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果……我能这样称呼你吧?” 乔治双手互握搭在腿侧,眼神审视说道:“雨果,我看过你近两年来的全部资料,你从没有吃过亏。” “吃亏?”霍尔不解的重复道。 乔治进一步解释道:“黑色星期一,英国钢铁公司风波,世纪并购案,还有你现在所做的哥伦比亚影业相关,你好像总是能成为最终赢家。” “我不知道你是怎样做到的,但我不准备打破这个规律,成为凯雷投资的合伙人吧,你依然是赢家。” “四年时间,四年之后你随时可以退出凯雷投资,布什需要体面,这也是梅隆先生的意愿。” 这番话有威胁有诚意,美利坚大统领任期四年,上任之初儿子被酒瓶爆头,无论因为什么都是无法妥协的事件。任何利益方都有义务维护权利的严肃性,更何况新任大统领是象党自己人。 所以当乔治决定在既定规则下反击,那么便轮到霍尔无法拒绝,说到底先破坏规则的是他。 “只挂名,我不会参与凯雷投资公司经营业务。”他只能小小的讨价还价。 乔治毫不犹豫答应道:“当然,我知道你的基金接下来好像有大生意要做。我们只是对外展现一个态度,毕竟我们是自己人,这并不会有损你的铁血形象。” “人们也看到了‘布什’的大度宽容。”霍尔说不出什么心情笑了笑。 “双赢难道不好吗?”乔治转身从书架上拿一瓶酒打开倒了两杯,:“说真的,你能做凯雷投资合伙人绝对是大赚,如果没有砸在皮尔斯头上的酒瓶,你想成为合伙人都没门。” 霍尔莫名听出些许幸灾乐祸意味,乔治比皮尔斯大整整十岁,或者说他跟几个弟弟年龄差都蛮大的,兄弟之间关系好像并不是那么和谐。 尤其是和杰布,一位是长子,一位是被父亲公开赞许为最优秀继承人的次子,兄弟有很多但接班人只能有一位…… “谢谢,我接受你的好意。”霍尔浮想联翩端起酒杯致意。 眼下凯雷投资刚刚成立管理资金不过五千万,但要不了多久就会接到来自美利坚陆军高达200亿美元的巨额军火合同,从此在防务领域狂飙猛进一骑绝尘。 连续23年保持累计平均回报率超过30,要知道这个记录是在它最巅峰管理近两千亿美元资金时创下的。 与这相比,在现任大统领任期服软帮对方的钱袋子站个台并不算难以接受。 乔治意味深长摇摇头说道:“不只是我,这是布什家的好意。” “但此刻站在我面前的是你。”霍尔满肚子坏水回了一句。 乔治不置可否感慨道:“你和我年轻时真的很像。” 霍尔笑而不语心想十八岁的你胡子还没刮干净呢,可表面上全盘接受乔治的示好打算交个朋友。 布什一家终究贯穿了美利坚九十年代至千禧年一代的权利核心,他没理由和其死硬到底。 以后打交道的日子还长,反而需要和乔治建立和谐关系,这可是一只绝佳潜力股,也许值得投资。 两人你有情我有意愉快的聊了许久,酒至微醺脸色红润才勾肩搭背走出办公室。 程晨和史蒂夫适时结束参观,最终定下霍尔私人投资凯雷投资集团五百万美元,他本人出任高级合伙人职务。 乔治大手一挥代替史蒂夫开出了高达三十万美金年薪及分红的合同,并表示明天举办入职欢迎仪式,邀请媒体到场。 抛开凯雷投资未来发展前景,目前霍尔出任合伙人一职属于“下嫁”,他在华尔街的招牌可是募集到了三亿美元资金,可以预见接下来凯雷投资接下来募资会轻松许多。 邀请媒体报道是应有之意,同时也能告诉外界矛盾到此为止,大统领的颜面不容挑战,华尔街胡蜂新血不容忽视。 “雨果,去高尔夫俱乐部玩会儿吧,梅隆先生在那儿等你。” 谈完正事乔治gay里gay气揽着肩膀,将一张私人俱乐部会员卡塞进霍尔口袋里。 后者保持着笑僵了的表情:“你要一起吗?” “梅隆先生不喜欢我。”乔治没有掩饰情绪无奈的呼出口酒气。 这话不太好接,谁让你年轻时候太浪了,霍尔暗自腹诽掏出会员卡挥了下:“谢谢你的见面礼。” “不客气,下次见面记得还我一份见面礼,要算利息。” 乔治目送他离去,反身回到办公室拿起桌面上那份印着cia标识的调查报告,翻开看了几眼然后抄起电话打给弟弟杰布通知道:“我这边解决了。” “结果如何……皮尔斯要离开纽约很久半年不能回来,我正要送他上飞机。”电话那头语气低沉说道。 乔治沉默几秒回道:“杰布,人们都戏称我们父亲有五位数的朋友,他向来引以为豪。” “你该来纽约送皮尔斯离开的,他现在是个光头,缝了七针。” “所以如果不想再缝七针,你该让他乖一点听妈妈的话,而不是代替他跑来质问我。站在道德制高点冠冕堂皇的你永远不会知道你让cia搞来的这份报告沾了多少血,我现在还能闻到腥味。” 乔治挂断电话,启动碎纸机。 他真的想和华尔街胡蜂新血做朋友,这家伙所有布局都透着股怪味,苏联、霓虹皆完全符合国家战略,永远站在大势一边意味着所有旁门左道伎俩都会被碾成粉末,掀不起任何波澜。 调查黑材料,幼稚极了…… 就在乔治与自家两位弟弟的亲情又一次遭受考验时,另一边霍尔在前往私人俱乐部的路上,则经受了美色的考验。 他从未发现程晨原来蛮漂亮的,特别是眼泪止不住流却又不发出一点声音的样子,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易碎感。 眉眼微垂鼻梁秀气,巴掌大的瓜子脸让整张俏脸看起来单薄且精致。阳光透过车窗形成一束束光斑照在她的脸上,眼眸中水雾迷蒙,显得整个人像是朦胧水墨画,一碰即碎。 “你在哭什么?”霍尔目光欣赏问道。 程晨默不作声,只是用纸巾潦草擦拭眼泪,弄花了妆容沾湿了衣袖。 “先别擦了,我觉得这纱布包扎的好丑,你能帮我重新系一下吗。”霍尔抢下她手里的纸巾。 几分钟后,程晨目光怔怔看着他手臂上用洁白纱布系成的蝴蝶结,轻声说道:“谢谢。” “很漂亮,不是吗?”霍尔认真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