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二层的规模和布局,与地下一层几乎没区别。 唯一的区别就是这里的光照要昏暗点,不如一层那么明亮。 但展台上的光照还是很亮堂的,比较昏暗的只有底下的座位。 拍卖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李行秋和姬柏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人花了两百灵石拍走了一位仙子一个月的时间。 “啧,长相不错啊,两百灵石,随意倾泻不用担心闹出人命,羡慕啊。” 姬柏看着那走下台的仙子,微眯眼睛不断咂嘴。 “你羡慕什么,以往你没拍过?”李行秋笑问道。按理来说姬柏什么东西都拍过才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姬柏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我,我还是处子。” “厨子?”李行秋诧异。 “处子,就是童男。”姬柏解释。 李行秋惊讶:“男同?” 姬柏:“……” 李行秋笑道:“我还是很惊讶,你都玩得这么花了,还能是处子?” “我心里还是有数的,有些事能干,有些事不能干。上次跟人去一品红点了两个姑娘,一边赏月一边摸索。 最后给两姑娘摸急了,跟我说别摸了,杯子里的水都干了。当时我真的差点就倾泻了,还好我忍耐力足够强。” 不同于其他那些能够随意玩耍的纨绔,姬柏身上还是有很多禁忌的,比如不能闹出人命,不能在那些女子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基本上去那些青楼等风月场所,也就过过手瘾罢了。 看他表现出来的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老司机呢。 “下面一件拍品来自水云间,乃是一位仙师冒险去水云间带出来的。” 台上的司仪说着,几个摘星楼下人抬着一个厚重感满满的箱子。 箱子落地时,发出沉闷响声。 将箱子打开,但见里面静静躺着一把剑鞘,剑鞘上的纹路清晰,一对凤凰互相攀附,从剑鞘顶端延伸至剑鞘底部。 “曦凰剑,被记载于兵器谱末页的远古蛮荒灵兵,据说此剑的制作乃是神匠虚淮凝练曦光,吸引凤凰降落,与曦光交汇而后成剑。 如今,曦凰剑只徒留剑鞘,已不见剑身。” “虽说没了剑身,再也看不见当年神光,但这个剑鞘也颇具收藏价值。 而且说不定哪位有缘人能够重新找到凝练剑身之法,重现当年灵兵荣光。 起拍价,五千灵石,五百万两,每次叫价不得低于一千灵石,一百万两。” 司仪介绍完了剑鞘的来历,手里的木锤落下,开始叫价。 这种剑鞘虽说是远古蛮荒的神兵剑鞘,但是没了剑身相当于没有任何价值。 如果只是用做收藏用的话,一万灵石已经足够,要是价格再高那就不会有什么人愿意了。 司仪说是如果能重新找到凝练剑身之法,有可能重现神剑荣光,但在场的人心里都清楚,就算掌握了方法,也没有神匠虚淮的冶炼本事啊。 于是, 在几番叫价之后,这剑鞘的价位被定格在了八千灵石上面。 巧的是,叫价的人正是那位金少爷,金筹。 “过些天我家老爷子过寿,这东西我拍回去给他做个寿礼,他应该不能再说我败家了吧?”金筹看向左右两个跟班问道。 其中一个跟班笑道:“那是自然,众所都周知,这栗山城最无脑败家的只有那所谓的小阎王,对了,怎么也不见小阎王出价啊?” 另外一个跟班看了眼姬柏的方向,故意放声道:“被关了禁闭,哪还有钱出来挥霍啊。” “丢人,真丢人。”二者又齐声摇摇头,故意嘲讽。 姬柏听得牙齿咬得咯咯直响,而金筹则转过头看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 可往往不说话更比说出任何话更具有嘲讽性。 姬柏刚要举起手叫价,一旁的李行秋却先他一步举起手来:“一万灵石。” 闻言,司仪眼前一亮! 打起来了,终于打起来了! 他的目光一开始扫过姬柏的时候,就知道今天又要赚得盆满钵满了。 本来还很失望,姬柏坐在那居然不出价,等到了金筹出价,姬柏还是不出价时,司仪渐渐有些心灰意冷了。 一开始还很期待呢,这些纨绔一旦打起来,他的分成可就能提升不少。 虽说他不认识坐在姬柏旁边那人,但想来也是姬柏的朋友。 尤其是这出手如此阔绰,定然不是常人! “金少爷,怎么办,那家伙直接出一万灵石。”两个跟班也吓了一跳,一万灵石,已经是很高昂的价格了。 姬柏也愣了,可是见李行秋似乎很想要那剑鞘,狠狠咬牙站起身,大手一挥:“今日你金筹叫多少,我就压你一头,比钱是吧?我特么拿钱砸死你!” 气势是出来了,人,也算豁出去了。 金筹听后,便感觉到周围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他的脸色阴晴不定,争强好胜的心情随着被挑衅的怒火一同爆发。 “我就不信你今天还能赢了我,我出一千五百万两!”金筹脑子一热,站起身大喊道。 这一喊,整个拍卖会场都安静了。 金筹被这股寂静所惊醒,猛然回过神来他的彻底后悔,一千五百万两,要是让他爷爷知道自己花一千五百万两拍个剑鞘,不得把他腿打折了! 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自己装的哔,含着泪也要装完。 姬柏也吓了一跳,心想这金筹怕是疯了,一千五百万两,那都是他接近一年的花销了。 “李老大,你想要那个剑鞘吗?”姬柏低下头询问道。 要是李行秋想要,那他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出价,反正到时候就去找他爹,就说自己给师傅孝敬之类。 李行秋还真想要这剑鞘,因为,他有办法凝练剑身。 伐阳铸剑炉现在已经有了炉火,已经可以开炉,但是缺少很多材料。 如果能拿剑鞘做材料的话,自己说不定真可以凝练出传说中的曦凰剑。 就算不是神兵,也绝对是件不可多得的法宝。 “这东西对我有用。”李行秋说道。 闻言,姬柏眼中浮现喜色。 这句话似乎让他充满了底气,小嘴一歪,眼睛一斜,歪嘴龙王的味就上来了。 “切,金筹,一千五百万两拍这剑鞘,你是疯了?还是准备拿你的家当跟我比?”姬柏嘲弄道。 金筹咬着牙冷笑:“怎么,如今我能拿出一千五百万两,你能拿得出多少来?” “一千五百万两也就爷爷我一个月的零花,很多吗?我出两千万。” “这把剑鞘,爷爷我要定了。” “少拿你那全身家当跟我比,你也配?” 姬柏说完,抱着手臂,歪着脑袋,右脚迅速抖动,摆出一副很是不屑的样子。 司仪握着木锤的手都在颤抖,两千万两,两千万两! 还是得要这些纨绔来才有意思,这些冤种一旦打起来,简直就是花钱如流水啊! “小阎王出价两千万两!有没有继续叫价的?有没有继续叫价的?” 司仪说着,激动得挥动木锤,看似在看着在场所有人,但实际上目光还是盯着金筹看。 场间旁人几乎都不愿意掺和进来,也更愿意看戏。 金筹看着姬柏那样子,气得不断喘着粗气,太阳穴上的青筋在迅速跳动着。 “你…你…行…行…好啊,姬柏。”金筹想要继续叫价,但是仅存的理智在告诉他,他要是继续叫价,就不是断一条腿那么简单了。 眼看着金筹坐了下去,司仪眼中露出失望的神色,场间其余人也都很失望,这场戏似乎就到这里了。 “恭喜小阎王,以两千万的天价拍下这曦凰剑的剑鞘,小阎王永远是我们摘星楼最顶级的冤…不是,最顶级的贵客!”司仪连续敲三下木锤,这笔交易算是成交。 装完了哔,剩下的,就是贤者时间。 懊悔, 心中七上八下, 各种情绪如潮水涌来。 “怎么就叫出两千万的价格来了,我叫个一千六百万两不行吗?” 但好在这是李行秋看上的剑鞘,回去多给父亲说一说,应该不会有事。 只要李老大别再看上其他东西就好。 “这东西还挺好啊,可以带回去送给何长老。” 闻言,姬柏抬起头朝着展台看去,便发现展台上有人举着端盘,而那端盘里,摆放着三张红色符箓。 那三张符箓的起拍价,让姬柏的脸颊微微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