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淤泥确实恶臭无比，导致那些开挖的人都恨不得捂住鼻子，不能坚持太长时间，必须挖一会儿就换一批人，不然都受不了。” 神羽长老打开了话匣子。“甚至，我和铁甲长老靠近堆在一旁新挖出来的淤泥时，有一种想呕吐的感觉。像是夏天腐烂的老鼠散发出来的气味。” “也就是说，这淤泥奇臭无比；这批人同时身体长时间接触过，对吧？”李浩然根据刚才神羽长老所言，提炼出两个信息。 “是的，酋长。” “那没有可能，就是这批淤泥有毒？”飞鹰长老也转过弯来，大胆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对呀！非常有可能！”神羽长老经这么一提醒，也发现了淤泥的问题最大。“唉呀，坏了！如果是淤泥的问题的话，那今日正在河中开挖的这批人，明日肯定也会出问题的！” 想到这里，神羽长老着急了。他抓耳挠腮，在原地踱来踱去。 “这样吧，现在先派人去河道项目上，让淤泥开挖这个项目先暂停，已经开挖堆放在河岸的淤泥先用围挡围住，别让人靠近。”李浩然朝门口望去，刚好瓦达正在值守。 瓦达瓦路若没有特殊的任务安排，必定在祠堂门口值守待命。 “瓦达，你骑上快马，速速去河道通知！” “是，酋长！”瓦达在门口将这几位的谈话听得清清楚楚，不用再多说什么，他已经明白了自己的任务。 瓦达领命，快马加鞭赶到河道，敲起了手的锣鼓，“大家停一停！大家停一停！” “怎么了瓦达？”正在劳作的人们带着疑惑停下了手中的活儿。 “河里的，你们快起来！”瓦达大声朝正在挖泥，带着纱布口罩的族人们呼喊。 河里的人听罢，于是慢慢从淤泥中拔出双脚，互相搀扶着，深一脚浅一脚挪上岸。上岸后，便摘下口罩，开始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待众人集中到一起，瓦达将自己的来意讲了出来。 “根据昨日几位请假的族人病例分析，我们怀疑这河里的淤泥有问题，大家从现在开始就不要再挖了，远离这堆淤泥。” “啊？那我们会不会有事啊！”参与今日开挖淤泥的族人有些恐慌。开始担心自己会不会中毒。 “这，我也不知道，你们今日接触的时间短，或许没事；不过有事也没关系，部落的医师会为大家医治，没有生命危险。”瓦达将自己听到信息传达了出来。这才让大家稍微有些安心。 “那二娃队长，你就安排人将那边挖出的淤泥围起来，免得有人接触到了，其他人，你们就去做别的事，如果感到身体不适，就别撑着，尽早去医馆找医师诊断开药。”瓦达一口气将后续的安排讲得明明白白。 “好。我明白了。”李二娃应到。 瓦达交代完毕，便跨上马背，离开河道。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此地不宜久留。 而祠堂里，三人的讨论还在继续。 “如果运气好的话，我们的猜测最晚明后天便能得到印证。”飞鹰长老说到。 “是的，如果明早发病的人，是今天接触过淤泥的，而后天没有新增发病的人，那么这淤泥绝对有问题。”神羽长老对飞鹰长老的意见表示赞同。 “你们可知，这臭淤泥量有多大？”李浩然问到。 “量？您说的是体积？”神羽长老确认道。 “我想搞清楚，这种恶臭的淤泥，出现在那几段，长度有多长。”李浩然想着，如果是臭泥的问题，那么这条河到底有多长的河床有这样的臭泥，这是个关键的问题。 “对哦。我之前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是这个问题得派人去实地踏勘才能得出结论。”神羽长老确实萌生过这个想法，只不过还未付诸行动。 “行，不管是不是淤泥导致的发病，这个淤泥都得清楚干净。我来派人，从下午开始，就沿着河道两边去查看计量。”李浩然想了想，得安排一个细心靠谱的人去做这件事情。 “你们俩可有推荐？”李浩然眼神在两位长老身上扫来扫去，可神羽长老和飞鹰长老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 这件事情比较复杂，两位长老感觉自己都没有把握，更别说推荐其他人了。这一时半刻也想不出谁更合适，便默默无语。 “飞鹰长老，你可愿意去一试？”李浩然看着飞鹰长老，等待他的回复。 飞鹰长老经历了南山之变，性格沉稳了许多，领悟力也高了许多。李浩然很看好他，决定将这个大任交到他的手上。 “呃，这，我不知道能不能搞好。”飞鹰长老有些为难，他深知，这河面有水，河床上的淤泥看不见摸不着面，如果计量错误，那就会影响以后的开挖计划和进度。 “哦，对了，我可以将瓦达瓦路借调给你，他们俩在计量方面有一套。”李浩然补充道。“你们还记得吧，上次在东园的计量就是他俩带头。” 既然酋长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飞鹰长老也不好再推脱了。便应了下来。“那好吧。我试试。” “瓦达瓦路，你俩进来一下！” 瓦路嘚儿嘚儿地进来，“酋长，您说。” “哦，瓦达出去了还没回来是吧？”李浩然才想起来，瓦达被派去河道上通知去了。“瓦路，瓦达回来后你跟他说一下，从下午开始，你俩就跟着飞鹰长老，你们三人先商量一下计量河床淤泥的方法，然后就开始行动。” “是，酋长。”瓦路应到。 “好了，虽然现在挖淤泥这项任务暂停了，但是其他任务还是得神羽长老去主持大局。没有什么问题的话，咱就散会，你们计量小组单独去商议。” “是，酋长。” 神羽长老赶紧赶往河道，而飞鹰长老和瓦路估摸着瓦达快要回来了，便在祠堂等着。 “飞鹰长老，咱这条河有多长啊？”瓦路从来没有关注过这个问题，便问道。 “这条河，从我记事起就存在，贯穿着咱们部落的东西，可长着呢。” 瓦路听完，皱起了眉头，“这可真不是一项小工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