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段路程,眼前突然乍现出一人,背对二人,头顶光秃秃的,脖颈戴着一串骷髅白珠,身披一袭黑色僧袍,手中提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 逆水寒认出来人,自信满满道:“想必阁下就是江湖盛传杀人不眨眼的千面佛黑袍妖僧”。 听后,黑袍妖僧缓缓地转过身来,头顶刺青着一朵黑色七瓣莲花,身上有一千个凶神恶煞的佛头,一副邪恶十足的样子。 汪伦客气道:“看你这邪魔歪道,今天我就替天行道,除魔卫道,杀了你这人人得而诛之千面佛黑袍妖僧”。 说话间,左手拉弓,右手搭箭,双臂发力拉满大弓,利箭早已蓄势待发。 黑袍妖僧讥笑道:“无知小儿,也敢在我面前自称正道人士,真是不知死活,更不知我的厉害”。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汪伦旋即腾空跃起,身在动,双目时刻紧盯其方向,利箭快如闪电惊雷,直直的穿梭向其脑门。 眼看箭矢在即,黑袍妖僧傲然屹立原地,猛然把手上头颅举起,正好利箭射在其眉心,还未等反应过来,三箭连射的合成一条线,任凭黑袍妖僧如何阻挡都无法逃得过三箭一前一后的射击自己。 不料阴笑一声的黑袍妖僧晃动胸前的骷髅白骨珠,三箭恰好命中。 箭神汪伦不甘示弱,再一次怒吼一声道:“九箭连珠”。 黑袍妖僧不敢迟疑,忙取下脖颈上骷髅白骨珠,双臂间来回旋转,短暂的行成一道白骨墙,就在九箭连续射击之际,八个箭矢纷纷射在骷髅白骨珠上,最后一箭射穿了白骨珠上的金丝线,掉了一地的骷髅白骨珠哗啦啦的响个不停。 汪伦嘲笑道:“你这黑袍妖僧也不过如此”。 一言不发的黑袍妖僧只是凝视着汪伦,好笑一声道:“好戏才才刚刚开始,我还没出全力呢”。 蓦然黑袍妖僧双脚一震,地上的骷髅白骨珠凭空跃起,嘶吼如火,双臂一举,骷髅白骨珠突然上面燃起熊熊烈火,黑袍妖僧讪笑道:“让你见识一下烈火灼心的骷髅白骨珠”。 腰身一退,猛地往前一退,一股强大的力道将烈火灼心的骷髅白骨珠齐齐地射向汪伦,见此危急状况,汪伦飞身斗转,半空中箭矢穿梭抵挡,一连射下好几个烈火骷髅白骨珠,但最后只剩两个来势汹汹的白骨珠,而箭囊中只有一个箭矢。 汪伦鹰眼直视前方,耳畔疾风呼啸,使劲拉满大弓,一箭射穿两个烈火灼心骷髅白骨珠,同时箭矢快如流星忽闪,箭镞刺进黑袍妖僧胸口。 逆水寒惊讶道:“阁下的箭法真是神乎其技”。 听到其赞美之声,汪伦有些喜不自胜。 突然一声剧烈的爆炸,黑袍妖僧胸前的骷颅白骨珠碎了一地,而黑袍妖僧不见任何身影,唯有眼前星星点点的小火。 逆水寒狐疑道:“难道黑袍妖僧被你的箭射杀了吗?” “不可能,传说中的千面佛黑袍妖僧诡计多端,绝不可能就被我轻易的射死,想来他就隐蔽在黑暗之中……”。 还未说完,汪伦倍感身后凉风瑟瑟,后背发麻的不敢动弹半点,一双鬼眼死死地紧盯着自己,逆水寒也察觉异样,只是佯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黑袍妖僧站在汪伦身后阴邪的小声道:“你以为你的箭真的可以杀了我吗,你也太自负了”。 汪伦如死一般地钉在原地。 逆水寒见状不敢停滞,立刻刺出墨雨寒冰剑,一袭冷气刺向刺向黑袍妖僧。 倍感剑意的寒冷,就在长剑出鞘一瞬间,伴随龙吟之声划破周遭,黑袍妖僧猛然急流勇退去,身如鬼魅,来无影,去无踪。 短暂一瞬间,周遭又不见黑袍妖僧半点踪影,汪伦担心道:“你还是小心为妙,这黑袍妖僧神出鬼没,神龙见首不见尾,我等不可大意”。 “小心”。 逆水寒言毕,黑袍妖僧从二人头顶倒悬袭来,倏然冲天大火漫天席卷,宛如巨龙吞噬袭来,二人动如脱兔,即刻闪躲到另一边。 顿显的黑袍妖僧手上是一串黑色骷髅头,隐隐的泛着黑气,想来必是毒物。 逆水寒直言道:“是百毒黑骨珠”。 黑袍妖僧奸笑道:“想不到你竟然听说过百毒黑骨珠,真是超出我的预料”。 “这百毒黑骨珠乃是剧毒之物,常人触之即刻毒发身亡”。 黑袍妖僧双臂一抖,百毒黑骨珠凌空飞起,旋转一圈,猛然收缩成一个巨大火球,火球中央是一个火骷髅头,大开大合的火齿撕咬来。 箭神情急之下,不得不使出藏在身后的背箭,猛地低头一瞬间,一排锋利的细短的箭射出后,虽然快如流星,但是尽被火骷髅头一口吃下,毫无半点灰烬。 火势滚滚的骷髅头直直的袭来,箭神刚要躲闪,岂料被墨雨寒冰剑从中间杀得一剑两半,逆水寒冷视道:“你可认得我手中的剑?” 黑袍妖僧睁大双眼,大惊失色道:“墨雨寒冰剑,你到底究竟是谁?” “帝国通缉令上第一人逆水寒”。 “逆水寒”。 “想不到今日能与天下第一刺客交手,真是我莫大荣幸,那就让我好好领教一番,到底是谁厉害”。 “你我注定是水火相克,今日就试试到底是你的烈火骷髅珠厉害,还是我的墨雨寒冰剑厉害”。 话不多说,逆水寒飙发电举凌空鹊起,剑声龙吟,墨雨寒冰剑旋转一周,一道黑色泉涌乍现,时时刻刻萦绕在其周遭,黑袍妖僧怒火中烧,手中的百毒骷髅珠掀起冲天烈焰,宛如一头下山猛虎,大步流星的冲杀撕咬。 天地之间,水火不容,龙虎相争。 烈焰与黑水激战,猛虎在水中挣扎,水龙在烈火中驰骋奔腾。 汪伦惊叹道:“想不到这黑袍妖僧功法如此诡异,更多的是逆水寒,想不到其区区一介女流竟然如此将黑袍妖僧碾压的体无完肤,真是江湖之上不可多得女中豪杰”。 黑袍妖僧败不气馁,突然手中又击出一只猛虎,两虎左右夹击,势将其撕扯的粉身碎骨。 逆水寒悬空目视龙争虎斗,虽然两只烈焰赤虎凶猛异常,但是每每被黑水蛟龙盘踞的毫无还手之力。 黑水蛟龙又一个龙啸九天,巨身缠绕着烈焰赤虎,腰身急转,火气冲天的烈焰赤虎被黑水蛟龙浇灭的冒着白烟,仅剩的一只烈焰赤虎被黑水蛟龙张开巨口一下吞噬彻底,尽在龙口中被咬碎的不剩一丝。 黑袍妖僧仍旧毫不气馁,反而好笑道:“想不到帝国通缉令上的第一刺客竟然是真的厉害,完全超出我的想象”。 半说间,黑袍妖僧讽刺的拍了拍手,一旁汪伦看不下去走出来,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想不到逆水寒功法如此超群,忙正视道:“你还不赶紧逃离此地”。 “逃”。 “我为什么要逃,逃得人应该是你们,好戏才刚刚开始一点儿,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佛葬火海,涅槃重生”。 听到佛葬火海,涅槃重生的八个大字,逆水寒心口一震,想必其刚才只不过是牛刀初试,这下才是一场真正的较量。 顿见黑袍妖僧手中的百毒骷髅珠火焱熊熊,仿佛要将整个长安皇城燃烧殆尽一样,火光照亮了整个京城重地。 从火海中徐徐地升起一团佛影,金色莲台之上闪现出无数地佛光普照人间,千手万佛,梵音渺渺。 汪伦失落道:“看来这次我们是要葬身火海了”。 “那不一定,或许这只不过是他的虚张声势”,逆水寒自信道。 惊鸿一瞥的逆水寒一飞冲天直上九霄,墨雨寒冰剑旋即飞转,白光闪闪,浸透无数地寒冰真气,更是加剧黑夜冰冷,借着大地之上未曾退去的阴雨湿气,逆水寒大吼一声道:“心若镜中水,冰封九重天”。 不经意间,从天而降无数地白灿灿的坚冰,铸造起一座固若金汤的寒冰坚城,而寒冰中突然长出尖刺,接踵而来的是一头玄霜冰龙,龙头上的寒冰快若流星地扑向佛光火影。 莲台上的佛光火影不怒自威,猛然擎起手掌,五个粗壮的的手指宛如擎天巨柱一样,时而传来一声梵音道:“千佛怒火,万物尽灭”。 须臾间,那头横行无忌的玄霜冰龙被佛掌死死地压在五指山下。 佛光火影中传来诡异的大笑之声,逆水寒不曾小觑黑袍妖僧,深深地清楚其暗藏心机。 紧紧地审视着其破绽。 底下的汪伦也连连担心,看来逆水寒当下处于劣势,突然被黑袍妖僧反制,估计毫无半点还手可能,不免担心万分。 逆水寒窃笑道:“重头戏还在后头,你不要高兴的太早了”。 佛光火影中传来隆隆声响:“胜负已分,你还有何高招尽管亮出来,我又有何惧你”。 一笑而过的逆水寒吼声如雷道:“万龙出海,震惊九霄”。 良久,从五指山下爬出无数条玄霜冰龙,寒冰利刺紧紧地包裹着五指山,眨眼功夫,五指山被冰冻的无法动弹。 佛光火影倍感凉意涌上心头,黑袍妖僧惊诧道:“这是怎么回事?” 察觉五指山变化的黑袍妖僧,登时举起五指山,早就冰冻了一层厚厚的坚冰,还未看的清楚,突然一只玄霜冰龙缠绕着冰冷的五指山,腰身拼命一扭,整个五指山的手臂被拧断了,支离破碎的手指簌簌地坠下。 黑袍妖僧不曾担心,顿见莲台上的佛光火影露出无数地五指山,玄霜冰龙从莲台底下攻上,宛如虬藤一样从下直上,巨山般腰肢盘旋扭动,势将其缠绕的密不透风。 佛光火影顿觉身下异样,金色莲花台上七彩花瓣开始绽放,露出锋利尖锐的三棱刺,忽然开始飞速斗转,所有包裹的玄霜冰龙被切割的粉碎,拦腰斩断不计其数,再加上数以千计的巨掌拽住玄霜冰龙的尾巴疯狂甩动,随手丢弃后,恶狠狠的砸在城墙之上,瞬间露出一个巨大口子。 半死的玄霜冰龙被砸伤无数,奄奄一息的尽被五指山压得不能动弹,逆水寒气冲斗牛,想不到其坐下的莲花台如此厉害,真是匪夷所思。 黑袍妖僧更是连续攻击,无数地五指山直奔逆水寒,必将其碾压的尸骨无存。 汪伦担心不已,看来这次真的是在劫难逃了。 谁料逆水寒非但没有慌张,反而镇定自若万分,旋转一圈凝视留意佛光火影的破绽,半天还是看不出半点端倪。 就在放弃之际,顿见莲花台上的底座正好切入攻击点,一条玄霜冰龙冰会意后,疯狂的卷起腰身缠裹着底座,龙头来回不停地摇风摆柳,晃动的整个莲花宝座上的千佛震颤不已。 同时五指山也开始摇摇欲坠,汪伦暗笑不已,想不到黑袍妖僧的佛光火影破绽就在莲花宝座之下,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玄霜冰龙仰天怒吼一声,震彻九天寰宇,惊雷疾驰呼啸,闪电游蛇奔走,逆水寒更是掷出墨雨寒冰剑,从剑身上射出一团黑光,注入到玄霜冰龙口中,顿时冷气贯穿肺腑,猛然张开血盆大口,对准佛光火影倾吐出冰河水柱,任凭千佛手臂的五指山阻挡,尽被从天降临的冰河水柱淹没的不复存在。 黑袍妖僧被浇了一头冷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凌空飞度至地上,仰天大骂道:“你也太卑鄙无耻了,竟敢背后偷袭”。 冷笑的逆水寒自嘲道:“不是早就说过了,好戏才刚刚开始,你急什么”。 吃了哑巴亏的黑袍妖僧莫不作声,只是看向一旁的汪伦,冷哼一声,移形换影其身旁,势将其抓住威胁逆水寒就范。 情急之下的汪伦不知作何,紧闭双眼使出浑身力气拖着沉甸甸的玄铁重剑刺去,一道凌厉剑气直逼其脖颈,倍感剑气厚重,黑袍妖僧即刻止步,不敢上前再近半步,恐有性命之忧。 逆水寒见状风驰电掣的冲到汪伦跟前,以身阻挡其偷袭,毕竟汪伦箭法高超远攻胜券在握,但是近处只能任人宰割,若是被其胁迫,自己也无可奈何,只能束手就擒。 突然黑袍妖僧紧张道:“敢问你手里是何剑?” 哑口的汪伦不知如何回答,旁边的逆水寒来了兴致,闲庭信步开口道:“是玄铁重剑”。 “玄铁重剑”,黑袍妖僧惊怔道。 “怎么了,难道你不知道此剑的主人吗,我等此行是去送剑,你若是再敢上前一步我立刻让他回来取你项尚人头”。 听后,黑袍妖僧怯退数步,弱弱的询问:“昔闻此剑是剑魔独孤求败驰骋江湖的纵横之剑,想不到时隔多年,此剑竟然还能重现江湖,看来江湖盛传的武林四大至宝之一的独孤九剑口诀问世了,想来得此剑者得剑魔真传”。 逆水寒振振有词道:“当然了,得此剑正是蜀山李白”。 “李白”,黑袍妖僧冷冷的重复一遍,暗自打量,若是能抓到李白自己可得一百万两黄金,何乐而不为,但是他兼通剑魔独孤九剑的无上剑术,自己如何也不能与其一决高下,结果可想而知,自己只会输的一败涂地。到底自己该如何才能令其就范,不免苦思万千。 倏然汪伦不惧危险,好笑道:“现在你知道我们是你得罪不起的了”。 连连叫嚣的黑袍妖僧附和道:“是的,既然是剑魔独孤求败传人,我当然不敢造次了,是我失礼在先”,说话间,以佛门中人单手施礼。 汪伦假意的讥笑道:“假行僧,还学人家佛门中人,真是有辱佛门”。 登时怒火中烧的黑袍妖僧紧攥拳头,但但是还是强忍下心中不悦,毕竟当下自己不可鲁莽行事,唯有见机行事,方有取胜把握。 汪伦自信道:“阁下还是尽快逃命去,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深思熟虑的黑袍妖僧恳切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恕不奉陪了,改日再讨教一番”。 看到转身离去的黑袍妖僧,逆水寒也放下警惕之心,汪伦刚刚奔向逆水寒没走几步,尽被一双黑手掐住脖颈。 逆水寒这才看的清楚,原来是黑袍妖僧又半路折返,杀个措手不及,而且刚才假惺惺的离去,只不过是掩人耳目,目的就是为了出奇制胜的偷袭。 汪伦破口大骂道:“你这卑鄙无耻的假行僧,想不到你是这种言而无信之人,看来我们不该相信你放你一条生路,应该早把你碎尸万段,免得你为祸苍生”。 “一切都晚了,只要你愿意交出不死药,我可以放他一条生路”,黑袍妖僧威胁道。 逆水寒毫不客气道:“休想,就算我有不死药,我也不会给你的,他与我毫不相干,就算你杀了他,我也不会多说一句话,你自己看着处理,我就不打扰你杀人雅兴了”。 汪伦谩骂道:“想不到你竟是一个如此心肠绝情之人,之前我们还好心救你,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汪伦更是咒骂道:“你这冷血无情的刺客,我就不应该救你”。 大笑的黑袍妖僧很是高兴,一把夺过其手里的玄铁重剑,但是根本无法托起,一连吃力的举不起来。但是左手未曾离开汪伦的脖颈,生怕伺机逃走。 汪伦见其有些力不从心,逆水寒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黑袍妖僧好笑道:“放下你手里的墨雨寒冰剑”。 逆水寒有些迟疑,汪伦恳切道:“快放下,要不他会真的杀了我的,我可不想死”。 逆水寒见状不紧不慢的放下手里的长剑,目光时刻注视着千面佛黑袍妖僧。 黑袍妖僧喜上眉梢,深知虽然厉害,但是被自己当下胁迫,无论如何也是黔驴技穷,不免暗喜万分。 就在放下长剑一刹那间,汪伦目露寒光,左臂一擎,瞬间一道袖箭飞快射出,就在射出同时逆水寒翻滚于地顺手拾起墨雨寒冰剑刺向黑袍妖僧。 由于箭矢来的突然,急忙往后一退,短暂瞬间,墨雨寒冰剑急如星火,黑袍妖僧瞥见剑势措手不及,不得不随手丢开汪伦,同时汪伦袖箭和腿箭更是一连呼啸数十下,闪躲的黑袍妖僧根本顾不上玄铁重剑,直至退出数米远才站稳脚跟。 黑袍妖僧暗骂道:“想不到我会栽倒在你的手上”。 “可笑,栽倒我的手上你还有何不服”,汪伦取笑道。 目露凶光的黑袍妖僧手持念珠,随手丢弃来,伴随着一声爆炸再次消失的不见任何踪影,徒留下地上的一柄玄铁重剑。 汪伦匆匆的上前,捡起地上的玄铁重剑失笑道:“想不到李兄竟然得罪如此众多之人,我看他应该身处险境”。 逆水寒担心道:“我们赶紧去皇城之中找他”。 逆水寒钉在原地一动不动紧盯着玄铁重剑,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你怎么了,难道不想和我们去救李兄?”逆水寒随口询问。 “不是,我是在想为何玄武门为何死了如此多的禁军”。 “这有什么的,肯定是被千面佛黑袍妖僧所杀,难道……”。 戛然而止的汪伦再看向逆水寒,她目光驻足在角落的黑暗中,似乎是觉察暗中有人窥视自己,不免上前查看,到了跟前才看得真切,是一名禁军首领,站的笔直,剑未出鞘,盔甲整洁,双眼暴睁,七窍流血,不动如山的紧靠着城墙。 汪伦也震惊些许,此人是在毫无防备之下被震杀的,毫无半点还手之力,油然而生出怜悯之心,轻轻地遮上其双眼,之后默默地颔首致敬,想不到玄武门前禁军首领会被残忍杀害,真是目无天子之怒。 逆水寒朝这玄武门小心地走去,地上鲜血顺着沟渠流淌不止。 汪伦紧随其后,时时刻刻注视着风吹草动,深知今夜将是一个不眠之夜,而玄武门更是杀戮战场,死伤无数的帝国禁军,想必皇城内更是一场在所难免的恶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