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尔夫正在修自己的脚趾甲,就听见屋外机枪的扫射声毫无预警的响起来。
沃尔夫丢下从房东那里借来的指甲刀,急匆匆的把脚往靴子里套,袜子都顾不上穿。他和鞋子奋斗的当儿,汉斯抱着衣服从外面冲进来,身上还有一半覆盖着肥皂泡沫。
沃尔夫大笑起来。
“别笑了!万一真是俄国人来夜袭怎么办?”
这时候沃尔夫已经套好鞋子,他拿起自己那维护一新的机枪,麻利的装上弹带,把枪机盖板一合,看着还在往身上套衣服的汉斯季默,得意的说:“别急,我会掩护你的,新任军士长阁下。”
这时候詹姆斯一边提裤子一边从房东主屋那边过来。
“怎么回事?”
“大概是俄国人。”沃尔夫耸了耸肩,“说不定我们准备好了枪声就会停了呢。”
沃尔夫话音刚落,外面就响起几声手榴弹爆炸的闷响,然后机枪声就停了。
“你们听,停了!”说完沃尔夫干笑两声,随后端起枪转身踹开门就跑进院子里。已经以惊人的速度穿戴完毕的汉斯季默也拿起枪狂奔而出,詹姆斯刚拿起枪要走,衣服还乱糟糟的波兰妹子冲进来,拉着他的手,用波兰语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
“冷静,我们会击败俄军的,别担心,姑娘。”说着詹姆斯对波兰姑娘露出个笑脸,然后转身向屋外跑去。
他刚出房子,波兰妹子就跟了出来,好看的蓝眼睛盯着詹姆斯,继续用波兰语说着什么。
“别担心!”詹姆斯这样说着,冲她挥挥手,随后跑向已经开到门口的装甲拖曳车。
汉斯正蹲在抢修车发动机盖上,用无线电向村子另一头的装甲抢修车喊话:“血腥玛丽回话,血腥玛丽回话,有多少俄军?”
血腥玛丽是汉斯今天晚上才更换的无线电呼号:虽然林有德认为俄军不会这么快有监听德军无线电通讯判断战场状况的能力,但他还是给部队制定了战术操典,规定无线电战术呼号要每天更新至少一次,防止被俄国人利用。
汉斯喊了半天,无线电里才传来回音:“琴酒(指挥车的呼号),这里是血腥玛丽,俄军到处都是!我们已经从村口撤退,正在沿着村子中间的石板路后撤。以我们的机枪根本挡不住他们的散兵冲锋。守在磨坊里的机枪组已经挂了。完毕。”
“妈的。”汉斯咒骂了一声,然后对路边上正在整队的一小队战斗工兵喊,“找个人去教堂,告sù营长村子东侧已经失守,俄国人摸进村了。”
话音落下马上有一名士官小跑着向教堂冲去。
可这时候村子西侧也响起了枪声,紧接着四面八方都响起了枪声。
“我看到血腥玛丽了!”一直在警戒村中道路的沃尔夫大喊,“它在倒车,机枪在响!”
汉斯也在几乎同一时刻看到正在倒车的血腥玛丽,同时他还看到车子旁边的屋顶上出现了一名头戴黑皮帽的人――德军士兵都有钢盔,可不会戴这种帽子。
“血腥玛丽!你们旁边的房顶上有人!”
汉斯发出呼叫的同时,沃尔夫的机枪开火了,但仓促间没能马上打中俄国人,于是俄国人甩出了手里的燃烧瓶。
酒瓶子在装甲抢修车的发动机盖上砸得粉碎,里面的酒精刚洒出来就立刻被瓶口燃烧的布料点燃,在发动机盖上制造了一大片燃烧的区域。
装甲车的倒车动作立刻就停止了,车长飞快的钻出舱门,刚要往旁边跳就被枪打中,他的身体转了个圈,扭曲着摔下车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