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兹?斯科尔斯装上最龗后一根电线后,提起放在身旁的滚轮盘在夜色里狂奔。
很快,他看见前面有人在冲他招手,他用力一跃,钻进同伴们临时挖出来的小小隐蔽所。
另一名负责帮助他安装炸药的工人也随后冲进隐蔽所,奥兹看了他一眼,问道:“全部东西都摆放到位了?”
“是的,不过这么点炸药能炸断那桥么……”
“放心,”奥兹自信满满的说,“我在维也纳大学学的就是土木工程,所以我知龗道只要把炸药放在合适的地方,就算只有很小的当量也能炸掉一座坚固的桥梁。”
几名工人面面相觑。
奥兹?斯科尔斯并非接受林有德训练的141部队的一员,他在这个141小组潜伏回来之后,自发要求加入他们的行动。这个小组的成员们商议过后,觉得赶走他反而有可能让他告密,不如带着他一起行动方便监视。
结果这才几天,奥托就成为小组的领袖,他策划的几次袭击都非常的成功,使得帝国军不得不调来更多的部队加强他们所在的小城威尔茨的防御。于是这不,奥兹将选择目标的目光投向了城外。
这名只有二十二岁的大男孩脸上有一道恐怖的伤疤,据说这是当年他为自己的情债付出的代价,为此本来在奥匈帝国前程似锦的奥兹不得不狼狈的逃离自己的国家,隐姓埋名在德国小城当了一名工人。
要不是这场战争,恐怕没人知龗道这个带着刀疤的大男孩竟然还是个维也纳大学土木工程系的高材生!
奥兹熟练的将电线缠到他自己制造的起爆器上,然后把自行车把手改造而成的机械柄起爆器。
就在这时候负责望风的工人钻进临时的隐蔽所。
“火车!有火车来了。”
“不是确认过这个时段没有火车过来么?”奥兹问负责跟车站调度室核对的那名火车修理工。
“确实确认过了,还跟司机们确认过他们的换班表,他们还告诉我他们悄悄的把车站水塔给弄坏了,今晚车站上的存水应付调度表上面的列车都够呛。”
“这和水塔存水没有关系。”奥兹小声说,他拿起放在掩蔽所旁边的小包,从里面拿出精致的双筒望远镜——那是一个慷慨的普鲁士军官给奥兹的礼物,当然是在他死了以后。
奥兹对着远方观察了一会儿,把望远镜递给身旁的工人。
“开得很慢,看起来是重载车,如果车站调度表上没有的话……这很可能是调度战姬用的装甲的机密列车。”奥兹来回看着自己这支小分队的每一个人,“我知龗道你们不想伤害列车上的工人同胞,但是现在的情况,让我们必须做出抉择。光是炸断桥不让他们过去是不行的,必须破坏列车,尽可能的毁掉列车上的东西。同志们……”
“这样的列车上,应该不可能有普通工人吧?”一名工人说,“列车应该是由士兵中懂得开火车的人操纵的。”
奥兹犹豫了一下,最终表示:“有这个可能,但也可能有几个工人被抓上去当苦力。而且说到底,负责给战姬的装甲提供维护的,也是工人兄弟啊。”
沉默持续了几秒钟,列车的汽笛声已经从远处传来。
奥兹等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继续说道:“这车上的装备送到前线之后,会让多少工人兄弟流血牺牲,你们想过吗?”
工人们面面相觑。
“炸吧,在它开到桥上的时候炸。”
其他人也同意的点了点头。
奥兹满意的答道:“很好,不过这种列车很可能有武装的战姬押运,我们必须确认好逃脱的路线。刘易斯,你再去确认一遍,保证没龗事之后就留在那里等我们,有可疑人靠近就想办法干掉他。”
“华斯,”奥兹拿起另一个包,扔给他叫到的工人,“这里面都是拌线地雷,你知龗道怎么装吧?很好,去那边的林子里装起来,地雷的爆炸应该能稍微吸引一下敌人的注意力。”
“卡尔,你会水对吧?很好,你绕到铁道另一边,在没听到爆炸的时候在那边开枪吸引一下敌人的注意力,然后游泳过河。我白天侦查的时候看见那边浅水区域有一块高草,你趴在那里面躲避敌人的搜索。那里有水,狗应该没法进来找你。如果你听到这边有地雷的爆炸声,就不要开枪,直接过河躲起来。明天我们在老地方汇合。”
说完奥兹拍拍手。
“行动起来,快!”
部下四散行动的同时,奥兹回头看了眼远处正缓慢靠近的重载火车的头灯,才拿起自己的包,拿出一个拌线地雷随手装在临时掩蔽所旁边的矮灌木之间,然后对跟随自己的最龗后一人说:“你来帮我拉引爆线,在这里引爆太容易被人抓到了,我们往后去。”
很快,两名带着武器的别龗动队员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重载火车对自己面前的厄运浑然不知,依然以固定的速度缓慢的前行,机械运转的声音震撼着安装了炸弹的铁桥。
火车头开上了铁桥,在车头值守的司机探出头,按照规章制度确认铁桥前方的状况。
他没看见守桥人的灯光信号。
老司机皱起眉头,短暂的思考之后,他拍了拍正在努力加煤的两个年轻人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