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出几米之后,秦易停了下来,暗暗惊讶。 这系统果然给力,体魄大成竟有如此好处,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没等他细细品味,刺客们就疾步掠来,他们并未直接动手,而是围住了秦易,防止他突然脱逃。 围住之后,靠近秦易的三名刺客,顷刻动手。 三把短剑反射出明晃晃的光芒,霍然刺向秦易。 倘若面对如此杀招的是原身,肯定必死无疑。可现在,秦易除了体魄大成以外,还有刀术大成,自然不惧,即刻就动了。 右手扬起,幽蓝刃化作蓝芒,在空中迅疾划过,直接斩断一把短剑,毫不拖泥带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持剑的刺客顿时惊了,眼瞳猛地大睁,如见鬼魅一般! 他从未见过如此锋利的武器,这特么是神兵吗? 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感觉喉咙一痛,而此时,秦易已越过了他,冲到他身后,躲开了另一人的偷袭。 “呃呃呃……” 刺客捂着喉咙,却无法阻止殷红的鲜血流溢出来,他大睁着眼瞳,满心不解。 这厮的刀……为何如此锋利? 竟然轻松斩断了自己的短剑! 为什么? 这不合常理啊…… 疑惑尚未解开,刺客就感觉身体逐渐冰凉,而后骤然无力,轰然摔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四周的刺客们,都惊得头皮发麻。 他们只觉得眼前一花,秦易就杀了己方一人,这厮武艺竟如此强悍? 莫非使得是妖术? “一起上!” 为首者喊了一声,便带着剩余的六名刺客,一拥而上,带着寒芒的短剑朝秦易猛然斩去。 秦易此时,已靠着极快的速度,侧身一闪,躲开了一名刺客的杀招。 他的手顺势扬起,带起一抹殷红的鲜血。 “呃呃呃……” 又是一名刺客被见血封喉,倒在地上。 不远处的刺客大惊,也大怒,嘶吼着冲上来,一剑刺出。 秦易不躲不闪,同样挥出幽蓝刃。 没有任何声响,只见幽蓝刃划过,斩断短剑,割开了刺客的脖颈。 断剑高高飞起之时,鲜血溅射出来。 望着飞到最高点,而后急速落下的断剑,被划破喉咙的刺客眼睛几乎要瞪出眼眶,满脸骇然,却无法发声,只能绝望的死去。 秦易没有停顿,身形与游鱼一般,闪过一个个刺客,幽蓝刃不断扬起又落下。 这些刺客已然看清了秦易的举动,才明白他为何能够一招斩杀同伴。 除了速度极快以外,这厮的刀也极为锋利,俗世罕见!以至于削铁如泥,众人哪怕拿着短剑,都无法抵挡。 只是片刻,秦易就又斩杀了两人。 一下子死去五人,剩余的三名刺客心头发寒,面无人色,其中一人呼喝一声,就惊惶地朝着远方逃去,犹如丧家之犬。 秦易没有追,并不是秉持着穷寇莫追的原则,而是他知道,这些人对于离阑府城一定比他熟悉,肯定难以追上。 他站在原地,暗暗思索,回忆着原身以及自己所得罪过的人,谁会派人袭击自己。 不多时,他就锁定了一个人,权飞白! 击鞠之时,权飞白右腿折断,虽无人知道是他出手所致,但以对方睚眦必报的性子,肯定会迁怒到他身上。 此外,权飞白的父亲乃是驻守离阑府城的校尉,麾下有两千士卒,势力不小。 适才那些人,一举一动极为规范,似是久经训练的兵卒,那么…… 秦易正思索着,突然听到不远处响起一声惊呼。 他转头看去,就看到一个男子吓得面色苍白,哆哆嗦嗦地跑出巷子。 许是恰好经过的路人……秦易如此想着,听到哐啷一声,连忙转头看去。 便看到巷子末端,有三人站在那里,手中之物摔落在地,脸色骇然。 为首者面相白净,气质斯文,虽是眼瞳大睁,但秦易暗觉熟悉。 他突然想起,此人竟是昨夜在欣雅轩遇到的文士之一。 当时,众多文士随侯令华一起嘲讽他与穆禹皓,唯独此人并未出声,出于惊奇,秦易当时多看了一眼,因而记住了对方的长相,没想到此时竟然再次碰面。 看到满地尸体,白净男子震惊地吞了吞口水,有些瞠目结舌。 他的身后跟着两名仆从,此时已吓得不断哆嗦。 有心想逃,但仆从们手软脚软,无力逃走。 而白净男子并未吓到身软无力,却也没有逃走,反而紧紧盯着秦易。 秦易见了,念头暗动,将幽蓝刃收入系统空间之中,免得吓到对方。 站在原地,似是犹豫了片刻,白净男子才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看到了全过程……我会帮你作证……是他们要杀你……” 仆从们大惊,想要阻止,但他们的确看到了全过程,秦易虽然杀人如麻,但也只是自卫罢了,并不是违法乱纪的贼人,帮一下也无妨。 但公子可能会因此摊上麻烦事,他们便想出声劝阻,可也知道,公子一向有主见,难以劝服,便只能住嘴不言。 秦易有些惊诧,没想到白净男子会如此说。 有他这个人证,接下来哪怕捕快来了,也会好办些,无须担心自己空口白话无法取信于人。 心中微喜,他当即应道,“那就先谢过阁下了。” 白净男子沉默片刻,心情稍稍平复,才说道,“我叫韶光远,昨夜在欣雅轩与你见过,不知你是否还有印象?” 秦易点了点头,往旁边走了几步。 站在尸体中间与韶光远对话,他自己不在乎,韶光远也未必适应。 渐渐地,韶光远的脸色恢复了些,变得红润,不再如之前那般震惊,才说道,“秦兄昨夜所作诗词,着实给我开了眼界。” 秦易轻声回应,“韶兄过奖了。” 看着秦易,韶光远心中的惊奇,变得愈发浓郁。 极具诗才也就罢了,适才所展现出来的武艺,同样令人震惊不已! 此人文武双全,未来绝对不俗,可以交好……韶光远暗暗点了点头。 不多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几名捕快擘刀跑来,刚跑到巷子口,看到地上躺着几具尸体,为首的虬髯汉子顿时一惊,警惕的跑上前来,持刀打量。 微微眯眼,虬髯汉子冷声问道,“尔等何人,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