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连豁然转身,一双淡漠的眼睛与他四目相对,一张消瘦的脸几乎贴在他的脸上。刘连大吃一惊,吓的急速后退,警惕的看着那人。心中暗自惊恐,竟然在自己不知不觉中靠近自己,来人的武功不知高出自己多少,要想取自己性命,岂不如探囊取物? 来人是一位身穿青衣的老者,身材高瘦,面色平淡,此时正饶有兴趣的看着刘连。也不说话,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互相打量。看着那老者,刘连不禁狐疑,该不会是师祖吧?不会这么巧吧!自己可是刚到这里没多久,自己也没闹出多大的动静啊。这可就麻烦了,打扰了师祖,该不会惹他老人家不高兴吧?那可怎么向师父交代?想到这,刘连不禁冷汗直流,两腿发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我……”我了半天也吐不出半个字来。老者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刘连。半晌才言道: “你是克己的弟子刘连?”听老者一问,刘连那还不知这老者正是师祖?连连扣头,如捣蒜一般口中惶急道: “正是徒孙,徒孙打扰了师祖,罪该万死,请师祖责罚!”青玄却不搭话,只漠然的看着匍匐在地瑟瑟发抖的刘连。良久,才道: “你很怕我?”刘连忙道: “徒孙不敢!” “起来吧!”青玄道。刘连不敢稍动,稍倾就听一声大喝: “给我起来!男子汉大丈夫,婆婆妈妈成何体统?”刘连吓得一激灵,蹭的一声就窜了起来。青玄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头也不回的说道: “跟我来!”刘连一听,心中气苦,这下真的完了。也不敢多言,默默的跟在后面向茅屋走去。 青玄自顾进入茅屋,刘连站在茅屋前,踟蹰不敢前,正自彷徨,就听得青玄道: “进来吧!唉怎么有这么个笨蛋徒孙?”刘连忙走进茅屋,站在一旁,心中惴惴。茅屋中摆设煞是简陋,只一桌一凳一塌而已,别无长物。青玄却是自顾端坐饮茶,对刘连熟视无睹。刘连则是如坐针毡,度日如年!盏茶过后,方听青玄问道: “你为何来此?”刘连见问忙答道: “师祖垂询,不敢隐瞒,徒孙愚钝,不善交际,又至宗门不久,无地可去,冒昧至此,不想打扰了师祖清修,请师祖责罚!”青玄听了不置可否,紧紧盯视着刘连,看的刘连全身发毛,汗毛倒竖。这时青玄道: “你很好,无须害怕,日后你就来这里修炼吧!”刘连一听惊诧莫名,心中一喜顿时放松下来,却是感觉全身湿透,身体发软,一屁股瘫坐在地。待情绪稍定,看师祖顾自修炼,也不敢打扰,悄悄退出茅屋,回到竹林中,既然师祖允许再无顾忌,顾自认真修炼起来。 待至午时,一套《残云》练罢,觉得有点饿,正准备返回驻地,却是闻到一股饭香,只见空地边摆放着一只粗瓷大碗,里面堆放着白饭蔬菜。刘连知是师祖所赠,也不客气端起大碗吃了起来,虽只是些青菜蘑菇之类,刘连却是吃的津津有味。 到得傍晚,刘连用溪水将碗洗净,准备还回去,轻轻走到茅屋前,放了碗就要离开,却听青玄道: “进来!”刘连忙静静走入房内,却见桌子上已摆好了碗筷。青玄指着不知从哪找来的树根说道: “坐下吃饭!”经过今天的相处,虽是没怎么说话,刘连知道师祖是个面冷心软的人,见师祖相邀,也不客气,坐下就吃。待刘连收拾好碗筷,青玄对刘连道: “坐!”刘连告罪一声,恭敬坐正,知师祖是有话要和自己说了。稍倾青玄道: “连儿,你的那本剑谱是从哪得的?”刘连听师祖问起剑谱之事,立刻老脸一红,老老实实的将剑谱的来历讲了一遍,最后道: “是徒孙愚钝,被奸人所骗,徒孙日后定当牢记这次教训。”青玄听了不置可否,皱眉深思,良久才道: “连儿,此剑谱看似简单,与普通剑谱无异,实则为一剑道大家所绘,看似普通的招式,但其中却有不同,像出招的部位,发力的方向,均做了改变,不仔细看,以为是绘错了,但仔细一看,再想想就会发现这种改变可谓妙到毫颠,实乃剑道宗师倾力所为。这本剑谱实则深含剑道至理,你当好生揣摩。”刘连一听就傻了,本以为这本剑谱就是一些废纸,却不想竟真的是一本绝世剑谱。本来自己捡这本剑谱,是因为是想时刻警醒自己,同时也是看着绘图有趣,竟然捡回了宝贝,心中兴奋莫名。青玄见刘连兴奋,接着道: “此剑谱博大精深,不是一时半会可以学到的,你当时刻研习,不可操之过急”刘连忙点头应是。 “今日看你施展《残云》,已是不错,但在某些地方理解的不够,明日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