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汹汹,一时竟有“踏平太行派”的架势。林苍站在前堂的石阶上,一言不发。双手在身后攥紧了拳头。叫嚣一声高过一声。林苍也沉不住气了。 “各位!”林苍抱拳“我与郑道寻是故交不假,但是其子确实不在我太行。” “一派胡言,江湖早就有传言,短刀鬼手棠观月亲自把那孩子送到你手里。这八年来,有多少人来你这里要人,难道能瞒得过我们么?!”人群里一位青衣男子喊道。 “就是,难不成是你想独吞那金山?”另一衣冠楚楚的人接话。 林苍一时哑口无言,他本就不善说谎。 人群质问之声更甚。见此情形,林顾微上前对林苍道:“师父,要不然就把明夷交给他们吧。” 林苍一掌打在林顾微肩膀之上,将他震倒在台阶之下:“畜生!”林顾微双眼含泪望向林苍“师父”。 令林苍没想到的是,顾、景、兴、怀太行四门在场的弟子,齐齐跪拜在地,仅剩林怀晚在角落里直直站着,气愤地环顾着众师兄弟。 “请师父顾全大局。”林景在带头,众人皆呼,“请师父顾全大局” “景在,你”林苍怅然。转头看看林怀安,“怀远,你也!” “师父,不可呀!明夷若被他们抓了去,那还能活命么!”林怀晚急了,再顾不得什么脸面,替明夷说起话来。 “小师妹,你的心思,还怕别人不知道么。如今你怎能只顾私情!”林顾微一席话说的林怀晚面色羞红,紧咬嘴唇,马上就要哭出来。 人群中那青衫男子失去了耐心,“林苍,你还没有你这群徒弟识时务。” 话音未落,一赤膊壮汉跃身向前,单手拎起林顾微,只轻轻一悠,林顾微就被扔到那人群中。林怀远见此忽地起身拔剑,林苍伸手挡下。 “钟兄,咱们别跟这个老顽固多费口舌了,师徒情深的大戏我也不爱看。”他冲着那青衣男子喊道。隆冬时节,此人赤裸上臂,仅着一条合裆裤。 那位钟兄哈哈一笑:“林苍,你听到了。我这位延兄弟,可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你既愿护犊子,不知道这些徒弟,你到底护哪一个呀?” 林苍气得面色发青。 林顾微此时早已魂飞魄散。一抬眼正巧看见明夷扶着马潇潇走近来。“他就是郑道寻的儿子!” 众人顺着他手指方向看过去,齐刷刷冷厉厉的眼神,唬的明夷停住了脚。 “此时不抓,更待何时。”不知谁大喊了一声。 那群歹人便像听见号令一般,顿时各显本领,奔明夷而去。林苍见状提剑运气在众人头上跃过,挡在明夷前方。 太行弟子见师父一人对阵五七十人,急急起身。一时间,太行刀剑之声当当作响,混作一团。 那群歹人出手不凡,各家路数齐上阵,太行竟落了下风。马潇潇和明夷也被卷到乱阵之中。 明夷拔出短刀,厮杀起来,奈何技艺尚浅,也受了刺砍划挑多处伤,一时间血流不止。 马潇潇武艺虽高,奈何双眼有疾不能视物。也连连受伤,鲜血浸透了雪白的衣裙。林苍见此,疯了一般。招招发狠,剑剑毙命。 正缠斗不敌之间,明夷只觉得后脖颈被人用手刀砍了一掌,便晕死过去。 再醒之时,明夷躺在一处不曾来过的房间。伤口的疼痛让他不禁皱眉。 屋内空无一人,摆设简单。明夷口渴,去桌前倒水,抬头望见墙上挂着一副字联,上联写着‘闲愁如飞雪’,下联写着‘入酒即消融’,这幅对子倒有趣。 明夷转身看向屋外,阳光刺眼。摇摇晃晃出了后罩房,穿过一小院,进了正房,亦不曾见人。 明夷心里纳闷。捂着右胳膊的伤口,一拐一簸地走进内院。 转身看时,只见这正房虽不甚华丽,却宽敞明亮,门前也挂着一副草书对子,上联写着‘劝君今夜须沉醉’,下联写着‘尊前莫话前朝事’。明夷更好奇了。 再往前走,一直到倒座房,才听见屋内几人划拳喝酒之声。 明夷推门而入,只见我我我一并五名大汉,袒胸露乳,正喝的起劲。 “林不错,来,来,来,教你认识几位英雄!”我我我摆手招呼明夷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