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几人全心投入,不能自拔之时。兵丁来报:副指挥使谭一处求见。 曾士任疑惑,这么晚了,有什么重要的事?只得让刘连与秦玉暂时回避。却不想,那慕克文也是跟着刘连与秦玉离开了大堂。 却说那曾士任让兵丁宣谭一处觐见!稍倾,但见一面目鹰隼的汉子,面色阴沉的走入大堂,对曾士任躬身道: “末将谭一处见过太尉大人!” “谭将军免礼!不知将军深夜到访,所为何事?”曾士任客气道。 “启禀太尉!末将有一事不明,特来请教!”那谭一处面无表情的道。 “噢!何事?”曾士任看着谭一处问道。 “不知那周通犯了何事,被两位大人驱逐?”谭一处盯着曾士任,沉声问道。 曾士任心中了然!原来是来兴师问罪来了!心中不禁着恼!这谭一处仗着蜀王这一靠山,向来不将自己这个太尉以及慕克文放在眼里。在这真定城一向飞扬跋扈,独断专行!更与这真定县令周通狼狈为奸,独霸真定城往来贸易! 曾士任为避免冲突,一直是息气宁人,不愿与之计较。而慕克文又不问世事,让这谭一处更是骄横!以至于很多士卒只知谭一处而不知慕克文! 此次曾慕二人,不与自己商量而善自处置了周通,让其大为恼火。故而连夜拜访曾士任,让他收回成命! 曾士任很想说:我为何驱逐周通与你何干?却是强压怒火,和颜悦色的道: “经查,周通父子欺行霸市,扰乱真定人心,罪不可赦!故而本太尉与指挥使大人看在谭副指挥使的面子,没有取他性命,决定将其驱逐!” “恐怕另有隐情吧!我听说那周孝儒得罪了某人,而被谋杀!二位大人不但不捉拿凶手,反是包庇凶手,驱逐周通!这让真定军民如何能服?”谭一处面无表情的道。 “你放肆!我们如何处置周通,还轮不到你来置喙!”曾士任终是忍不住怒道。 “大人处事不公,包庇杀人罪犯;私处朝廷命官,凡我大宋子民皆可管的,我为何就管不得?何况,若是让蜀王知道此事,不知会怎样?”谭一处阴沉沉的道。 “谭一处!你是在威胁我?不管是谁,总是要守礼法的!这周通父子所犯之事死不足惜!事实俱在,我无需向任何人交代!”曾士任也是沉声道。 “倒是你!谭副指挥!目无尊长!对上司横加指责,所为何意?该当何罪?”曾士任呵斥道。 那谭一处不禁大惊!这老匹夫今天是吃错了什么药了?为什么发这么大的脾气?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先忍了吧!否则,脑袋掉了还有什么用? 他却不知,此时曾士任也是色厉内荏!这蜀王向来是心狠手辣!若是得罪了蜀王,即便有太子撑腰,估计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不提两人各怀心思,却说那谭一处只得低头躬身道: “末将鲁莽,请太尉赎罪!” “呵呵!无妨!想你我共事多年,我知将军为人忠厚。你我共守边疆,一心只为我大宋,岂能为一个小小的周通,生了罅隙?”曾士任故作轻松的笑道。 大家都是老江湖,既然太尉这样说了,谭一处心中虽是怒火中烧,却不得不附和道: “太尉说的是!末将谨遵太尉嘱咐!末将告辞!” 看着离去的谭一处,曾士任心中暗忖:这厮绝不会善罢甘休!得要早点送刘连他们去东京了! 待曾士任找到刘连等人时,两人仍是在争论不休!秦玉则是在旁冥思苦想!见曾士任到来,三人只是抬头看了看,无人理会! 曾士任也不以为意,迅速加入其中! 这一来,不打紧,几人废寝忘食,直到第二天早上,日上三竿,王大催促用膳方罢! 用完早餐,慕克文这才想起昨日谭一处求见之事。 曾士任郑重道: “看来,刘公子需早日上路才是!”将昨日谭一处所言告诉众人。 慕克文与秦玉默然。刘连却是不以为意,只是不想惹麻烦,于是点头道: “但凭太尉安排!” 曾士任沉思道: “秦玉,此次就由你带领你的部下护送刘公子他们,务必安全送到东京,不得有误!你先去准备一下,明日出发!” 秦玉领命离去。曾士任也是告辞离开,只那慕克文却是死活不走,继续与刘连探讨兵法!困极,则与刘连抵足而眠! 却说那谭一处气呼呼的回到自己的府内,却有兵丁来报:周通暴毙!死因不明! 谭一处得报,更是恼怒!深信,周通之死定与太尉等人有关!好啊!竟然玩阴的!那咱们就走着瞧! 遂令兵丁严密注意太尉府动静,一旦那些杀死周孝儒的人离开,立即来禀!暗中调集一队人马,随时待命! 萧媚与赵灵二人见慕克文霸占着刘连,虽心中不快,却也无可奈何!两人无聊,带着王大等人上街闲逛! 王大注意到,隐隐有人跟踪,以为是太尉府的人,没有声张。但是,当回到太尉府,却是发现,太尉府周围也有人在暗中窥探!始觉不妙,遂告诉诸人。 众人仔细观察,亦有所发现。却佯装不知,进入府内。 刘连听众人告知,联想起昨晚之事,暗忖:看来,这东京之行,不会太平了!刘连却并不放在心上!跳梁小丑而已,不足为惧! 第二日早晨,刘连等人早早收拾停当,在曾士任与慕克文的陪同下,静等秦玉到来! 不一会,秦玉带着其麾下士卒赶来!慕克文看着秦玉,内心嫉妒,恨不能以身相代!怎奈,自己是戍边主官,无朝廷相召,不得擅离职守! 曾士任内心也有不舍,却是既激动又忐忑!激动的是终于完成皇孙的任务!忐忑的是不知道这一路是否顺利! 两人直将刘连等人送至十里长亭,方依依不舍的话别!那慕克文更是反复叮嘱刘连,有时间一定回真定来看看他! 看着渐行渐远的刘连等人,两人怅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