算暴露也无妨! “大人饶命,小孩子不懂事,容我哄哄他!”桑鸾连忙说着,也不顾脖颈上的刀口,只抱着宁容轻声哄着。 几人都看呆了,这女孩儿看上去还未及笄的年纪,孩子都三岁了? 更令他们呆怔的是,这女孩儿居然无视生死,在刀口临颈时,竟还淡定的只想着哄孩子不哭。 “宁容乖,莫要哭了,一会儿有糖糖吃喔!”桑鸾柔声哄着宁容,轻拍着他的后背,不一会儿就令他安静下来。 几人都怔怔地看着,不过是最普通的妇人哄孩子罢了,平日里他们只会觉得厌烦,这会儿却看得有点儿入神。 当孩子平静下来后,几人再次对峙起来。 那年轻的白衣男子看向劫持桑鸾的祟经派弟子,冷冷地道:“祟经派也算名门正派,竟也做出这等打家劫舍、威逼他人之事!” “哼,管他什么方法,有用就好!”那人冷哼一声,怒冲冲的道。 桑鸾倒听得赞同不已,与她想的一样,管他什么手段,有用就好! 那男子似是被激怒,手不由自主放到剑上,然而下一刻,祟经派的弟子将剑一横,桑鸾玉雪般的颈间顿时血水溢出,刺目的红。 三人面面相觑,祟经派的弟子拿凡人的命阻他们出手? 是不是有病? 桑鸾见对方并没有打算放弃,唯今之计只能自救:“这位公子,小女子与他们非亲非故,他们为何会顾及我的性命?” 那祟经派弟子微愣。 “哼,他们苍皇门的人向来假惺惺的以拯救天下为己任,如今见着你们被人劫持,若是不肯放下兵刃,岂非与苍皇门门规相悖!”那祟经派弟子也不是傻瓜,已经看出三人并不打算罢手之意,才顺着桑鸾的话故意拿言语相激。 但说完之后,他突然反应过来,这女孩儿竟如此敏锐! 那三人见被言语挤兑,也不敢真的不顾及凡人性命,只得暂时收了势,淡淡的看着祟经派的人,淡淡的道:“尔等意欲何为?” “你们若放我们一马,我们救了伤就立刻离去,终此一生,再不回祟经派,也不会以祟经派弟子自居,更不会为祟经派报仇!”那劫持桑鸾之人斩钉截铁的利落回答。 苍皇门的年轻弟子沉吟片刻,便收剑入鞘,冷着脸看着那祟经派弟子:“你们好自为之,少造杀孽!” 说完,三人转身离去。 而桑鸾则被抓回屋中,去给祟经派弟子包扎伤口。 桑鸾把宁容妥善安置在一旁,便与那老大夫一同查看伤口。 就听旁边几个祟经派弟子低声相谈:“没想到这次竟吃了个大亏!” “哼,对方是苍皇门,谁能料到音凰居然能求到苍皇门!” “这有什么难的,你以为苍皇门那掌门是什么德性?音凰就算丢了门派,也是个女人吧!” 这话极具深意,话音一落,周围便是一静,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