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赫灵拿着镰刀,一手拽着麦子,手起刀落,背上的背篓很快就满了,亓凡亦是。 他们把割下来的麦穗全部倒进一个大筐子里,亓凡默默用手比了比,筐子要是放人,能把他们这群收麦子的全装进去。 筐子下面是带着滚轮的木板,他们待会儿应该是要一路推着筐子推到酒庄。 天上的太阳刺眼的很,偶尔有人直起腰来活动活动弯久了僵硬的脊背,警狱员发现之后,很快就给他们来了一鞭子。 亓凡汗如雨下,张着嘴喘气,汗水从发间往下流,额头上细密的水珠汇成一小道水流,穿过优越的眉骨停在睫毛上,眼皮一动就迷了眼。精致的小脸被晒的红扑扑的,两边鬓角的头发早就贴在一起,后背也汗湿了一大片。 风吹过,凉爽了些。 复又抓起一把麦子收割。 他趁着抓麦子的空隙看向图赫灵,他也没好到哪儿去,汗水已经把他后背浸湿了个彻底,后背精健的肌肉线条展露无遗。 亓凡眉头跳了跳,颇有些不服气又酸溜溜的小声呢喃:“呸,身材真好……” 背对着他的图赫灵闻言,嘴角一弯,眼里透着得意,却没理他,继续手上的动作,只是挥舞镰刀的动作变大了。 手臂运动带动后背肌肉,很不错。 “下午有人来送麦子,我有事,你帮忙看着点。”白月看向一旁把玩杯盏的炎艾卡道:“别玩儿了,我在说正事。” 炎艾卡放下杯盏:“哎呀知道了知道了,我在听。” “你知道酿酒的地方,直接带他们过去就好,仪器操作这些等我忙完了就来。”白月见还带着些小孩子心性的炎艾卡,有不放心的叮嘱几句:“别动那些东西啊,很贵的,弄坏了我可不会修。” “知道了,你忙去吧,昂,没事儿。”炎艾卡呲着一口大牙冲他笑了下。 又贱兮兮地向门口摆摆手,示意他可以去安心做他的事。 他那样子,好像在说:去吧,一切有我,不会给你带来麻烦的! 白月眼角一抽,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不是不相信炎艾卡,毕竟这几天接触下来,他为人怎么样自己心里很清楚,除非炎艾卡有意隐瞒。 不得不说,他有私心,酿酒的手艺是他家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手艺,家里人反复叮嘱不能让这手艺被人学了去,是吃饭的家伙,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再者说,这一套酿酒设备下来,是真的贵,要是哪里出问题了,他得挖肾去修。 祖上传下来到他这一代,家产只剩下这座酒庄了,这是他的命。 白月离开之后,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炎艾卡一瞬间卸了力,整个人靠在椅背上,默默望着天花板发呆。 他找不到人,怎么办…… 炎艾卡叹了口气。 就在白月离开不久,门口来了人,是管理酒庄的老伯,他身后还跟了个穿着警服的人。 看上去好像是个警卫员。 炎艾卡眉头一动:“怎么了?” 老伯朝他做了个揖:“新的麦子到了,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