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拍卖会上,双方激烈竞价时,一方提出验资,并不少见。 尤其眼下这两人,已经将价格喊到惊人的一千五百亿仙玉。 但更多的人,却听出了弦外之音。 说小英星是下等星辰? 这位神秘卖家,是来自其他星辰的强者? 而且听他对小英星言语间的轻视,可见他所在的星辰,阶位还不低。 “不知阁下来自何处?”小英星主眉头一皱。 神秘人冷笑道:“这你就没必要问了。我要验资,怎么,你龙渊商会连这都做不到吗?” “验资?你在开玩笑吧!” 离阳宗主率先发声,道:“老夫以离阳神宗宗主身份担保,不论萧公子喊出什么价格,但凡他最后少龙渊商会一个子儿,本宗愿负连带责任,将本宗搬空也不碍事。” 外城王立即跟上,道:“本人的身家,虽然没有离阳神宗那么丰厚,但我在外三城的所有资产,全凭萧公子的初值。连我这条命,都是公子的!” 千叶神尊略一迟疑后,也道:“本宗和离阳神宗一样,也愿负同样的连带责任。” “还有我铸剑池!” 铸剑池剑尊大袖一挥。 整个拍卖厅内,一时一片哗然。 先时萧玄天和几位大佬一同到来,大家就看出他们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 但谁也没有料到,竟然铁到这个地步。 一千五百亿仙玉虽然不少,但有这四人担保,根本就不算事儿。 小英星主父子目中同时杀机一闪,虽未暗自交流 ,却都不约而同的生出,以灭神问天杀阵将这群人一网打尽的打算。 龙渊会长越是满脸惊疑,愣了半响才道:“既然有这几位替萧公子担保,无论萧公子有没有带够仙玉,都已无妨。” 这大概就是强龙不压地头蛇的滋味。 神秘人冷哼一声,虽然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多谢诸位。” 萧玄天向几人道了个谢,目光落在神秘人身上,淡然道:“既然要验我的,那你的也得验一验。” 他的身上,的确没有这么多仙玉。 但对萧玄天而言,随便炼制一件神器,就足以让小英星主或者龙渊商会,倾家荡产的来交换,仙玉根本不是问题。 此外,从小英星主父子的表现,尤其是笼罩了整个拍卖厅的杀阵,萧玄天已然有所察觉。 兴许小英星主会主动作死,今天一个子儿都不用出,直接取走诸宝便是。 龙渊会长道:“既然对方提出验资,还要劳烦阁下配合。” 神秘人冷笑一声,弹指打出一道淡淡的白光,落在拍卖桌上。 是一张虚天白金卡。 在虚天界,这种卡的级别不算高,至少在场的人中,有一部分就拥有。 但很快,侍女的回答令所有人大吃一惊。 “这张虚天白玉卡内,有两千亿仙玉整!” 要知道,即便离阳神宗位列小英星三大神宗之一,就算砸锅卖铁,也拿不出两千亿仙玉。 所以,外城王和铸剑池剑尊等人,才会继续跟进。 此人随手拿出 的虚天白玉卡,竟有两千亿仙玉,实在财大气粗,难怪方才竞价那么豪气。 龙渊会长亲手将虚天白玉卡递到他的手上。 神秘人冷声道:“一千六百亿仙玉!” 萧玄天笑了笑,道:“两千零一亿。” 人群又是一阵哗然。 这份报价,刚好比人家卡里的仙玉多了一亿,一副就要让你为难的样子。 “好!很好!你姓萧是吧,我记下你了!” 神秘人大怒,冷声道:“我等着你们这些宗门,砸锅卖铁给他凑仙玉。若是凑不出来,我要你们的命!” 语气森然,杀机凛冽。 萧玄天自是浑不在意。 已经知道他惊世骇俗身份的离阳宗主等人,当然也不会在意。 如此一来,这枚珍贵万分的玉净紫琉璃,又落到了萧玄天的手里。 连续两次超高价格的竞拍后,接下来的拍卖,虽然也十分激烈,但因相对而言数目太小,就显得稀松平常。 萧玄天再没出手。 绝大多数宝物,他是看不上眼的。 尤其是那些神器神丹,他随手炼制,就高明不知多少。 那神秘人也不曾再出手。 由此可见,他的眼界也不是一般的高。 足足一个多时辰后。 龙渊会长宣道:“第五十五件拍品,一位神秘卖家委托本会,代为拍卖的宝物,名为水镜圣丝。此宝乃是罕见的半至宝,但它极其少见,传闻在虚天界更上层的空间,它比真正的至宝还要稀缺和珍贵。” “水镜圣丝内,蕴藏着圣魂 ,若是炼化,对修为极有裨益,堪称通往神王之境的捷径。” “起拍价五十亿仙玉,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五亿仙玉!” 看到水镜圣丝,萧玄天眼睛一亮,彻底放下心来。 拍卖桌上放着的,形似一团蚕茧,通体莹白无暇,泛着细密柔和白芒的,正是他为风云天再行祭炼引魂灯的不二之宝,水镜圣丝。 而且看着团水镜圣丝的品相,比他料想中还要精纯不少。 “五十五亿!”萧玄天立即喊价。 见他参与竞拍,神秘人的身躯,明显一动。 出乎意料的是,萧玄天这一喊价,令本就为数不多的跃跃欲试的人,立即打消念头。 从他刚才豪掷两千亿拍下玉净紫琉璃,可见谁也竞争不过。 若是强自出头,反而容易遭到包括离阳神宗在内的各大顶尖势力不满。 没有好处只有坏处的事,没人肯干。 至于小英星主,他今日早已决定大开杀戒,无论谁得到水镜圣丝,最终也会落到他的手里,自然也懒得多此一举。 “五十五亿一次!” “五十五亿两次……” 眼见龙渊会长就要落锤宣布,神秘人突然道:“且慢!” 他转过头,看着萧玄天,冷冷的道:“这水镜圣丝是我的。别说你只喊了区区五十五亿,便是五百五十亿,我也不会卖给你。此宝,我不卖了!” 言罢站起身来,伸手遥遥一抓。 他的目标,正是拍卖台上的水镜圣丝。 黑色宽袍本将他全身笼罩 的严严实实,这一动,便露出了他的手。 那只洁白无瑕,细腻纤美,有若白玉。 竟是女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