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我们小区都是普通人家，这里没什么吃的，我家里有猫粮，你跟我去吃吧。” 苏长空看到大橘猫朝着自己看过来，感到有些意外，这些流浪猫都是很怕人的，平时看到一溜烟就跑了。 他十八岁了，还是很喜欢小动物，只是家里条件不允许养猫养狗的。 这只大胖橘，他在小区里见过很多次了，每次想要靠近，对方都跑得飞快。 今天，运气不错。 “喵呜。”橘猫从垃圾桶上面跳下来，它看起来肥肥胖胖，可是一点都不笨拙，落下的时候很轻。 “真跟上我了？”苏长空看着橘猫跟在身后，简直有点匪夷所思。 要不是这橘猫普普通通的特征，他真怀疑是不是遇到了隐藏在人类中的凶兽。 “凶兽也要高等级的凶兽，才有智慧，那些低等凶兽，还不一定有猫猫狗狗聪明呢。” 苏长空心中想着，把异想天开的想法抛之脑后。 带着橘猫走上五楼，打开门之后，家里没人。 桌子上有个纸条，‘儿子，今天是我和你妈的结婚纪念日，我们出去吃大餐了，厨房有吃的，你回来了自己热一下。’ 结婚纪念日？ 苏长空来到厨房，馒头稀饭，绿色蔬菜，幸好老妈还做了一份梅菜扣肉在蒸屉上放着，开火加热一下就行。 苏长空拿出来猫粮，给橘猫倒了一小碗，胖橘立刻吃了起来。 这猫粮还是他去年养猫买的猫粮，只是养了才几周时间，那只猫隔三差五到处撒尿，开始的时候，苏长空还能忍受，直到有一天，那只猫当着他的面，在他的被子上来了一大泡。 老妈洗被子都洗不过来。 实在没办法，只能归结于这是一只性格古怪的蓝胖子。 结果送人之后，没听说撒尿的消息，那家男女主人都很喜欢，苏长空也就放心了一些。 住独栋小洋楼，总比跟着他过苦哈哈的日子好。 后来，听说那只蓝胖子跑出去和别的猫打架，嘴唇被咬掉了一块，他还有点心疼。 “小胖子，你吃完了就赶紧走吧，我妈已经怕我养猫了。”苏长空吃着稀粥，夹起来一块扣肉。 老妈做的梅菜扣肉真的是一绝。 “喵呜。”胖橘站力起身子，努力朝着桌子上看来。 “想吃肉？” 苏长空想了想，夹了一块扔到地上。 胖橘立刻呜呜的欢快叫着，大快朵颐起来。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苏长空拿起来一看，是四叔。 “长空啊，最近忙什么呢，这马上要高考了，要好好学习，你爸妈不容易，你可要争气，等你上了大学，家里要是没学费，四叔还是可以支持你一部分的嘛。” 电话那头苏成林打着长辈腔调，语气客气，就好像上次没翻脸一样。 “好。”苏长空应了一声。 “你爷爷和奶奶最近身体都好，你不用挂念，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了。” 苏成林还在继续说着。 挂念？苏长空还真没有，小时候，老爸是分家出来的，他虽然是长孙，却没享受过爷爷奶奶的爱。 长大了一点，唯一一次记忆深刻的是家里的羊吃了带露水的草，胀死了，爸妈炖了羊肉，奶奶提着个空空的月饼袋子去家里，看到羊肉要给姑姑叔叔们尝尝，一个劲的装个不停。 苏长空那时候脸皮薄，也终于忍不住开口：“我爸妈还没吃呢。” 奶奶才停下来手中的动作。 奶奶问他，“今天不是周末，怎么在家呢。” 他说，回家拿复印试卷的钱，八块钱，奶奶也只是轻轻地哦了一声。 那些记忆，很多年过去了，还记得当时的情景。 “四叔，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挂了？”苏长空嘟囔道：“吃饭呢。” “唉，你这孩子，本来也没什么事，上次你不是说那张古方二十万给我吗？我想了一下，那张方子的确有研究的价值……” 苏成林终于安耐不住，他是刚刚得到消息的，百灵制药的叶家希望得到黑市新兴药剂的渠道，出价很高。 别人不知道，他却心里清楚，大侄子哪里有什么渠道，就是意外得到了一张古方。 听说苏长空在黑市赚了不少，他心里肉疼坏了，早知道上次二十万买了，那些钱就是他的。 “你要那张方子，今天有人找过我了，二十万肯定不能卖了，得五十万。” 苏长空咬了一口扣肉，汁水在口中爆开，心情惬意。 “我制药经验少，失败率高，损耗太多，这段时间，为了制药，也是心力交瘁。” 苏长空十分疲惫地说道，“毕竟要高考了，五十万，我就出了。” 苏成林在电话那边，迟疑了一下。 “五十万，好。我这就带钱过来。” 苏长空要价太低，他还会怀疑，五十万，大哥家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吧？ 他们之前是卖了不少药剂，可是损耗多的话，成本肯定也不低。 他想好了，古方到手之后，他就找南山县的制药师合作，到时候只要付出一些成本，就能得到至少数倍的回报。 那种药剂耐药性弱，几乎可以一直制作。 那个时候，叶家算什么？ “不过大多数制药师都在叶家，他们的制药器材也比较专业，还是可以和他们合作一下的。” 苏成林心中得意，他已经幻想，一个月之后，他成为千万富豪，一年之后成为南山县新的亿万富豪。 “说起来，上次那两个废物，还真的是不行，幸亏我聪明，根本没和他们见过面，就算被抓了，也不会把我咬出来。” 苏成林心中暗道，他今天才从新闻上知道，那两个雇佣的亡命之徒被抓了。 苏成林很快就带着五十万上门了，苏长空也没兜圈子，拿起古方递给了他。 苏成林拿到古方检查了一下，就是上次那个，他差点激动的掩饰不住心里的笑意，急匆匆的告辞了。 下楼的时候，苏树林夫妇正好回来，双方还差点撞在一起。 “大哥，大嫂，这小日子过得不错嘛。我先走了。” 苏成林得意坏了，坐上车一脚油门就离开了。 他药店赚得不少，可是这几年花销也大，又买了两套房子，也没多少存款。 给苏长空的五十万其中二十万是自己存的，另外三十万还是从老婆娘家借的。 “老陈吗？我苏成林，有没有兴趣合作一把？” “老王吗？我苏成林，手里有个价值连城的古方，你有兴趣合作吗？” “老李，你和百灵制药的叶家关系不错，麻烦你帮我传递个消息……” 苏成林坐在车里，挨个开始打电话，他苏成林以后就是南山县的药剂一哥。 “我的傻侄子……”他抚摸着那张药方，脑海之中浮现起苏长空的模样，觉得大侄子是真的可悲。 这么价值连城的东西，五十万就卖了，大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