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些不地道,但是怎么就这么兴奋呢?”墨家众统领互相交流着,平素侠义,所以很多事都做不得,现在有总院背书,好多事都能去做了。 墨家的雷霆手段让天下再次见识到了墨家的剽悍无畏。 墨家还是那个墨家,墨侠还是让人那么可望而不可即。 告别了六指黑侠,晋遥钻进了赵国王宫的藏书阁,毕竟是一国藏书,很多书籍都是绝密的,晋遥可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去藏书阁了?”赵孝成王有些诧异,这个年纪不都是少年意气的,能静下心来看书的当属罕见。 “公子们都在做什么?”赵孝成王低声问道。 左右沉默了,不知道该不该说,但凡公子中有一两个不是在草鸡逗狗,他们也不用这么为难。 长公子赵偃这时候还不知道在哪个青楼妓馆宿醉未醒,其他公子要么在呼呼大睡,要么就是在成群的游手好闲。 “人比人气死人!”赵孝成王见侍者不答,也知道结果了,愠怒地呵斥着。 “质子丹呢?”赵孝成王再次开口问道。 燕王喜也是个人物,太子丹在赵为质,居然就敢进攻赵国! “已经逃回燕都!”左右依旧是艰难的回答。 赵孝成王皱眉,居然逃了,质子府那帮人是干什么吃的,居然让人给逃了! “没一个让人省心的!”赵孝成王是真的觉得心累了。 自己一朝,赵国说强大是真强大,有名将赵奢、廉颇、乐毅,有名臣蔺相如、赵胜,还有后起之秀乐乘、李牧等,可是说弱又是真的弱,自己即位,赵奢、赵胜、蔺相如都老了。 换做抽卡游戏是真满手ssr,可是能用的却只有一个廉颇,就这还因为跟内斗,然后导致长平大败,一手王炸愣是打得稀碎。 进入藏书阁不到一刻钟,晋遥又灰溜溜的出来了。 “你不看书了?”赵倩好奇的瞪着大眼睛望着晋遥。 “……”晋遥沉默了,他学的是魏国和齐国文字,结果赵国的藏书却是赵国文字,他是一点不认识,想看也看不懂啊! “突然想起来有件重要的事情没做!”晋遥绝不承认自己不识字! “你要去哪?”赵倩打定了主意要跟着晋遥,想看看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能在十三岁的年纪就被封为上卿。 “救赵!”晋遥淡淡地说着,就朝宫门外走去。 “救赵?”赵倩心底一惊,赵国如今的形势她也很清楚,而这家伙被封为上卿就是因为救赵言论,所以更加好奇是什么事了,于是迈着小短腿就跟在晋遥身后。 “这是旧王宫?”赵倩有些诧异,晋遥去的方向她还是知道的,曾经的旧王宫,因为王宫的不断扩建和加高,廓城王宫已经废弃。 主要也是因为hd之战,王宫太靠近城墙了,因此也被打成了齑粉,因此这一段王宫也就废弃了,成为安置各国质子所在。 不过如今的赵国,貌似也没有质子在赵了吧? 赵倩想了想,不太确定了。 “温明殿!”晋遥看着眼前草长莺飞,跟墨辩山门有的一拼的宫殿,无奈地摇了摇头。 果然,两国关系好,质子地位就高,待遇就好,比如燕丹还在的时候,住的就是温明殿旁边那座朱楼玉宇的宫殿。 而这个被称为殿,却连农家小院都不如的,温明殿却是秦国质子,嬴政生活的地方。 “站住,狗崽子!” “赵政,滚回秦国去!” 然而,还没等晋遥想到怎么去接触嬴政的时候,就看到了两个身着锦衣的公子带着一群纨绔拦住了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的八九岁总角少年。 “是他!”晋遥知道那个孩童就是嬴政后,倒不着急了,静静的看着。 天下七国,战局未定,他也没想好到底是遵循历史去扶秦,还是相信赵孝成王画得大饼,亦或是走上恢复三晋之国的道路。 所以,晋遥很像看看少年嬴政会怎么应对这些赵国公子的奚落和刁难。 “瞪什么!”只见人群中,少年嬴政蜂目怒视,狠狠地看着四周的众人。 可是也是这一瞪,激怒了公子澄。 “还敢瞪我,你个父亲不要,母亲作娼的狗东西!”赵澄怒骂着。 原本他们都是赵国公子,锦衣玉食,可是因为燕国的进攻,他们的月钱都被削减了,甚至廉颇还提议公室子弟应当以身作则,遵从诏令,年满十五的公室子弟也应该入伍为卒。 虽然没有被赵孝成王采纳,但是还是把这群养尊处优的贵族子弟们给吓到了,十三万对六十万,他们可不想死。 于是气不过的一行人就来找嬴政发泄了。 “你会怎么做呢?”晋遥静静地看着,想知道被称为千古一帝的嬴政少年时会怎么去应对。 只见总角少年直接朝公子赵澄冲去,一拳打向了比他要年长高大出近一半身高的公子澄。 可惜,年幼力弱,被公子澄双手一抱就摔在了地上。 总角少年却似乎早就习惯了,一口咬在了公子澄的手臂上,似乎是要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还敢咬我!”公子澄也被激怒了,一手将嬴政摔了出去撞到了墙上。 嬴政却不管不顾的如同发疯的狼一般再次朝赵澄扑去。 “拉住他!”赵澄直接让身边的纨绔帮忙,一群人也冲了上去,死死的将嬴政按在了墙上不能动弹。 只见少年嬴政挣扎着,一双蜂目始终盯着赵澄,似乎要将他死死记住。 “你个父亲不要,母亲作娼的狗东西,要不是你们秦国,燕国何以敢攻赵,今天我就杀了你为战死在长平的赵人报仇!”赵澄掀起袖子,看到了手臂上沁出血迹的牙印,一时间也怒不可遏,直接拔出了腰间的短剑,就要朝嬴政刺去。 “住手!”晋遥不再看戏了,果断的出声阻止。 怒上心头的赵澄却没有理会,我行我素的抽出短剑刺向了无法反抗的嬴政。 嬴政眼中也终于产生了一丝恐惧,看着森寒的短剑朝自己刺来,却无法躲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寒芒朝自己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