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学生们在宿管一声声哨响后都准备熄灯睡觉了。 赵商周和琼祖为了避免翻墙进来被人发现干脆一直在山上躲到了这个时候。 在确定巡逻的保安也回去休息了以后两人才从山上下来直奔那个建筑。 围着那半截楼转了几圈,赵商周又扩散了避水衣试了几次,两人还是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就在两人纳闷之时,琼祖说到:“小子,记不记得那个学生说有人来过在学校里放了一个鼎?鼎这个东西不是随便放的,在一开始鼎是用来祭天的,也许那里会有线索。” 赵商周一拍脑门,于是和琼祖向着那个大鼎走去。 那个鼎摆放的位置,算起来正是这个学校的正中心。 鼎有两米多高,四足均有盘口那么粗,摸上去也确实青铜材质的,而且年头不短,绝对不是什么江湖骗子随便从钢铁厂捞出来的。 既然如此,那么这个鼎就一定是起到了什么作用,它在镇压着什么,只是大鼎被施了法,它镇压的东西没有一丝的气息传出来。 这让两人犯了难,他们不可能挖到地下去看这个鼎究竟是镇压了什么。 而且如果镇压的这个东西和那个一直建不起来的楼有关,那么为什么已经镇压住了那边还是建不起来。 但是如果没有关系,那么大费周章引人注目地放这么个鼎又是为了什么呢。 就在两人一筹莫展之时,赵商周就尝试用避水衣去探查这个鼎有什么玄机,镇压又不是压,谁说一定是又东西在鼎下边呢。 但是身后那栋半截楼方向突然呼的一声传来一股威压,差点把两个人吹倒。 他们回头望去,果然白天那个女学生说的不错,那里出现了一栋足有十层楼高的建筑,甚至发出一层淡淡的金色光华。 金色光芒像流水一样包裹在建筑的外侧,琼祖看着这奇怪的建筑说:“小子,你看这像不像避水衣包裹着你身体的样子。” 赵商周看到这金色的建筑本来想到了些别的,但是听了琼祖这么一说,他也使出避水衣将自己包裹起来,那种流动的光华看起来是那么的相似,唯一不同的就是颜色。 琼祖看着两边几乎一样的状态,就让赵商周试着靠近那只会在夜里偶尔出现的建筑,希望能有什么共鸣。 但是事情并没有向他们预想的方向那样发展,催动了避水衣的赵商周甚至无法靠近那栋建筑,好像有一股力量把赵商周排斥在距离建筑几米远的地方。 赵商周说了自己的感觉,然后问琼祖有没有听说过一种感知不到的结界。 琼祖说:“怎么可能,说起结界,没有人能比我更了解,无论是布置结界还是破除结界,我说自己第二,就没谁敢说是第一。这里绝对没有结界,你不能靠近只是这个金色的建筑在排斥你。” 说完它自己开始向建筑走去。 结果和赵商周一样,琼祖虽然能够比赵商周走得近些,但还是无法触碰到那个散发着流光的建筑。 赵商周开始继续扩散避水衣,他伸出右手,避水衣像是触手一般开始向着建筑伸去。 但是避水衣并没有像以前可以吞噬或者包裹,而是在即将触碰到建筑的时候就被柔和的挡去了别的方向。 两个人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这建筑的表现竟然能让一向所向披靡的避水衣都无法接近。 琼祖又说:“看它这样子好像并不是什么有危险的东西,但是刚才它出现的时候确实又有那么大的威压。好像这是被谁使用过的什么东西似的,但是什么人能用这么大的武器?那个最开始将这里变成学校的人吗?” 赵商周看着避水衣轻易的就被这个奇怪的建筑排斥在外,但是却没有感受到任何排斥的力量,好像那建筑根本就不属于他们看见的空间。 于是不知脑袋怎么想的竟然利用避水衣向建筑攻击而去。 琼祖见赵商周并没有和自己搭话,不由得回头看赵商周在干什么。 结果它刚一回头,就看见赵商周像炮弹一样被发射了出去。 琼祖见状也没犹豫,朝着赵商周飞出去的方向狂奔。 好在有避水衣的保护,赵商周虽然被弹飞了,但是没有受什么伤,琼祖赶到的时候赵商周刚好爬起来。 “小子挺有骨气啊,弹出来这么远硬是一声没吭,是怕半夜喊声太大被人发现以后不好调查吗?可以啊!” 琼祖看着爬起来的赵商周说。 “不是,没反应过来,太突然了,掉地上了想喊又发现没必要了。” 赵商周虽然是没受到什么伤,但是甩出来这么远脑子还是有点蒙。 琼祖也是没想到这个和自己差不多一样臭不要脸的人竟然没给自己找理由,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也是被甩过来的。 然后他磕磕巴巴地问:“啊,嗷,那个什么情况?你怎么突然就……” “我想到怎么回事了,一开始我就觉得那东西有点熟悉,你一让我用避水衣我就给忘了,你看看这个。”赵商周说完话伸出自己的左手。 他左手手腕处,有一个发出金黄色光芒的小球一样的东西。 琼祖看了看那个东西,又看了看赵商周,有点难以置信地说:“我说兄弟,你什么情况,怎么身上这么多奇怪的玩意儿?你是插排成精吗?左边插一个右边插一个的。是不是还有哪里能插东西?” 赵商周说:“别总说这种容易不过审的话,本来就没什么人看,再让你整违规了更完蛋了。这是我前几天打那个蛇妖时候,那个叫丁仲的人给我的。” “看这颜色倒是有点像,但是这个小球能和那么大个建筑有什么关系?你是说这个小球是那里的零件?” 琼祖知道赵商周说的上半截话没法接,没人看和过审不过审没关系,只是他不好明说,怕打击赵商周。 赵商周说:“你说反了,我怀疑那个大家伙是这玩意儿的零件。这小东西是个阵法的阵眼,但是自我得到它得到那天起,它就从来没好使过,所以我怀疑它不完整。” “难道,你就没怀疑过你不完整?毕竟你插……”琼祖话没有说完,就看赵商周已经重新向着建筑的方向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