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村子肯定有人,应该就是藏在地下了,可是整个村子都翻遍了,都没找到什么路口。 灶台里的柴火烧得噼里啪啦作响,周老二盯了一会儿道:“把灶台砸了,既然这灶台有古怪,那就看个究竟!” 灶台拆完,柴火移开,地板上果然有古怪,是分割完整的一块石板。 杨实里用石镐一锤,就砸了一个洞。 众人惊喜道:“是洞口!” 洞口继续砸开,连着的是一道土阶梯,阶梯下面是个地洞,里面堆了不少柴火跟草木灰。 看来那些凭空燃烧柴火是他们把石板卸下来,放上点燃的柴火再装上去的,难怪他们找不到人。 沙子指着一个角落道:“那里有个洞口!” 福诚刚靠近洞口,突然就冒出一根长矛刺来,福诚侧身躲开,把手中的石镐扔了过去。 怪人被石镐砸中,闷哼了一声,接着又想攻击,但很快就被众人制住了。 怪人长着一双白瞳眼,面部畸形丑陋,看着非常吓人。 吴冬青质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把我们的人抓哪去了!” 怪人发出低吼声,龇牙咧嘴狠狠的盯着他们。 见他不回话,还发出威胁,众人只好把他扎了个透心凉。 洞口是个盘旋而下的土梯,未免发生意外,留了一百个人在上面接应。 大吉几个就被留在了上面,一直不安分的往洞里凑。 飞原气笑道:“你们几个就不怕晚上做噩梦!” 大吉:“不会的,我每天都睡得很香。” 地下,被抓的几人还以为这些怪人要放火烧死他们,可没想到,他们居然拿刀割他们的手腕放血。 怪人用陶罐把放出的血接住,嘴里发出一阵阵怪笑。 轮到最后一个人放血的时候,老头抬手制止了,最后一个他要亲自来。 赤山村人使劲挣扎,这个糟老头坏得很,早知道一开门就该把他制住再询问。 正当他感到无望时,吴冬青带人闯了进来。 看到被绑在刑架上放血的人,大家一阵怒意,立马杀了过去。 老头见有外人闯入,心中大怒,“快点,这些都是恶魔,把他们都绑起来烧死,让他们向神明赎罪!” 很快,两百多个怪人向他们冲了过来,那着长矛,嘴里一阵嚷嚷着听不懂的话。 顿时,长矛对石矛互相捅了起来。 怪人用的长矛是长棍一头削尖的,周家的石矛可是石器中的精品货,石簇打磨得非常锋利。 加上队里还有弓箭手,拿石斧头的,很快就压制了怪人。 那个臭老头还在瞎嚷嚷,扬言他们是恶魔。 这死老头比他们还会妖言惑众,周老大找了个机会,把手中的斧头向老头砸了过去,砰的一声,瞬间倒地。 吴冬青带人先冲过去把刑架上的人解救下来。 除了一个安然无事,两个还有点意识,剩下的都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杨实里道:“你先带他们回去医治,这里交给我们。” 地上,飞原带飞川他们先出去了,留了一半的人在那守着。 刚上来没多久,他爷爷就带人过来了。 飞川见他爷爷怒气冲冲的样子,赶忙跑回屋里,想钻洞里去躲着。 村长媳妇怒骂道:“飞川,是不是三天没打你,又想上房揭瓦了是吧!” 沙子直接被他爹夹在了腋下,当着众人的面打屁股。 “爹,我错了,别打我,别打屁股行不行!”沙子使劲求饶。 刘老太捡起根树枝叉就往大吉身上招呼,“还敢不敢乱跑,还敢不敢乱跑了!” 大吉四处乱窜道:“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这时,吴冬青带着受伤的人上来了。 “赵大夫,苡仁大夫,快给他们止血包扎,他们被人放血了。” 刘老太见队里有人受伤了,抓着大吉的手边打边骂道:“再乱跑就跟他们一样,被人抓去割手腕放血,还敢不敢乱跑了,还敢不敢了!” “呜呜——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徐村长询问了一下这边发生的事,然后道:“去叫人割些干草,捡些柴火回来,把下面一把火烧了!” 地底下,把怪人解决后,杨实里带人在山洞里搜寻了一番,搜出来的东西简直令人作呕。 好几个陶罐装着人血,人…… 地下更是埋着一堆堆的白骨,那口棺材里,放的全是小孩的头骸,堆满了整整一棺材。 一把火放完,回到上面,见哭泣的三个娃子,一想到棺材里的骸骨,周老大觉得,这三个娃揍得太轻了。 这个村子实在是令人瘆得慌,徐村长带着大家离开了,跟队伍汇合,继续找个村落落脚。 天气寒冷,村落有房屋建筑,即使是破败的房子,有几面墙挡挡风也好。 刚出村,就遇到了梨花村联盟队伍。 梨花村村长走出来道:“这个村落我们看上了,要在这边落脚。” “哼!”徐村长理都没理他,就带人走了。 被甩脸色看,梨花村村长的脸立马就黑了。 “这梨花村联盟也有一千五百多了,难怪说话都这么硬气了。”飞原不屑道。 “啊呸!也不知道从哪收的这么多祸害,迟早狗咬狗,被咬死。”刘老太骂道。 回到队伍,又听说黑狼帮跟乾县联盟的队伍也走前面去了。 罗山县联盟的人倒是见他们在这边停留,也在后面休息。 巡逻队的人去前面打探了路线,回来报告。 三个村长讨论了会儿,决定走最偏的一条小路。 铜锣声响起,队伍继续赶路。 周老三挑着扁担道:“小三,大吉,要不要坐扁担筐,赶了这么久的路,你们也累了吧。” 小三摇了摇头,“不了,爹,我还能走。” 大吉也道:“我要走路。” 花花突然哞哞哞地叫了起来。 老二道:“今晚我打个驴车出来,明天你们就可以坐驴车了。” 宝宝实在是走不动了,虽然刚刚休息了会儿,但腿还是好酸,只好坐扁担筐里去。 四丫揉了揉腿起身道:“真怀念咱们坐大骡车的时候。” 小三叹了一口气,就这么走下去,他感觉,到幽州府,遥遥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