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孟魂叹了口气,这段时间百万丧尸围城,让他心里的压力剧增,有的时候他都恨不得丢掉基地带着李可离开,他从末日开始就开始苦苦挣扎,他从来都没想着去害谁,可是却总有人在他背后捅刀子,让他感觉心累。 末日之后的世界就是一个更加赤裸裸的世界,不能迅速转变自己的观念,不能适应的就是肉,被丧尸或者变异野兽吃掉,这些人他真的很想全部赶出基地,他们以后的命运如何也不关他的事情,这些人没有挣扎的力量,没有反抗末日的想法,自己做的再多也就是养了一群猪而已。 “等解决了丧尸,收复了x市,他们的口粮供给全部取消,以后想吃饭自己去种地,我们可以把田地租给他们,种子也是,种出来的东西上缴租金和税费剩下的才是他们的,有了战功的才可免税免租金,以后我们不养闲人” 孟魂这话一说,所有人都松了口气,他们真的怕孟魂直接下令把这些人赶出去,到那时候就糟糕了,还有心中不忍者也没有了话说,孟魂毕竟没有去继续追究这些人的责任,而且以后的发展基调也有了,想要过的好,就拿要命去拼,坐享其成的事情以后就不要想了,想安逸就去种地吧,饿不死也富不了。 中午的时候幸存者终于拿到了今天的配给,不是传言里的两个馒头,而是三个,或者四两大米,有饭吃这些人就满足了。 丧尸群还是没动静,哪怕有人类在他们前面晃荡也只是干嚎两声,就没有下文了。 李固顶着两个黑眼圈送来了五台小型投石机,看着李固摇摇欲坠的样子,孟魂也很无奈,他已经好几天没有睡觉了,除了需要组装投石车,他还要负责复装子弹,好容易让一些人学会了复装子弹,他还要修理一些坏掉的重机枪,很多零件没法用机器,都是他手工一点点磨出来的。 王晓军也来了一趟,他也是一直在调配普通炸药,制作tnt的原料没有了,他只能做一些硝化纤维,这种东西还不是一下就能学会的,他从基地里找了一些化学不错的人,可是一下就能学会简直是扯淡一样,一整天累死累活也只弄出来一百斤,原材料也不够了。 经过蒋澎龙大概的清点,一天的战斗,轻重机枪子弹用掉了八十五万发,步枪弹五十五万发,手榴弹两万,炸药三吨半,迫击炮炮弹一万五千发,红箭12的穿甲弹一百发,喀秋莎火箭弹30发,歼灭丧尸大概四十万左右。 士兵战死一百五十,那些被强拉来的刀盾兵战死一千五百,大量机枪和步枪报废。 孟魂听的直嘬牙花,这么多的子弹炮弹才消灭了不到一半丧尸,那就是说外面还有五十万丧尸,而自己炸药基本上没了,而且丧尸现在居然会灭火,燃烧弹的作用现在也变的很小了,第二层围墙虽然比第一层围墙用的材料更结实,可是战略空间也小了不少,两个墙的间距也就三百米,后面的仗要怎么打啊。 而且第一道围墙炸掉之后还有一个不好的地方,丧尸的确绕不到后面去了,可是堆起的石头棱棱角角,比起光滑的墙面敏捷型丧尸更好上了。 看着碎石堆孟魂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了,踩着那些石头都快能够到围墙上了,丧尸再来的话到底能不能守住孟魂一点信心都快没了。 尸群平静了一个上午之后再次开始涌动,这次丧尸统领直接让普通丧尸在前面开道,围墙上的枪响从零零散散很快连成一片。 丧尸大军潮水一般涌入破损的围墙,没多久黄色的地面已经看不到了,到处都是黑压压的丧尸脑袋,那些敏捷丧尸果然直接冲向围墙的废墟,从水泥块上往围墙上跳。 爬上围墙的丧尸也越来越多,万楠带着刀盾小队顶了上去,后面又强征了三千男人送上围墙,这些男人也是第一批上去的,那些已经和丧尸打过一场的刀盾手看着那些哆哆嗦嗦的新人很是瞧不起的撇了撇嘴。 可是他们忘了自己刚上战场的时候也是这个德行,双腿打颤,差点没尿了裤子。 万楠拿着自己的刀盾和十几个老队员奋力搏杀把冲上围墙的丧尸杀光后看向后面畏畏缩缩的的一群男人。 万楠狠狠的把手里的刀把在盾牌上砸了一下发出咣的一声。 “你们他妈的是不是男人你们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这个基地靠的是谁是你们这群把脑袋藏在裤裆里的废物要是靠你们,早他妈成了丧尸的大便了 你们靠的是这些当兵的他们拿命保护了你们快一年,给你们提供吃喝,现在是基地危急时刻,你们不来帮忙还等什么要是城破了,你们也要跟着一起死” 万楠说完又狠狠的把手里的刀盾一磕:“有卵蛋的跟在我们小队后面,我教你们怎么配合,没卵蛋的,我劝你不要想跑,直接跳下去摔死还能的痛快点丧尸快上来了跟我上” 在前面的男人胆子还能大点,被万楠一顿话说的面红耳赤,其实这些男人心里根本没有什么大义的观念,只是觉得自己真的活的不如狗,窝窝囊囊,而且刚才一顿饭也让他们无比羡慕,他们每天吃饱都难,而刚才他们吃饭的时候居然有蔬菜肉汤,虽然肉不多,但是也是肉啊,尝到了荤腥的男人们都想拼一下,与其天天吃不饱,也不知道哪天死掉,不如拼一把,说不定还真的能出人头地,杀一个够本杀两个翻番。 “我他妈的受够了”。 最前面的男人拿着刀盾嚎叫着跟着万楠向前冲,后面的男人也被热血冲头,脑子里只剩下前冲,别的什么都顾不上了。 人都是有从众心理,有一个就有两个,当上千人一同发出呐喊的时候,所有人都热血沸腾,感觉手里的刀盾都轻了不少,说起来也奇怪,本来看到丧尸都被吓的哆哆嗦嗦的一群人好像扑向绵羊的恶狼一样,根本感觉不到任何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