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闹中取静,离城市中心青阳路一带车程二十分钟,风水、人流量、环境、氛围都是没得说,绝对是最适合我们的地方!”介绍了半天,最后刘东屿以一句话做了总结性陈词。 “哈哈,刘总立下了初出载天第一功,实在是受累了!”许茫哪懂这个,风水啥的重要吗?不重要!在载天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有这么一幢楼,即使是鬼楼,也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啊! “哈哈老刘,这幢楼有点矮啊,只有十几层,不符合咱们六家联盟的身份啊!”辛无弦开玩笑道。 刘东屿苦笑: “小辛兄弟,恕我直言,咱六家联盟在嘉城能只手遮天,但在省城,加在一起,也不如四大势力的任意一家大,三分之一不能再多了!听说四大势力视载天为禁脔,极度排外,咱们只能偷偷的进村、打枪的不要,不要引起四大势力的重视!” “所谓四大势力,就是被称为‘燮理阴阳’的四家,体量之大,占据了整个西南省的半壁江山。”彭欣然对一脸懵逼的许茫悄悄解释。 “这么厉害?” “你以为呢,所以要认真点,吹连!我的许大盟主!” 彭欣然白了许茫一眼,随即疑惑道: “看你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昨晚偷牛去了?” 偷人去了……许茫差点就脱口而出。 他当然无人可偷,也不太有兴趣,只是人家只要这么问他,他总是如此回答的,这么多年的口嗨哪改得了。 许茫闷闷地说了实话:“我晕车……超过一小时以上的长途空调车,都晕。” 哈哈哈…… 彭欣然连忙捂住嘴。 大哥你是32级耶,人形暴龙,钢铁之躯,徒手拆屋、单指毙虎的存在,还晕车,说出去不怕把人笑死? 反差未免太大了点吧? 许茫声音稍大了些,六大家主至少有五大家主听见了,一个个都努力憋笑,脸色古怪。 呵呵…… 呵呵呵…… 许茫羞得满脸通红,他有个屁办法,确实晕车,而且吃啥药都不管用啊!还好今早出发前没吃油腻的东西,不然早吐去了。 众人在外面四处溜达看了看环境,又鱼贯进入大楼,随便按了几个楼层出去考察。 楼里的窗户都开着透气,地上收拾得还挺干净,还有人正在打扫冲洗。 写字楼嘛,房间都超大,足有200来平,会议室有300多平,公共空间更大,有500多平,可以作为食堂或健身场所。 有些楼层中还遗留着深色的办公桌椅,质量都挺不错,保洁公司的人正吭哧憋肚抬着往外走,许茫觉得不要了实在可惜。留下多好,自己省点钱,保洁也少费点劲。 走马观花的过程中,六大家主正在商量怎么划分楼层,最后达成的意见是: 一楼接待处,二、三楼食堂及食堂的员工宿舍,三层往上一家一层楼,九、十楼用作联盟的员工拓展中心。 十一楼作为酒店的员工宿舍。 酒店的名字就叫平平无奇的“嘉城老乡酒店”,从十层往上全是,一共占地九层,下面六层可以对外营业,但主要是满足联盟的宾客和差旅员工。 最上面三层不对外也不对内,预留给六大家主自己住,每层住3人,单套面积超过500平,不管住一个还是住一家,都富富有余。 第十九层,也就是最上面一层,不用说,是留给盟主的。许茫以后在载天的办公地点和常住地址,就在这里了。 购买这幢楼花了联盟83亿,各家均摊,别看这些家主平常总哭穷,关键时刻掏几个亿,眼睛都不带眨的。 这也使许茫愈加感受到了六大家的实力和自己的贫穷。 他现在的账面资产也有上亿了,跟六大家一比,就是个弟中弟啊。 好在许茫超级满足,非跟那些大佬比钱多纯粹是有病。 上亿资产,超过西南省95以上的人了,这笔钱他盘算了,照他一月不到三千却已经很堕落的花法,算他能活100岁,也要花278辈子,妥妥的财富自由啊! 是该买几套房了,至少嘉城一套、载天一套吧,先花个千把万再说。 剩下的,生不带来,死不带去,除了报答白教授的,还能给自己留不超过五千万,剩下的可以做很多有意义的事,比如帮助穷人,比如捐了。 他其实一直都没忘,觉醒道心一重时感受到的那八个沉甸甸的大字: 穷计, 富长良心。 就在此时,当许茫站在繁华的载天,再次感受这八个字的份量时,他猛然有种感觉: 道心一重冲到了巅峰状态,即将破壁二重! ……“咳咳,打得好……李良,你能打死我最好……咳!” 大厦旁边的暗巷中,传来微弱的惨叫。 尽管许茫身在十九层,但明面上他有32级,实际能调动50级,他的耳目是何等敏锐,可以说只要他全力催动修为,五十里以内的叶落、虫鸣都逃不脱他的监控。 此时他并没特意催动修为,暗巷中的惨叫仍然不可避免地传到了他的耳中。 他催动入地眼二重,瞬间便看清此人的状态…… 很惨……那些施暴者还没停手,再打下去,用不了五分钟这哥们就会挂掉。 “各位老总,我失陪一下,去救个人先。” 许茫歉然地说完,嗖地就从窗户跳了出去。 五大家主第一次赏此奇观,无不面面相觑。 …… 暗巷。 雨点般的拳脚和棍棒仍在往他身上招呼。 滕重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被打死了。 胡悦今天和他离婚后,说不难过是骗人的,行尸走肉般走在这条陋巷,于是轻松被仇人找上…… 滕重是物欲化的载天的典型代表。 事业上,他是一个特别厉害的销售经理,全公司上下销售第一!加上平时吃拿卡要,虚报瞒报,妥妥的年入百万的成功人士! 生活中,他瞒着胡悦在外面夜夜笙歌,铁子不说无数,那也得十来个,时不时还要花钱吃点野食。朋友的未婚妻,公司的销售员,友商的竞争对手,富婆客户……每一个他都下得去手,荤素不忌,来者不拒。 但。 辱人者,人恒辱之。 昨天晚上他偷偷回到别墅,原本是想给妻子一个惊喜,刚进屋就看到最好兄弟胡向东的一双皮鞋……接着在40多平的卧室门口,他听到了上万元的席梦思床垫上胡悦正在…… “你老公就是个傻逼,这么好的女人便宜了老子!” 胡向东一边进攻一边嘶吼: “快说,滕重是傻逼!” “啊啊啊,滕重!傻逼!傻逼!滕重!” 滕重偷偷离开。三个小时后他给胡悦打完电话重新回去,当夜,两口子打得天翻地覆。 生活的雷在今天来了个总爆发,胡向东听说胡悦被打后,向公司反映了滕重的一系列劣迹,滕重被当场开除。 胡悦坚决提出离婚,且拒绝调解。 他勾兑了人家未婚妻的那位朋友李良,找了几个人把他堵在了陋巷。第一棒敲下,就让他失去了逃跑的能力。 …… 许茫从天而降。 众人眼前一花,就见他咚地砸在场中。 正常来说,110斤不到的许茫能把地上砸出一个深坑,不过早在带高林林跳楼之前,他对于卸力就已经很有心得,只激起一股不那么狂的大风罢了。 风烟散尽,众人疑为妖怪,本来想跑,一看竟还是个人。人嘛,还是要看会儿稀奇的,先不跑了。 只听那人一声大喊:“住手!” 众人:“……” ……不怪许茫,他确实再也想不到比这更经典的台词,毕竟简洁明快,谁都听得懂。 李良不由气结: “你特么从那么高跳下来,就是要给这个垃圾求情?” 又是一脚踢去。 许茫指着伤者笑道: “朋友,你这一脚再偏两分,就会踢破他的肾脏了。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已经打得他老妈都不认识他了,要不见好就收吧……” “收?我收你妹!”李良的气愤是可以理解的,滕重做得太过分,他明显还没出完气。既然有人敢出头,那就揍出头的人一顿。 挥着棒子就攻上去了。 啥?他跳楼没事,可能很厉害? 可拉倒吧,没摔死的人多了,原因不外乎三个,楼层低,运气好,有人救。 许茫只得又表演了一招金蛟剪。 顺便说一句,他的金蛟剪已演化出金蛟爪,效果好得多,相当暴力,就是简单的五指成爪,强行捏爆。 下一秒,李良眼睁睁看着大木棒在许茫手下碎成粉末。 另外几人也冲了过来,许茫大巴掌如同芭蕉扇般一扇,李良带来的那五六个人全部变成了a4纸,飞出二十几米开外,没有受到任何损伤,只是单纯地被扇走了。 几人再不敢留,神速跑路。 “还活着吗哥们?活着的话吱个声儿!” 许茫早看出来滕重没晕,不过受伤确实很严重。这哥们内里有股自负到极点的桀骜之气,不求饶,不道歉,非常骄傲,有能耐你就打死我那种。 滕重肯定吱不了声,他玩了个梗…… 拖着重伤之躯在地上慢慢画了个血之棒棒糖。 许茫看不懂,但确实觉得打死他也不算多……他打了急救电话,叫人把滕重送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