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谦神色平静下来,向那细作问道:“张仁麾下多少兵马,前来徐州?” “禀报主公,约有一万铁骑。” 此言一出,却见阴德等人军师大笑道:“哈哈,主公,张仁只有一万铁骑想要攻取徐州,未免,太轻视我等了吧?” 却见糜兰沉吟一番,说道:“主公,张仁的兵马,即将兵临城下,莫非主公要与他一战吗?” 糜兰之言,使得阴德等人看向他,阴德问道:“先生以为主公要投降吗?” 声音之大,使得陶谦闻言,神色怨恨的看向糜兰。 陶谦知道,糜兰一直不让他和张仁交锋,此时听到阴德之言,顿觉糜兰是不是与张仁有某种联系。 糜兰也是感觉到陶谦的神色,他站起身来,神色坚定的说道:“主公,糜兰为了主公,赤胆忠心,但主公与张仁实力悬殊,糜兰之言,也是为了主公。” 此言一出,陶谦神色微微一怔,随即想到糜兰一直都在他的麾下,出谋划策,如今,自己反倒是多疑了。 当即,陶谦露出歉意的神色,说道:“先生勿怪,但老夫已经决定和张仁一战,与此同时,老夫也派人前往长安,将此事告知陛下。” 昨天的时候,陶谦便已经派人往长安送信去了。 糜兰看向陶谦,沉声道:“主公,远水不解近渴,长安千里迢迢,如何救的了徐州,何况,扬州刘瑶,荆州刘表均是汉室宗亲,那长安的陛下尚且不管不顾,而主公不过镇守徐州之地,陛下岂能派兵前来?” 赵昱见状,问道:“假如陛下派兵,不知先生又要说什么?” 糜兰看向赵云,沉声道:“假如陛下派兵前来,恐怕徐州已经落入张仁之手。” 阴德猛地站起身来,指向糜兰沉声道:“先生这是在诅咒主公吗?” 糜竺闻言,向阴德看去,喝道:“我看你才是害了主公,假如主公投降张仁,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但主公若是坚守城池,诚如淮南袁术也!” 陶谦看到麾下众人议论纷纷,争吵起来,他也心烦气躁,但见陶谦抬手道:“阴德,赵昱你二人镇守城池,其余各自回府,老夫先静一静。” 阴德和赵昱闻言,齐齐向陶谦抱拳道:“诺!” 此时,便见糜竺看向陶谦说道:“主公。” 陶谦转身说道:“先生,且回府邸,老夫有事,自然会召见先生。” 糜竺闻言,无可奈何的叹口气,转身离开陶谦的府邸。 而阴德和赵昱却低声说道:“我二人倒要看看那冠军侯的武将,何等厉害。” 二人齐齐点头,一起往城楼而去。 此时,陶谦正在府邸休息,突然胸口一阵剧痛,他伸手捂着胸口,只觉额头上冷汗直冒,过了一会,才缓过劲来。 而糜竺离开陶谦的府邸,随后便踏入自己的府邸。 但见糜竺之地,糜芳看到兄长面色不好,问道:“兄长,主公说什么了?” 糜竺叹口气,摇摇头,走到府邸内。 等到糜竺和糜芳坐了下来,一个姿色绝世的少女,缓步而出。 少女为糜竺糜芳斟茶,便看向二人,一双美目如同会说话一样。 少女向糜竺问道:“兄长,为何如此?” 糜芳在一旁说道:“妹妹,你是不知,那冠军侯的兵马,已经兵临城下。” 那少女便是后世的糜夫人,现在名为糜贞。 只见糜贞闻言,眼中露出一抹惊色。 虽然身在徐州,糜贞却知道张仁的英雄事迹,甚至知道这位侯爷,曾经在雁门关,覆灭三十匈奴大军。 此时,闻听张仁的武将兵临城下,糜贞却并未露出惧怕之色,她反而看向两位兄长,问道:“莫非,主公没有开城投降吗?” 糜竺闻言,看向糜贞问道:“贞儿,男儿之事,你懂什么?” 糜贞却不服气的向糜竺说道:“兄长,女子难道就不能巾帼不让须眉吗?主公优柔寡断,还不如开城投降,毕竟那冠军侯张仁绝非常人。” 此言一出,糜竺和糜芳齐齐看向糜贞,二人神色诧异的向糜贞看去,问道:“你又知道?” 糜贞闻言,嘻嘻一笑,道:“天下间,谁人不知那冠军侯张仁?” 声音中,颇有自豪之意,甚至,还隐藏着一丝爱慕。 糜竺别有深意的看向糜贞,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又向糜芳看去,二人忽然齐声笑了起来。 糜竺抚须笑道:“看来,我的妹妹已经有心上人了。” 糜贞满脸微红,她低下头去,轻声说道:“两位兄长就会取笑我,我不理你们了。” 话音未落,扭头便去,糜竺和糜芳看着糜贞的背影,二人轻轻一叹。 糜芳问道:“兄长,主公当真固执己见吗?” 糜竺闻言,轻轻一叹,说道:“主公不听我言,却还要据城而守,城外,虽然仅有冠军侯一万铁骑,但保不住冠军侯率领大军而至,淮南袁术在巢湖自焚而死,曹操又被冠军侯软禁在洛阳,如今,主公不听我言,徐州危险啊。” 此言一出,却见糜芳轻轻的向糜竺说道:“兄长,假如主公一意孤行,我等岂能坐以待毙?到时候,便投靠冠军侯如何?” 糜竺闻言,沉声道:“兄弟,你让我学那三姓家奴吗?” 糜芳淡淡一笑,说道:“兄长,良禽择木而息,良臣择主而事,如今,主公昏庸无能,我等应该另投明主,此乃弃暗投明也。” 糜竺看向城外,轻声叹道:“看来,我糜竺只能弃暗投明,效忠冠军侯了。” 此时,徐州城楼上,阴德和赵昱二人看向城外的一万虎贲军。 但见那一员武将,手持明晃晃,金灿灿的金刀,身后则是一万虎贲军。 阴德向城外看去,沉声道:“冠军侯麾下武将听着,我主公徐州牧陶谦,乃是朝廷册封,与你张仁何干?却来犯我城池,如今,我等也不与你交战,回去告知张仁,这徐州乃是大汉领土,还请张仁不要胡作非为。” 却见城楼下,杨业抬头看去,他寒声道:“淮南袁术,已经命丧我主公之手,陶谦若是投降,便可饶他性命,若不然,那自焚的袁术便是陶谦的下场!” 此言一出,便见赵昱沉声道:“跟他费什么话,我去去就来!” 拿起兵器,快步走下城去。 但见赵昱命人打开城门,他拍马而出,用兵器指着杨业,喝道:“既如此,便拿命来!” 大喝一声,便挥舞兵器,要杀杨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