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怎么来了?” 兄弟三人急忙上前,搀扶着老妇人前堂主位坐下。 “青儿,去唤人,把这里收拾干净。” 看着满屋的狼藉,老夫人皱起了眉。 “是。” 老夫人的贴身丫头青儿转身离去,一会就带着钟家仆从丫鬟开始收拾前堂大厅的残局。 老夫人坐在主位,闭上了眼睛,没有言语。 钟允兄弟三人分立左右,看着下人们手脚麻利的忙碌收拾,也是不言不语。 稍罢,下人们就已经把前堂大厅收拾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老夫人,这已经收拾好了。” 青儿走到老夫人身旁,附身在老人家耳边轻声说道。 老夫人缓缓睁开了眼睛,扫了一下当前,点了点头, “好,青儿你下去通知所有钟家人,不分老幼,全部来这里开家族会议。” “是!老夫人。” 青儿下去没有多久,钟家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四十多口人陆续来到前堂大厅,按长幼左右站定。 钟允庶出二叔,钟家二老爷钟贤上前一步, “大嫂,今天的事怎么把您也给惊动了。” 老夫人白眉上挑,用力把手中的龙头拐杖重重杵在地上, “哼,发生这么大的事,也没人支会一下老身,莫非你们这群人已经不把我这老太婆放在眼中了吗?” “儿子不敢。” 看到母亲动怒,钟允兄弟三人齐齐跪下。 “都起来吧,事情青儿已经告诉我了。想我钟家先祖曾经也是在这西极荒州赫赫有名的英雄人物,为人光明磊落,行侠仗义。” “谁知道家门不幸,到了如今这黑石城府钟家尽是些薄情寡义,蝇营狗苟之辈,真是愧对钟家列祖列宗。” “楚儿之事我们也只能打掉牙齿和血吞,谁让我们宁云城钟家实力卑微,惹不起黑石城府钟家这庞然大物。” “今日起,全家吃穿用度要节衣缩食了,不可再铺张浪费,我们和黑石城府钟家断了关系,咱家和那边的大部分生意肯定会大受影响。” “是!” 钟家众人齐齐应是。 “靠人不如靠己,我钟家儿郎还需自强。楚儿你上前来。” 躲在人群中正在神游天外的钟楚慌忙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上前鞠身一礼, “祖母有何吩咐?” “楚儿,天青学院外门弟子和杂役弟子,看似仅仅相差两字,待遇却是天差地别。” “外门弟子其实算是正式弟子,他们的侧重点就是学习和修炼,天青学院会提供大量的修炼资源培养这些弟子,每年年末外门弟子的学院大比结束,天资出众的外门弟子还会被收入内门,成为内门弟子获得更加丰厚的修炼资源。” 钟楚点了点头。 钟老夫人继续说道, “杂役弟子名字好听,虽说也是弟子,但是更侧重的是杂役二字,说是学院里的仆从下人也不为过,学院内的苦活脏活累活都是杂役弟子做的,每天的差事都做不完哪还有时间修炼。” “杂役弟子每个月有两天休假,可以去旁听学院讲习给外门弟子授课,由于不能系统的学习修炼,杂役弟子出人头地者了了,很多人由于受不了杂役弟子的苦累,直接退学回家了。” “楚儿,你在我钟家养尊处优,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这杂役弟子的苦累只怕你根本适应不了。” 钟老夫人看着钟楚,面露忧色。 “祖母请放心,不是说杂役弟子做满五年可以转为外门弟子的吗?孙儿一定会坚持下来,不会辜负您老的期望。” 钟楚心想,这天青学院据说就是修仙的初级学院,为了早日修成仙人,重返地球,老子这次拼了。 “好,好,好,楚儿有此志向,老身甚是欣慰。楚儿拿出你那铭牌,这就滴血烙印吧。别在生变了。” 通过钟老夫人的解释,钟楚才明白,这天青学院杂役弟子入学铭牌内部也是镌刻了阵纹,弟子滴血入铭牌就会激活阵纹,持此铭牌就是你在天青学院的身份证明和通行证。 滴血烙印后,这块铭牌仅可以本人持有使用,铭牌可以用来传音,记录持有者学院贡献值, 最重要的一个功能,铭牌还会提供一个一丈见方的小型储物空间供持有者存放一些私人物品。当然和乾坤袋,空间戒指等专用的储物法宝的储存空间还是有不小的差距,相比于空间法宝的珍贵,铭牌的这项功能已经非常难能可贵了。 钟楚把烙印好的铭牌收入怀中,再次看向钟老夫人。 “楚儿,这铭牌切记一定收好,千万不要弄丢失了。” 老夫人叮嘱道, “嗯,孙儿知道了。” 看着钟楚退下,老夫人若有所思, 眼前这个孙儿可是老夫人的心头肉,自小宠爱有加,也造就了这孩子当初的性格有些跋扈乖张,桀骜不驯,但是自从半年前溺水事件死而复生之后,性情大变,变得非常内敛沉默,有时能独自一人望着远方,发呆很长时间。 看了看厅内众人,老夫人拄起拐杖,缓缓起身, “老身乏了,青丫头扶我回卧房吧。大家也散了吧,二爷你和允儿你们几个当家的好好商量商量我宁云钟家今后该何去何从,其余人等都回房歇息去吧。” 众人随着老夫人陆续离去,厅中只剩下钟家二老爷和钟允兄弟三人。 “我们在黑石城府的生意肯定会受到黑石城府钟家的无情打压,城中的商家迫于他们的淫威,恐怕再无人敢再和我们有任何生意往来的。” “那我们的内丹,妖兽皮毛,妖兽材料,还有我们采集的药草该去卖给谁?” 三弟钟岳挠了挠头,面露难色。 “我们可以绕过黑石城府,直接把我们的货物直接卖给洪武城的商家。路途虽远些,但也不失是一条出路。” 钟家二老爷摇了摇头, “不可不可,从黑石城府去洪武城必须要经过万枯谷,那里盗贼横行,甚至有灵宗强者在那里落草为寇,抢劫过往客商,咱家货物损失了倒无所谓,丢了性命就不值得了。” 钟允听罢,眉头紧锁,一筹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