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柳梢头。 两狼山的狼首之上巍然屹立着一袭黄金盔甲劲装之人,黑衣神母急匆匆地来到跟前,俯身叩首道:“见过黄元帅大人”。 “小少主最近发生什么情况?” “我最近看不到小少主之人,完全不知道他去哪了,神出鬼没,我根本找不到半点蛛丝马迹,自从加入不良人后,我根本对其一无所知”。 “废物,那要你还能做什么”,黄元帅大发生气道。 “元帅息怒,我一定能查找出一些消息,还请你稍等片刻”。 “帝国护盾不良帅要前往帝都皇城建立帝国神矛,我料想小少主应该会参加新一任不良帅选拔”。 “小少主要成为下一任不良帅”,黑衣神母惊诧道。 背对其的黄元帅冷冷道:“看来我还是无法掌握小少主踪影,要是让天神大帝知晓,恐怕我是不会有任何好下场的”。 “要不要我去前往狼魂殿一探究竟,暗中保护小少主不受伤害”。 挥了挥手的黄元帅冰冷道:“既然我们无法掌握小少主消息,我早已给其身边安排了一枚棋子,生死攸关之际,他会以命相拼保护小少主的安危”。 “他是谁?” 欣然一笑的黄元帅冷色道:“你无须知道他是谁,你只要做好你的本分,明白自己的使命”。 “卑职明白,我一定不辱使命保护好小少主安危,还请元帅大人息怒”。 “你去吧,他快来了”。 闻言后,黑衣神母心中好奇万分,毕竟李白周遭就那几人,元帅大人在其身边安排之人,究竟到底会是谁呢。 带着满腹疑惑,黑衣神母忧心忡忡地离开了。 两狼山的狼首之上的黄元帅双手后背,眺望着漆黑地夜色,静静地等候着来人。 一阵冷风吹皱,耳畔传来徐徐地脚步声,异常地清晰。 “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能让元帅大人久等,恐怕在天门中谁也没有如此天大的面子”。 “伦儿你辛苦了”。 来人正是号称白衣秀士的一代箭神汪伦,看到眼前异常熟悉之人,汪伦颔首道:“见过元帅大人”。 冷漠无情地黄元帅脸上竟然多了一丝牵肠挂肚,深情道:“伦儿,你受苦了,但是为父也是别无他法”。 “有话就说,待在此地过久,我怕被别人发现,岂不前功尽弃了”。 “小少主现在怎么样?” “他准备参加新一任不良人选拔,勇闯狼穴之心,赢者为帅”。 “你也去参加不良帅选拔?” “明知故问”。 听到其冰冷地四个字,黄元帅眼眶中闪过一抹惭愧,话锋一转道:“在鬼魅无影大森林中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死里逃生”,汪伦不客气道。 “辛苦你了,为父对你的亏欠无法弥补,还请你不要责怪,事成之后,我一定亲自接你离开”。 “使命不达我是不会走的”。 老泪纵横地黄元帅强忍着心中伤痛,急忙关切道:“狼穴之心危险重重,我希望你还是以小少主为尊,不可使其发生半点不测”。 “牢记于心,还请你不要每次都嘱咐于我”。 “你也要注意安全,千万不可受到一点伤害”。 “再没有别的事情,我就走了,不然待得久了会被别人发现”。 “稍等我有东西交予你”。 黄元帅移形换影至其跟前,从腰间赫然取出一排箭囊,里面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黄元帅沉重地说道:“此乃水银冰箭,或许能助你一臂之力,专门克制狼人的利器”。 就在交到其手上一刻,黄元帅看到其手上的伤痕,连忙关切道:“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汪伦急忙收手,苦色道:“我没事,就是参加不良人的训练中受的皮外伤,无关痛痒,没事我就走了”。 黄元帅心如刀绞,想不到自己的儿子会受到如此伤痛,痛在其身,可是却疼在自己心里,重重地拍了拍其手背,然后扭头转身离开 汪伦看着手中沉甸甸的箭囊,再看向自己的父亲,只剩那一抹厚重地背影,每一次相见都是那般短暂,所说之事尽是小少主安危,这是第一次他关心自己,或许是他的善心大发,才会如此关心自己。 汪伦冷笑一声,收起了箭囊,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孰料暗中的黑衣神母乍现出来,看到二人竟然是父子关系,简直不敢相信,想不到汪伦身份居然如此诡秘,自己完全察觉不到,而且还是黄元帅之子,愈发地不可思议。 等到自己刚刚转身一刻,突然黄元帅站在眼前,一双大手无情地掐着自己的脖子,眼神冰冷,心狠手辣道:“你看到了什么就把它从脑海中永远抹除,不然让我知道了,我要你永远闭嘴”。 黑衣神母连连辩解道:“元帅大人,我一定闭口不言,还请大人高抬贵手饶我一命”。 大手一甩地黄元帅,将其飞扔出数十米远。 黑衣神母连忙爬起身,连连赔礼道歉道:“元帅大人我错了,还请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马”。 “要不是看在你为天门鞠躬尽瘁的份上,我早就拧断你的脖子,滚”。 “多谢元帅大人不杀之恩,卑职定当尽心竭力效忠天门”。 “滚”,黄元帅生气道。 黑衣神母不敢耽搁,急忙起身离开了两狼山。 黄元帅再次走到了狼首之人,任凭冷风席卷自己浑身,红了眼眶还是不自觉地落下一行清泪,往事不堪回首,亏欠自己的儿子太多,更多的是无法弥补。 一人居高临下屹立在狼首上,任凭西风滚滚击打着冰冷地盔甲和荒凉地内心,一声悠长地叹息,然后闪转腾挪,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