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穆清和张乐萱一男一女站在史莱克城的外面,一处必经之路上。 “怎么还没有来啊!”姒穆清懒洋洋的说,“这架子真够大的!” “加上刚刚那次,一个小时内你已经问了十次了。”张乐萱十指按在姒穆清的双肩上。 姒穆清脸上厌倦的神色一闪即逝:“我时间很宝贵,没兴趣浪费在等待上。” “呜。”姒穆清嘴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声音。 “萱姐姐,你想不想看我跳舞?” “你……”张乐萱怀疑的神色根本不加掩饰,“会跳舞?” 姒穆清冷哼一声,跳到张乐萱前面。 牧星剑持在手中,飒,姒穆清操纵风元素振动,乐曲庄严肃穆。 长剑伴着节奏一画,舞步急促,交际舞姒穆清是一点不会,但舞本身来源于武,剑舞这种战斗之舞,姒穆清只需要变化一下风格。 随着乐曲急促,杀伐之音从空中回荡,姒穆清的剑舞刚柔并济,尽显剑道杀伐。 张乐萱静静欣赏着这阳刚的剑舞,比那些涂脂抹粉的贵族多了一抹野性和危险。 “有意思!” 明黄色劲服男子手持一柄星光璀璨的金黄长剑加入剑舞。 张乐萱下意识就想动手,然后看到男子面容一惊。 他总么会来这里,而且这柄剑,张乐萱的目光落在剑上,仿佛想到什么。 姒穆清剑意骤然凌厉,牧星剑上隐含剑气,双方随着节奏斗剑。 张乐萱放下心中的疑问,尽情欣赏剑舞。 姒穆清剑法风格如鹰击长空,他已经一连换了数种剑法风格,可对方游刃有余,与他打成平衡,甚至刻意指点他的剑术。 乐曲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双方收剑。 姒穆清感激的一抱拳:“见过陛下。” 张乐萱微微欠身:“见过陛下。” 许家伟示意免礼:“你们好!” “我临行前出了点问题,所以耽搁了些时间,因此来晚了,抱歉。” 许家伟简单的点了点自己迟到的原因,表示道歉。 “不过,来晚也有来晚的好处,不然我怎么能看到如此精彩的剑舞!”许家伟又夸赞了一番姒穆清的剑术。 “不敢当陛下称赞,陛下的剑术才可以称为神乎其神。”姒穆清不咸不淡的夸赞。 “神乎其神?”许家伟哭笑不得,“对于其他人,我无愧,但你分明也领悟了剑神,又何须如此自谦,你和我差得只是积累。” “说到这里,我有一个问题,作为剑者的同好来问。” “穆清,你怎么没有领悟剑魂?你的剑法意神具备,只差魂了。” 许家伟百思不得其解,当初他在魂师比赛上刻意成全姒穆清,结果他的剑法直接成就了神韵,吓得他一惊。 如今回来一看,结果姒穆清还没有领悟剑魂。 “我没有领悟剑魂。”姒穆清重复了一遍结论。 “陛下,请。”张乐萱摆出请客的礼节,帮姒穆清接过话题。 许家伟看出姒穆清不想讨论这个话题,顺势下了台阶。 “我从未来过史莱克城和学院,商讨合作之后,不知道你们可不可以带我游览城中胜景。” 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厚脸皮,张乐萱心中想道,二十年前学院中一位内院弟子凭借星神剑纵横天下,毕业后销声匿迹,你敢说不是你。 张乐萱用眼神质问。 姒穆清眼观鼻,鼻观心,视若不见。 张乐萱都认出了,那是星神剑,姒穆清自然也认出来了,尤其是许家伟的剑术风格尤其像学院图书馆中的一本星斗剑法,只是他的境界远在那本剑法记载之上。 许家伟静静等待着,一点也没有生气的迹象。 “陛下有邀,我和穆清不敢不从。”张乐萱不卑不亢的回道,曲身行了一个礼节。 不敢吗?许家伟心中失笑,不过他也不在意,星神剑的出现让姒穆清反应过激了,不过有反应就好。 姒穆清和张乐萱把许家伟送入海神阁,一路上,许家伟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回忆之色。 姒穆清和张乐萱坐在海神阁会议最末尾的椅子上,静静旁听。 阁老们很明显对于皇帝亲来还比较惊讶,不过他们很快就不在意这个了。 许家伟和几位阁老据理力争,面红耳赤,激烈程度都快赶上菜市场大妈们为了一枚铜魂币和菜贩的剧烈交锋。 姒穆清忍着哈欠,拿起前面的茶水饮了一口,他和张乐萱都是小辈,在这种情况下都只有旁听的份,轮不到他们发言。 最后双方终于心满意足的达成了共识。 依旧是张乐萱和姒穆清送许家伟离开,有始有终。 “天都黑了。”姒穆清小声抱怨道。 “锱铢必较非我所愿,但我为帝皇,不可因个人喜恶而影响国家利益。”许家伟面对姒穆清的抱怨淡然一笑。 姒穆清坐了一天,早烦了,于是乎,他把一籍送给许家伟。 “我送陛下一份礼物,不知道陛下敢不敢接?”姒穆清语含平淡。 “激将法?这世界上恐怕没有什么礼物能让朕不敢接。”许家伟随意的接过书籍。 那可是军功勋爵名田宅制度,纵然他做了些修改针对魂师和魂导师的存在,一句话总结百工佐耕战加上九年义务教育和考试制度。 许家伟翻开书籍,想看看里面写了什么,越看眉头越紧。 张乐萱胳膊悄悄碰了一下姒穆清:“里面是什么?” “是怪物。”姒穆清的话让张乐萱摸不着头脑。 可不是怪物吗?大秦仗之以横扫六国,却匈奴七百余里,不敢南下牧马,宗周时的礼法被敲得粉碎,贵族跌落尘埃,平民政治和军功贵族兴起。 许家伟目光惊恐,仿佛在看一个怪物:“这是你写的?” “不是,只是拾人牙慧,做了些修改,不确定是不是合适?陛下要谨慎!”姒穆清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这位陛下还没有说他敢不敢接,“陛下,敢接受这份礼物吗?” 许家伟死死抓住书籍不放:“要是换做天魂和斗灵皇帝肯定不敢接,不过,你小子怎么会有这种思想,皇权至上,中央集权?这和你的剑完全不符。” 许家伟既惊恐于里面的内容会掀起的腥风血雨,又被里面的诱惑吸引,那是每一个皇帝都无抵抗的诱惑。 “我都说了是拾人牙慧。”姒穆清耸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