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吕真人就在等袁真人这句话呢,此刻的他,故意咳嗽两声,随即说道:“在镇海市,道教协会会长的位置,一直都是由白眉宫和阳春观来担任,无当道观的张道友,也是初次成为副会长。至于说一些理事,也只是有固定的几家道观来担任,如此一来,对于其他道观的积极性,难免会有很大的影响……所以,我不禁有了这样一个想法,那就是能不能按照各家各派门下年轻弟子的修为作为一个考核,进而来评定哪家道观成为道教协会的会长,副会长,乃至于理事……这么做的话,也算是打破常规,同样也给其他道派一些机会……如果总是这样的墨守成规,对于镇海市道派的发展,对于年轻弟子的培养,局限性会特别的大……”
他侃侃而谈,又是冠冕堂皇,但是不管在台上坐着的,还是在台下坐着的,任谁都能听明白,吕真人话中的含义。这分明就是要以本门年轻弟子的修为来决定出道教协会正副会长的归属。
毕竟,吕真人对于会长的位置,一向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可想要凭借选举得到会长的位置,简直是不可能的,所以吕真人只能借助别的法子。
这一次,显然是想靠着这一手,得到会长的位置。当然,这也得看,袁真人会不会接招。
不过台下,坐的那些归属于全真教各派的道士们,不可能不帮腔。马上就有人点头说道:“吕道兄提议极是。”“好一个打破陈规,说的没毛病。”“无量天尊,吕道兄的提议,确实是一个与时俱进的好法子。”“对于年轻弟子的培养,确实是最为重要的一件事,如果能够按照吕道兄的意思,打破陈规,让其他道派都参与到其中,想必镇海市道派,一定会更加的繁荣昌盛。”……
他们这也就是帮腔,什么繁荣昌盛,都是扯犊子。若论年轻弟子的修为,在镇海市各门各派看来,还得是以白眉宫和阳春观居首。其他家的弟子,怎么跟他们两家争。
至于说无当道观,就算是张禹异军突起,天赋异禀,能够成为镇海市道门高手中的佼佼者,可他门下的弟子,终究才拜师不到一年,又能修炼到什么地步。即便是上次赢了邱祖庙的弟子,却也只能说明是邱祖庙的弟子太过不济。
台下正一教各派的人,目光都是落在袁真人的身上,想要看看袁真人怎么说。
袁真人就知道吕真人要整幺蛾子,自己不过是见招拆招罢了。若说门下年轻弟子进行较量,袁真人自认为白眉宫的人不会逊色于阳春观的弟子。只是她清楚,吕真人敢当众这么说,必然是有一定把握的。自己若是答应,一旦真的让阳春观方面赢了,自己丢了会长的位置是小,折了白眉宫的脸面是大。
于是,袁真人淡然地说道:“吕道友所言差矣,所谓道教协会的正副会长一职,那在镇海市,必须要是众望所归的存在,选举则是最为公平公正。而按照吕道友的说法,岂不是成为各派门下弟子斗法,然后来决定正副会长以及理事席位的归属,如此做法,不禁太过儿戏。陈规之所以叫作陈规,那是因为规矩有存在的道理,这会一直被当作规矩,最终成为陈规。如果说,我们随随便便就去打破它,那就是不遵守规矩了。”
“没错!规矩就是规矩,怎么能够随便更改!”“就是,全国各省各市的道教协会正副会长、理事等人选,都是选举出来的,没听说有让弟子斗法决出来的!”“关于正副会长的职位,自然是要德高望重,品行兼优,让大家心服口服才行。只有选举才最为得当。”……台下坐着的正一教各派,见袁真人反对吕真人,一个个立马跟着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