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叶闻声,转过身来。 刚好跟古之凌四目相对。 古之凌看到居然是今天一直跟着她的臭小子,一股无名怒火,当然就燃烧了起来,瞬间什么神医都抛之脑后了。 她一步窜到了陆叶的面前,怒声道:“好你个臭小子,居然跟我都跟到家里来了!说,你是怎么知道我家的!” 古之凌心里怒极了。 这个小子,看来不单单是自己的脑残粉,还是一个私生饭。 连自己家里住哪里他都调查得清清楚楚。 而一旁的古涛宁,脸色当场就变了! 这陆叶,可是他豁出老脸,以老师的身份,半请半压,才让他过来出手一救的。 之前就叮嘱古之凌要谨言慎行谨言慎行,现在一见面,自己这孙女的暴脾气就出来了。 这要是惹到了陆神医,可还了得! 古涛宁老脸一沉,声音也大声了起来,“凌凌!你怎么说话的!刚才爷爷吩咐的,你都忘了吗!快向陆神医道歉!” 陆神医? 清醒过来的古之凌,这才反应过来,这个陆叶,居然就是爷爷口中请来替自己看病的神医! 只是…… 这小子,会是神医吗? 简直可笑! 先不说他年纪才多大? 就这年纪,恐怕连医生的门槛都还没摸到,就敢自称神医! 而且看他的气质,还有刚才一路相随,这家伙肯定是冒充神医,借机要接近自己而已! 古之凌马上看向爷爷,问爷爷道:“爷爷,您是怎么认识他的?” 古涛宁说道:“他是我早年的一个学生。” 古之凌一听,顿时更加笃定了,“呵呵,爷爷,您可是工商管理系的教授,那他肯定也是这个系的学生了。一个工商管理系的学生,您让他来给我看病?爷爷,您就是被他给骗了。” 古涛宁听得一头大。 谁说不是呢。 工商管理系的学生,居然去写医药系的论文。 而且半部论文成神作。 这说出去,谁信呢。 若不是古涛宁听张青云推荐,他自己都不相信。 见爷爷没有说话,古之凌又问道:“好,爷爷,就算英雄莫问出处好了,那您可曾见过他治病救人?还是道听途说?” 古涛宁的瞳孔一缩,有些汗颜道:“我确实是听别人推荐给我的。之前他的一篇未完成的毕业论文可厉害了,就是这几天风头正劲的《绝命的七情干草》。” 古之凌一怔,然后笑得更快意了,“难怪我刚才听这名字就觉得有点熟悉,原来是那个白家的废物女婿,仁心医馆的一条狗啊。爷爷,昨天仁心医馆不是已经发表申明了吗?仁心医馆在发布会上所为,全部都是何季风出手相助的,这小子根本就半点本事没有,只会在台上狗仗人势。” 古涛宁堂堂一个教授,竟是被古之凌的逻辑,给噎得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古之凌最后才沉声说出真相,“爷爷,您肯定是被他骗了。我告诉你,他就是我的一个私生饭,从今天早上,加上现在,我都遇到他四次了,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古涛宁被古之凌说的一直都懵了。 他知道自己的孙女不会骗自己。 一天遇到四次,确实有点匪夷所思了。 难道这个陆叶,真的就是只会耍嘴皮子功夫? 而且自己这孙女对这陆叶貌似有很深的怨气,那肯定是不会让他治疗了。 可是自己又把他请了过来,这可咋办啊。 一时之间,古涛宁的头都有点大了。 这时候,古之凌看向了陆叶。 从刚才,这小子被吓得半句话都不敢说。 这不正说明他心虚吗? 古之凌也猜出了爷爷的左右为难,就打开自己的包包,从里面掏出一叠钱,随手扔在了桌子上,冷声说道:“这些钱,算是给你的出诊费,滚,我不想看见你。” 陆叶见此,微微一笑。 是他们求着自己看病,不是自己热脸贴着冷屁股过来找不自在。 钱…… 呵呵。 陆叶淡然地对古涛宁说道:“古老师,既然如此的话,我就先告辞了。” 陆叶转身就朝外面走去。 但陆叶的淡然,却让古涛宁更加内疚了。 至始至终,都是古涛宁一头热请来了陆叶。 陆叶可是半句话都没说呢,就被自己孙女一通乱骂,到最后,甚至用钱来羞辱他。 古涛宁身为教授,人格自尊操守自然是坚韧无比的。 将心比心,他更加同情陆叶了。 他一把拉住陆叶,诚恳地说道:“陆叶,先等下走,既然来了,老师也没什么好招待你的,请你喝杯茶总是要的。我们毕竟师徒一场,叙叙旧总可以吧。” 古涛宁这是在给陆叶一个台阶下。 陆叶回身,看了一眼古之凌,点点头,随着古涛宁坐在了沙发上。 古之凌还想赶陆叶,这时候古涛宁怒了,“够了!现在就算他不是什么神医,他也是我的一个学生,我们师生叙旧,你也要管吗?” 古之凌一怔,愤愤地跺了跺脚,想走。 但是古涛宁却说道:“过来!给我们沏茶。” 古之凌不敢忤逆爷爷,用恨恨的眼神瞪了陆叶一下,就扭着腰肢气呼呼地走了过来。 她虽然脱掉了墨镜,但依然戴着口罩。 古涛宁一杯茶下肚,把心里的歉疚随便找了个理由撒到了古之凌身上,“你看看你!整天就知道装腔作势,在公司里也不好好上班!新来的领导你居然连面都没见着,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你真的是越来越骄纵了。” 古之凌却闷闷地说道:“我早就听说了,新来的总裁就是个草包,来镀金一年的,我怕他干嘛?” “镀金一年也是你领导!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古涛宁一拍桌子。 古之凌顿时怂了,开始使出撒娇手段了,“好啦爷爷,您别动怒。其实我早就有打算了。既然那个总裁是草包的话,那我就找个时间跟他吃个饭,然后认他做干哥哥,拉尽关系。以我的这张脸蛋,这世间还有哪个男人能逃得过我的五指山,更何况是个草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