昴巨抡起巨剑,不管不顾,发疯似的砍向鬼魈,破军声如炸雷“昴长老,万不可冲动!”说罢闪身来到昴巨身前,厚背砍山刀配合巨剑一同砍向鬼魈,鬼魈被震的连连后退。
昴巨一剑快似一剑,猛向鬼魈身上砍去,看上去就像疯了一样。其他几位长老都知道昴巨和禄存私交莫逆,怕他乱了方寸被鬼魈所害,谁也无暇去理会被鬼魈穿透胸膛,必死无疑的禄存。
原来几人都是认为安全第一,没必要急于击杀鬼魈,进退间有攻有守,游刃有余,这一下突然间倾力施为,那鬼魈便再也无法承受,迅速落入下风。
禄存躺在地上,胸口的鲜血已经流干,脸色惨白如纸,双目圆睁,有愤怒,有悔恨,逐渐变得直勾勾,空洞洞……
鬼魈终被击杀,昴巨扔掉巨剑,紧走两步蹲下身体,将禄存的头抱在怀里,悲声痛哭道:“禄存,好兄弟,你怎么如此大意,我的好兄弟,你不能走啊。”
昴巨止住悲声,冷眼瞧向奎狼,质问道:“天枢首座艺业精绝,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为何不愿参与击杀鬼魈,若是有你加入,禄存他,说不定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换句话说,他是因你而死。”
奎狼认为六大长老击杀鬼魈绰绰有余,万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实在想不通,禄存为什么会突然间失神。奎狼站起身来走向昴巨,但眼睛却在盯着禄存看“昴巨,多年未见,好强势的口气,知你与禄存相交莫逆,我暂且不与计较,你且退在一旁,我来看看禄存。”
昴巨放下禄存站起,身体周围散发着霸道无比的能量波动,直视奎狼道:“抱歉,我想禄存他不会愿意见到你。”
奎狼面罩清纱,看不出表情,但是从闪烁的目光中可以看出,此刻已是怒火中烧,冷言到:“我奉劝你,莫要尊卑不分,我再说一次,让开。”
两股无形能量在空中碰撞,轰地一声,尘土飞扬。
昴巨心中一震,听宗主无意中提起,奎狼与零组一战落下隐疾,无法治愈,到底是什么隐疾,却不曾提起,看这气势,莫非是好了不成,若是这样,还真不是奎狼对手,不行,即便是这样不能退缩,正好借此机会试探一下。
昴巨向前一步说道:“按辈分,你的确高,但是按身份,你我同是内院长老,我们最次也是个平平。”
奎狼冷笑道:“怎么,不再称我为天枢首座了?”
眼看两人就要动手,文书走前一步劝道:“奎长老,昴长老对禄存情意深重,或许是因为悲痛言语间失了分寸,切莫往心里去。”
情意深重?奎狼略有深意的看了看昴巨,然后又看了看禄存,然后深吸一口气走到一边,盘膝坐在地上。
禄存和天阴同是男生女相,比十足的美女还要美上几分,禄存和昴巨都是从未娶妻,二人经常在一起把酒言欢,彻夜长谈。有人的地方就会有八卦,有些弟子在背后议论,二人有可能存在些暧昧关系。
这些昴巨当然知道,但是他根本不在乎,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更何况是些子虚乌有的谣言呢,当大事所成之时,这些遥远也会跟着不攻自破。
昴巨脸上肌肉抖了抖,这情意深重四个字,真是太刺耳了,不过好在奎狼已经走开,自己也不用在担心什么了,坐在地上没有再说话。
文书走到奎狼身边问道:“奎长老,您是跟那些进展弟子在一起的么?”
奎狼扫了一眼昴巨,心说算了,如果真是情深义重,昴巨有些情绪失控也算是说得过去,一切等见了宗主再说,说道:“鬼魈共有两只,我负责引走一只,另一只天痴说有把握处理。”
天痴隔三差五就会进藏书阁一趟,天权掌管藏书阁,文书又是天权首座,当然与天痴非常熟悉,文书这个人没什么架子,也十分酷爱看书,曾多次与天痴探讨各种书籍,文书对天痴的才华是佩服不已,点头道:“是这样啊,既然天痴这么说,那应该没什么问题。”
什么?天痴说能对付鬼魈?天痴可是第一奇才啊,不光是在武学方面,学问也是博杂的惊人,难道他知道鬼魈弱点在哪里?要真是那样,岂不是白白浪费好几年时间去寻找鬼魈了么?真是天算不如人算啊。
次日,林中雾气不再向昨日那样灰蒙蒙的,有些泛白,这就代表着,已经不再是迷雾,而是正常雾气,只是受了大阵影响,暂时比较浓重了些而已。
林中仍是一片寂静,那些灵兽不知跑到了那里,山连山岭连岭,在广袤的原始森林中,哪里都可去得,总之暂时不会再鬼魈出没过得地方出现就是了。
佛头呲牙咧嘴的说道:“师傅,还要背着啊。”
天痴抻了个懒腰:“嗨呀,真是舒服,当然得背着啦,没看昨晚那么安静么,这可是我们的护身符,放心吧,为师精通医术,就算你被染上了什么病为师也会给你治好地。”
刘天影何其聪明,已经猜到了天痴是别有深意,小声对佛头说道:“让你背就背吧,说不定以后有好事的时候第一个会想到你呢。”
天痴瞪了一眼刘天影说道:“照顾好你怀里那个吧。”
刘天影一看,呵,这小家伙睡得倒是香,长大嘴巴,一呼一吸的,看着就感觉酐畅淋漓。等回有机会,一定得单独好好问问天痴,这究竟是什么,光凭那几句,实在是难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