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甚至没给于校长叫120。这倒并不是因为他看出了后者对柳筠黛有想法,仅仅只是不想因为于校长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受到无端指责罢了。 毕竟,大家除了是校长和学生的关系之外,也没有那么熟。 尤其是这货还是老校长去年卸任之后新调来的。 赵璐茜说的对,他可没有什么普度众生的宏愿。 从学校出来,李白直接去了伯伦居。 穿过门口停着的一堆豪车。 李白在门口被一个彪形大汉拦下:“私人会所。非请勿进。” “七总让我没事儿就来坐坐。麻烦您进去问一下好么。我叫李白。”李白诚恳道。 “说个开玩笑似的名字就想让我进去说一声?快滚蛋!”大汉不耐道。 “不是。要说开玩笑,七步这个名字更开玩笑吧?!起码我还有名有姓的。”李白无奈摊手。 “想惹麻烦是吧?”大汉向前一步。 一股实打实的气势压向李白。 之所以说是实打实,那是因为李白发觉自己的双腿竟然有了站立不稳的趋势,要不是自己后腰处的一块骨头突然发热,自己没准真就跪下了。 李白再抬头,看到大汉身后隐隐是一道人熊的虚影。 多少有些不自控的,李白的眼神变了,本就大大的双眸突然变得修长。 “呵,妖?!”李白不屑道。 冥冥中,好似有巨物吟啸。 大汉脸色骤变,然后“嘭”的一声瘫倒在地。 满脸惊恐也就算了,裤子都转瞬之间湿透了。 然后,七步就出现了。 “你来之前先给我打一个电话呀。” 他边说边把大汉扶到椅子上,然后才走到李白面前。 “不好意思七总。有了点意外发现,风风火火就来找您了。”李白在此时也已经恢复了正常。 “走。刚好今天姑娘多。咱们上去边喝边说。”七步说着,一只手搭在了李白的肩膀上。 “刺啦” 七步搭在李白肩膀上的手,冒起了一阵青烟。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李白忙道。 “我知道……算了,我也不知道吧。”七步甩了甩手,欲言又止。 顶楼的露天酒吧,李白坐下,旁边坐了一个身材火辣且好看的姑娘。 “你不会介意吧?”七步边说,那只刚刚还好似烫到了的手边在身旁姑娘的大腿上摩挲。 李白拿起酒杯,对七步说:“哥哥!” “哈哈哈。”七步笑。 “就是咱们说的话,姑娘们方便听么?”李白担忧道。 “没事。她们会觉得咱们是喝多了,胡说八道呢。”七步无所谓道。 “是啊,白哥哥放心。不该听到的,我们什么都听不到。”李白身边的姑娘说着,贴到了李白身上。 嗯,她倒是没有被烫到。 “好吧。”李白就道:“楼下那个家伙是妖?偷秃子袈裟的那种?” “呵呵。嗯。”七步确认了。 “那看来我要重新审视荒神之主这几个字的分量啊。”李白感慨。 “不用在意。我是废物。”七步说着,又提起了酒,道:“说说吧。什么事儿让你这么晚找到我这来?” “我查到了一个消息:有一件法器正在时刻吸收着淞江中学鬼境的能量。当年的惨剧,也有荒神参与。”李白说完,目光灼灼的盯着七步。 “你漏说了一句:当年在现场的还有妖。”七步说着,也探身向前,问:“所以,你怀疑我?” “怀疑有什么用呢?毕竟我连一个鬼境都摆不平是吧?”李白说着,搂过身边的姑娘,跟她碰了一杯。 “既然怀疑我,还来见我。就不怕我把你留下么?”随着七步轻飘飘的一句话落下。起风了,不远处甚至落下了几道雷霆。 客人和小姐姐们都慌了。 偌大的顶层,只要两个人依旧在静静的看着对方。 “我看你瞟了一眼酒瓶?怎么,想拿瓶子敲我?”片刻后,七步有些挑衅的说道。 “想过。但是担心碎掉的玻璃会划伤你旁边的小姐姐。”李白如实回答。 “呀!两位老板,喝酒喝的是开心。吵什么呀?”李白身边的姑娘撒娇。 “是啊。是啊。来,来喝酒。”七步身边的姑娘也反应过来了,忙道。 “没事儿。一个酒瓶肯定敲不死淞江的荒神之主。我敢过来也是赌,输了,也没办法。”李白拍着姑娘的肩膀,安慰道。 见状,七步笑了。风止雷歇。 “别那么看低自己。你已经很棒了!”七步赞美道。 两人再次碰杯。 “我记得我给你直过一条路。”七步。 “比起妖,我信你多一些。”李白。 “别。你马上就不会信我了。”七步怅然道。 “为什么?”李白。 “二十五年前的那个下午,我突然心神不宁,继而察觉到丰泽湖那边有异动。然后……”说到这里,七步顿了一下,道:“我感觉到了真人的气息已致。于是我就就偷了个懒,安心的准备晚上的酒会。结果……你知道咯。” 李白闻言瞬间恍惚了。 七步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李白发呆。 片刻后,李白平静开口:“关于那个法器,知道多少?” “哎呦。我以为我已经高看你了。”七步很是意外。 “如果,这事儿真是我爷爷干的。我回去就把他扬了。”李白平静道。 “果然,螣蛇也是龙啊。”七步感慨。 “要不您就说全。半截的话,还是不要说了好么?我真的快忍不住用瓶子敲你了。”李白眼神一凝,道。 “别别别。一瓶子坏了咱们的交情犯不上。我也只能感觉到你跟腾蛇有关。更多的,真感知不到。差着境界呢。”七步忙道:“不过既然你问到了那尊法器。我就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她俩还能听么?”李白都惊了。 “哈哈。”你回头看看。 李白听话回头,看到那个一直在陪自己喝酒的姑娘已经靠在自己肩膀上“睡着”了。七步身边的姑娘也是。 甚至不只是她们俩,顶楼的所有宾客,此时都“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