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就是安逸久了,给自己找点不痛快。”里洛伸了个懒腰,转过身冲图赫灵笑了笑。 图赫灵跟在里洛身后:“你有时候真该找赫七治治病,他是个不错的心理医生。” 赫七是黑市里有名的专家,专治心理疾病,从他手底下出去的病人,没有一个“回头客”。但一项能力强到极致,就会又些偏执的小怪癖,赫七也不例外,每次找他治病,要见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医者不自医”里洛喘了口气,冷笑一声。 图赫灵却听出了他的其他含义,葡萄眼一眯:“你认识他?” “算认识吧。”里洛看向花园正中间的小圆桌,伸手拿过一盏清茶,递给图赫灵。 后者接过,狐疑地看了眼面色正常的里洛,又看着手里的清茶,低头嗅了嗅,薄唇勾起,却不喝。 里洛白了他一眼:“亓宅的茶贵得很,你爱喝不喝。” “把我叫来干嘛?不会只是赏花喝茶吧。”图赫灵就近找了张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等待他的回答。 “给你看个东西。” “什么?” 里洛从玫瑰花丛中挖出一块被布包着的东西,原本纯白的布上沾满了黄色泥土,脏兮兮的,还带着土腥气。 他展开裹着的布,里面是一个小盒子,上了锁,但那把锁生锈的厉害,挂在口子上摇摇欲坠。 亓森给了他一片小花园,这东西是在整理种植他的玫瑰花园的时候翻出来的,看样子应该是好几年前被埋在这儿,时间久了,没有人发现过。 当晚亓凡就找了里洛出来帮忙看。 里洛在图赫灵的注视下,打开盒子。 里面是一张纸条,上面的字迹肆意狂狷,字里行间又难掩卑微,是一个男人的字迹。 【本以为自己拥有了太阳,可我的萤火不足以与她相配,只好再将她还于长空,她依旧是天上云彩上的我的天神,我自甘入地狱,只身去远方,不再妄想。】 落款,亓森。 那天晚上,亓凡好像能透过这些字,能看到伏在案边喃喃的人,灵魂在自我毁灭中残缺,他是得不到救赎的卑微尘埃。 纸条上写下的“她”,这个“她”,好像灵魂混着光。 “给我看这个做什么?”图赫灵拿起那张泛黄的纸条,左看右看,眉头一皱,有些不明所以:“我可不想掺和你们的家事。” “不,这个‘她’好像是伊斯伽琳。” “你母亲?” “嗯”里洛又在小盒子里翻出一张女人的照片,里面的人就是挂在亓凡房间里的母亲的画像。 “他不是洛安德的妻子?”图赫灵有些差异,他好像窥探到了什么不为人知的豪门秘密。 里洛揉了揉自己眉心,心里有些烦乱:“所以我在怀疑我到底跟亓森什么关系。” “父子?” “真父子假父子?” “假的吧” “” 图赫灵将纸条放回去,双手抱胸,靠在椅背上看着里洛,眉心突然开始跳个不停,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帮我个忙。” 图赫灵闭眼叹气,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