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在攻击我们?”大副一脸镇定的问,“驱逐舰?轻巡?”
“没看清楚,可能是一艘长良型。”伍斯特说完扭头看着武器官,“我们要反击,鱼雷舱多久能准备好?”
“十五分钟,长官。”
“虽然我很想把你们骂一顿,但我估计我们抢占到有利阵位需要的时间比这更长,所以给你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给我十分钟就完成发射前的检查!”
就在这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声纳员突然高喊:“螺旋桨音!敌舰就在我们上方!”
鹦鹉螺号配备的声纳也是最原始的版本,实际上这个年代各国对声纳的研究才刚刚起步没多久。声纳员必须操控一个像汽车方向盘一样的可笑装置,转动听音器,通过听到声音时的听音器的朝向来判断敌人的方位,至于距离什么的就只能靠个人经验来判断了。
鹦鹉螺号的声纳员是个好手,演习中经常能准确的判断目标的大致距离,为伍斯特制定攻击计龗划提供了强有力的帮助。
在声纳员报告后没多久,艇内所有人都听到了来自头顶上的机械运转声。
“老天,”大副说,“我打赌它的船底几乎贴着我们的指挥台了。”
“我现在就希望它不要撞上我们的潜望镜。”伍斯特小声嘀咕。
声音渐渐远去,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只有声纳员还一脸严肃,他紧紧的握着那个可笑的方向盘,追踪者敌舰的动向。突然他大喊:“深水炸弹!”
他飞也似的拿掉耳机,这一瞬间深水炸弹的爆炸声仿佛一声闷雷传遍整个潜艇。
剧烈的、快把人五脏六腑都颠出来的晃动过去后,伍斯特按着被海图桌撞疼了的腰,站起来问:“报告状况!”
“舰艏鱼雷舱正常。”
“二号舱正常。”
“居住舱正常。”
“轮机舱微量漏水,正常。”
各舱段的报告结束后,大副摘下军帽,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它投弹晚了,要早一点投在我们头上,我们就死定了。”
伍斯特对大副说:“这一定是上帝给我们的神启,他告诉我们一定要给这支日本船队好看。”
接着伍斯特问航海长:“现在的深度?”
“深度计坏了,不过我认为可以使用潜望镜。”
伍斯特二话不说按下升起潜望镜的电钮,杵在指挥室中部的“粗铁杆子”向龗上升起,然后弹出两个把手。
伍斯特把大檐帽掉了个方向,然后双眼贴在目镜上,开始观察海面的情况。
“乖乖。”他说,“我看到了两个大家伙。”
第二天早晨。
“舰队司令部来电,我军潜艇发现日军舰队驶出濑户内海,正沿着海岸线北上。”马歇尔一进夏绿蒂的卧室,就朗声报告道。
夏绿蒂看了马歇尔一眼,继续给自己补妆,同时问道:“这是几点钟的电报?”
“发报时间早上四点半,不知龗道什么原因六点二十舰队司令部才收到这份电报。”
夏绿蒂放下手中的画眉笔,抬头看了眼她卧室里的时钟。
“你应该在舰队收到电报的时候就立刻叫醒我。”
“实际上,我也刚刚拿到电报,”马歇尔赶忙解释,“舰队司令部似乎认为这不是什么值得过分担忧的情况。司令部要我转告总统阁下,今天的攻击行动可以照常进行,原本他们就计龗划留下以三艘科罗拉多级战列舰和两艘列克星敦级战列巡洋舰为核心的舰队来防备日本舰队,这些舰队已经足够应付日本人的一切攻击行动。另外,潜艇部队报告已经进行了攻击,尚不清楚战果,航空母舰的侦察机正在寻找电报上这支舰队。”
夏绿蒂沉思了一会儿,才点头道:“我明白了,转告舰队司令部,我信任他们的判断,今天的作战行动照常进行。不过每当他们获得关于这支出击了的日本舰队的情报,请他们立刻转告我。谢龗谢。”
“是。”
马歇尔转身离去后,夏绿蒂继续仔细的调整自己的妆容。平时夏绿蒂并不会花那么多时间打扮,因为她对自己那神姬血统提供的外表相当的自信。但今天是夏绿蒂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实战,她决定还是弄得庄重一点。
几分钟后,夏绿蒂满意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随后拍拍屁股站起来。
“好了,去终结这场战争吧。”她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