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睁开眼睛。 没做梦。 啧,被威胁了,所以不爽是吧? 幼稚。 饿。 伸展手臂。 摸到了滑嫩的皮肤。 不用看李白也知道那是谁。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味道甚至是她的呼吸节奏,都已经被李白深深的记在了脑子里。 窗外的天空仍是黑的,远山的边缘却已经蒙白。 把蜷在床边的柳筠黛抱进被窝里,然后搂着。 “唔?” 柳筠黛发出朦胧无意识的声音。 “还早,再睡一会儿。” 李白在柳筠黛的耳边轻声说道。 “嗯。” 也许是因为第一次抱着姑娘睡觉,心里的安宁和血液的过分集中让李白的大脑缺血,所以本来已经清醒的他再一次迷糊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白被饿醒了。 嗅觉灵敏的他闻到了动物蛋白被加热之后的特有香味。 强忍着饥饿,李白先去卫生间洗澡。 用柳筠黛的毛巾擦干全身之后,李白看着早就准备好的新衣服,最终还是只穿了条短裤。 回头看着李白走下楼梯,柳筠黛嗔怪道:“就不能穿好衣服再下来!” “饿。” “呵。那你先吃着,我继续给你煎牛排。” 李白走到柳筠黛身后,随手抓过一块刚煎好的牛排,两口吃掉。咂么咂么嘴,道:“这玩意绝对不会便宜!” “你要感谢老柳同志。他出血给你补血。” “不用。我对他女儿好就行了。” “真对我好就少让我担心。” “对不起。” “吃吧。知道你肯定饿坏了。” 于是站在柳筠黛的李白就不断的从柳筠黛身边伸手过去拿牛排吃,然后慢慢变成了他抱着柳筠黛吃。 “去饭桌上吃!” “这样舒服。” “我不舒服!” “为啥?” “你腰上顶着一根钢管会舒服么?!”柳筠黛脸颊微红道。 “食色性也。”李白理直气壮。 “滚!没听说过一起来的!” “男生嘛。刚睡醒都这样。” “你以为你睡着的时候它就消停啦?!” “我跟市面上那些男生不一样。我身体比他们好多了!话说你现在煎的这块牛排是不是撒过一次盐了?” “看到了还不快滚!惹急了我给你切下来煎了!” 李白悻悻的回到客厅。 打开冰箱,朝厨房喊了句:“啤酒好少啊!” “就这还是昨天去超市给你买的。我平时又不喝酒!不够喝的话置物架上还有白酒。是郑哥装修这公寓的时候拿来做装饰的。” “我之前也不爱喝酒。” “哈!哈!哈!”柳筠黛端着煎好的牛排出来。 “真的。因为我一喝酒,身体就会不那么受控制。” “这样的人很少么?有什么奇怪的?” “跟喝多了不是一回事儿。以前不知道原因,最近才知道。” “什么原因?” “你知道螣蛇么?” “长翅膀会喷火的龙。在奇门遁甲的理论里还是方位和隐语。” “不愧语文老师。这传统知识储备真没的说。” “哼。你的语文不还是我教的!”柳筠黛一边切了一小块牛排放进嘴里,一边傲娇。 李白站起来,转身,用手指了指自己的一节脊椎。 “怎么了?那里不舒服?” “是有点不舒服。要不你帮我按……咳咳咳!不是!我要说的是这里住着一尊螣蛇的精神投影。” “哈?” “你不是好奇我怎么能够徒手点燃符箓么?这就是原因。” “呃……” “干嘛那个表情。你又不是没见过奇怪的东西。” “这个反应恰恰说明我信了。一般人会觉得你在开玩笑,或者干脆把你当成神经病!” “笑话!我李白的玉体是谁都能看的么?!” “呵呵。那你给大爷转个圈。” 李白听话的转过来,双手还捂住了壮硕的胸肌。 “要捂也得捂该捂的地方啊!”柳筠黛啐道。 “太大了。捂不住。” “你坐下!让桌子来挡。” “我能吃能喝又撑不死喝不多的情况,多半也是因为它的存在。” “这种事儿跟我说没关系么?”柳筠黛放下刀叉,问李白。 “你见过的七步那类人都跟我提过这件事儿。但是我从来没跟他们说过我体内真的住着一尊螣蛇的精神烙印。虽然他们中有些人对我很好。有些人虽然算计我,但目的也是在对我好。” “哦!这不是应该的事情么!你吃我的,学我的,住我的,你不跟我说跟谁说?!” “还有抱你的,蹭你的……呃……” “我就知道你那个时候没睡着!说漏了吧!” 柳筠黛张牙舞爪扑过来揍李白,李白则是一直被动防御,偶尔伸出魔抓,占两下便宜这样。 片刻后,柳筠黛脸颊微红,喘着粗气的坐回了自己的椅子。嗯,累的。 “我们能回学校上课了?” “作为学生,我的立场不让我说能。但事实如此。” “哈!好笑。你还知道自己是学生!?学生的天职就是在学校学习。” “我不用。我有家庭教师。” “……” 柳筠黛叹了口气,道:“这么危险的事情,以后能不做就别做好么。” “没啥危险。我当时一刀……欸,我刀呢?” “你说那块烂铜?在阳台晾着呢。我看它太脏了,就帮你刷了刷。谁知道根本刷不干净。” “呵呵。” “笑啥?” “是挺贵重的东西呢。” “那我是不是做错事儿了?把包浆刷掉了,导致古董贬值了这种?” “没事儿。再贵重的东西跟你比起来也不算啥了。” “油嘴滑舌!明天我去上班。之前会给你存好牛排。你就在我这好好休息吧。” “为啥?我也能去上学啊。” “你的伤……”柳筠黛看着李白胸口处浅浅的拿到印,没能继续说下去。 “没事儿了。对了。你晚上要不要回一趟家里?”李白换了话题。 “不用。我爸妈去临市的温泉度假酒店了。我之前都没意识道,他们也是那种浪漫的夫妻。” “哈。这不是挺……”李白说着,猛地回忆起了十四年前,柳传业报给张益潮的生辰八字,然后右手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开始掐算。 “你干什么?还有表情为什么那么奇怪?” “呃……你可能要有一个弟弟了。” “哦。哈?!” “我也很懵。只不过懵的点是我什么时候会算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