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两人所愿,这次不醉不归。 不过只喝了半瓶红酒,两人都心照不宣装作不胜酒力,结束今天的谈话。 因为又是一次,没有结果的谈话。 “他还会来的。” 郑耀阳拿着水杯喝了一口,站在窗户边,从高处目送史蒂夫乘车离去。 罗慧仪问:“下次他来的时候,也是我们套现离开的时机?” 通过这几天的深入了解,她已经逐渐跟上了郑耀阳思路。 只要接下来股指能够步步高升,那么史蒂夫一定还会过来,因为他们的存在,就是整个市场最大的不确定因素。 唯独有一样,她不能理解,郑耀阳为什么对局势的判断会这么清楚。 就像学生在考试之前,就提前知道了考题,而且悄悄记住了所有答桉。 郑耀阳打了响指,笑着说:“恭喜你答对了,可是并没有奖励。” 史蒂夫的出现,有点出乎意料,但不是坏事,给他们多增加一层保障。 他们持有资金超过12万亿,一旦撤出,稍有不慎就会造成市场崩盘。 不在计划之中的崩盘,是史蒂夫他们不愿见到的情况,所以一定会全力以赴承接郑耀阳的资金。 这么一来,郑耀阳就可以减少本该到手却因为撤出资金,造成市场波动的不必要亏损。 这件事其实是可以悄悄进行,只要纽交所的日经沽空指数上线之前抛售。 无论郑耀阳他们抛售多少资金,他们都必须全力以赴的承接。 沽空指数没上线, 日本的股市就不能崩盘。 假如提前就是计划出现重大变故,无法彻底完成对日本全国经济的狙击。 也有可能导致几年的筹备,全部功亏一篑,这是他们无法接受的事情。 不过要是这样一来,郑耀阳就会被华尔街,乃至北美打入黑名单,能不能顺利收购富士通还是个未知数。 冤家宜解不宜结,一旦把老美得罪狠了,除非郑耀阳愿意拖家带口加入对方,不然现在没能人保住他。 哪怕是内地出面也不行! 郑耀阳不愿陷入被动选择的处境。 说句难听点,他就是认怂了,毕竟对方是即将成为世界唯一的强国。 适当的认怂,并不可耻。 忽然楼下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郑耀阳皱着眉头,打开视频监控。 一群人额头都绑着的白绸带,应该是写着视死如归类似的话。 日文是从汉字演化出来,一句话里总有几个汉字,字的意思可能不同,但连蒙带猜,还是能猜个七七八八。 罗慧仪看了一眼,露出一丝慌乱,急忙说:“郑总,我现在就去解决。” 她说完,急忙往门口走去,郑耀阳叫住了她,询问:“他们常来?” “自从央行宣布第三次加息之后,他们就经常过来。”罗慧仪说。 郑耀阳脸色不好看,质问:“渡边芳则不知道?李晓牧又干什么吃的?” 他都不用问,就知道他们的来意,无非就是愿赌不服输,过来找茬。 这种事情,要是渡边芳则管不好,他就要质疑对方的能力,以及有没有资格继续担任他们的合作伙伴。 想赚钱,又不出力? 绝无可能! 罗慧仪犹豫片刻,如实说道:“媒体方面,康世集团的渡伸社长都已经交代好了,不会有舆论上面的消息。” “不过李晓牧想要通知渡边芳则,处理这些事情,但是被我制止了。” “心软了?”郑耀阳看了她一眼。 罗慧仪不置可否,又说:“郑总,我觉得可以先跟他们讲道理的。” 她是穷苦出生,所以很清楚,混社团都不是什么善茬。 一旦让渡边芳则他们出手处理,这些人肯定非死即伤。 郑耀阳冷笑,指着监控画面问道:“那现在,你觉得讲道理有用吗?” 罗慧仪沉默,郑耀阳也没有怪她,轻笑道:“这件事你参与了全程,应该知道,我们公司手续都是合法合规。” “这个项目本质就是一笔投资,既然是投资,就要承担亏损的风险,因为他们贪心,所以造成了亏损。” “我只希望他们可以愿赌服输,而且我们又不是什么暴力催收公司,只是稍微警告一下,别过来聚众闹事。” “你可以明白吗?” 罗慧仪沉默良久,最终点头认同了郑耀阳的说法。 郑耀阳露出笑容,轻声说:“那把领头几个人的资料都找过来。” “这几天应该也没什么事,你要不要回家一趟,或放几天假休息一会?” 罗慧仪心头一凛,急忙表态:“郑总,我不累,也不需要休假。” 郑耀阳失笑:“你也别紧张,劳逸要结合,也没有要把你架空的意思。” “只是接下来的任务可能会非常繁重,估计没有你休息的时间,要做好长期坚守岗位的心理准备。” “没问题的郑总。” 罗慧仪的态度非常坚决,郑耀阳也没有强求的打算。 拿到那几人的资料,他让罗慧仪出门去忙,自己则是打电话给渡边芳则,笑道:“渡边社长,最近过得怎么样?” 渡边芳则激动异常:“托郑先生的洪福,鄙人已经在社团站稳脚跟。” 楼市没有暴跌,他每天都过得心惊胆战,又不敢打电话询问具体情况。 直到第三次加息消息泄露,全国的楼市在短短一天之内暴跌50。 他虽然不知道京房理赚了多少,但据身边的狗头军师分析不会低于20。 而且赚不赚钱是其次,主要是京房理融房做空,最重要的这一步成功了。 也代表理论上,公司会在未来成为他们洗白上岸的最佳容器。 渡边芳则把这件事轻重,跟社团的元老们说明,得到他们的大力支撑。 至于他当初为了早下决定,而用强硬手段上位的事情,随之烟消云散。 渡边芳则最感激的人就是郑耀阳,其次就是渡伸保一。 如果他没有带郑耀阳过来小明宫,后面的好事都不会落在他头上。 为此渡边芳则提供几个极道少女,给郑耀阳表哥的艺术作品当成新素材。 郑耀阳寒暄几句,轻笑道:“渡边社长,现在有点事需要你们去办。” “郑先生有事您尽管吩咐,鄙人万死不辞。”渡边芳则说。 “没那么严重,就是这样……” 郑耀阳跟他讲述现在的情况,同时提供那几人的资料,最后说道:“只要不闹出人命,一切都好说。” 渡边芳则打着包票说:“包在我们身上,绝对不会闹出人命,他们以后也不会再去公司骚扰。” “那就好。” 郑耀阳打算结束通话,渡边芳则急忙说:“郑先生,您好久没有来小明宫,是不是对我们的服务有不满意?” 郑耀阳说:“只是最近毕竟忙,而且也有点累了。” “您要是累坏了身体这可是大事。” 渡边芳则无比关切:“对了,我们小明宫有很多古法方子,例如固精培本养肾固精,您不妨过来体验一下。” 郑耀阳略感好奇,问道:“该不会是那些乱七八糟的偏方吧?” “鄙人哪敢在您身上,用那些来路不明的方子。” 渡边芳则突然犹豫,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措辞,委婉表达:“早些年从内地带过来,当然也有很多唐明时期。” 郑耀阳心头了然,语气稍冷:“我知道了,晚点有空会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