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休息了一整天,晚上晚自习,同学们又聚集在教室里,有的叽叽喳喳讨论着去哪玩了和有趣的新鲜事。 明灿把昨天买的杯子分给他俩,浅蓝色的给他们,并给他们杯子里装满了水。 米色杯子是海棠她俩的,也是装满了水。海棠接过杯子说了声“谢谢!” 维嘉和王友庆还没来,于是明灿把杯子放在了他俩桌子上。 等他俩一到,她就说是她们昨天买的,维嘉向她竖起了大拇指,说了声谢谢,并表示以后向他问问题“欧了~”,并伸出“ok”的手势。 明灿笑得合不拢嘴,维嘉向友庆点头意思是“是不是以后辅导免费”。 友庆腼腆地笑着点头,并说都是“小意思~”。 回来之后友庆和维嘉换了座位,他坐在靠窗边位置,在海棠后面。 他顺手把杯子放在了窗台上,海棠的杯子也在那,他有时能看见她纤细的手和昂起头喝水的声音,像淙淙的小溪。 晚上,班主任开班会讲了一下纪律问题,并强调马上快上高三了,学习任务重,同学们应该把精力放在学习上,不要胡思乱想。 王友庆觉得好像在说他,又好像没有说他。 晚自习放学,有同学跑到他座位旁问他题,他站起来趴在维嘉一摞书上帮同学讲题,维嘉在这一摞书后面埋头写着一道有难度的数学题。 帮同学讲完题,他瞅了瞅自己的测验上还有一大道题没做,他感觉口感舌燥的,抓起窗台上的杯子,仰起头就喝,这诗明灿“哎呀~”一声,把他惊了一下,他差点“噗嗤~”把水喷出来。 他用疑惑的眼神望着明灿,明灿手里拿着笔,指了指他手中的杯子。 友庆一看,瞪大了眼睛,赶紧把杯子放回去了。 海棠扭过头,已然明白发生的一切,什么也没说。 明灿在回宿舍的路上还是说了:“他怎么用你的杯子啊?他没看见啊?” 海棠没回答,只是低着头走路。第二天,她用温水重新冲洗了一下那个杯子,只是没放回阳台,把它放在了自己的桌子的左上方。 友庆看见了,内心有些小失落,又不好说什么。 自那以后,海棠很少问他问题了。 终于在有一天晚自习放学的路上,只剩他俩,他走到海棠面前,问她最近怎么不和他说话了。 海棠说:“没什么呀,大家不都在学习吗?” 王友庆说:“大家看见咱俩以为在谈恋爱是吗?” 海棠吃惊地看了他一眼,此时王友庆的眼睛是绿色的,周围一片黑暗,除了远处的灯光。 她第一次看见人的眼睛是绿色的,而且是在晚上。 她还是惊奇得忍不住告诉了他:“你的眼睛成绿色的了。” 王友庆也一时弄不明白怎么回事。 海棠说:“我得回宿舍了。” 她往回走着,友庆和她一个方向,他说:“你别生气哈,我只是随口一说。” 海棠扭回头来说:“你怎么能那样说呢?” 友庆不知道如何解释,灯光的照耀下,他的眼睛也不是绿色的了,是棕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