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助高兴道:“小三,你还买了驴回来啊!” “嗯,考虑到咱们家的运输工具要加大量,就多买了头毛驴回来,是头母的,刚产了崽,这头小毛驴才出生一个月多,看着蛮可爱的,就一起买了。”小三道。 他们家要拉货配送,收地霜,现在还要往外村收翻白草根,还有野果子,就他们三家的牛车压根就不够用。 周助问道:“这次买了多少粮食回来?” 小三喝了口水,道:“我让爷奶买了八百斤的陈粗米,小姑家还有三个舅姥爷家每家买了三百五十斤的陈粗米。” “你不知道,为了劝他们买米我费了多少口水!他们当时居然还想买谷子,气得我都想把爷的钱给抢过来了!” “还有,为了让他们多买点粮食,我什么招都试了,就差撒泼打滚了!” 周助憋笑道:“我知道,让他们多花点钱真心不容易。” 小三没好气道:“多出了点钱还不是他们自个作的,奶还二哈一样,出了店铺就开始嗷,一直嗷到现在,吵死人了。” 周助都快笑抽了,“兄die,辛苦了!我们的员工伙食买了没。” 小三叹了口气,“就买了两百斤的黑面回来。我们的钱都花完了,现在只能守着摆摊钱过日子了。” “今年没收成,粮食必须存够到明年秋收吃的,就家里现在这些,压根不够,还得想办法让他们再买。” 周助转头问向小景:“小景,水患的事要不要给村里人提个醒,趁着还有时间,得让村长组织建个安置房,到时候谁家房子塌了也好安置。” 小景说道:“随你们便吧!” 之后,周助和小三又以小景做梦的借口告诉了周老爹他们可能会发大水。 周老爹他们没信,上次粮价的事他们都认为是凑巧,这次也以为是小孩子在玩闹,随便做个梦都当成了真。 不过周老爹同意劝说村长组织大家建个安置房,就算不发大水,给村里人当仓库用也不错啊。特别是他们周家,现在有好多木板没地方放呢,正好缺个大仓库。 周老爹也是个猴精的,心里的算盘打得霹雳啪啦响。 让村里人一起出力建个大仓库,然后他们周家好霸占是吧! 周助突然想起了那三十亩地,“那耕好的地,你们有没有什么建议种什么好?” 小三倒了杯冷饮,吸溜了一口,“只能种蔬菜了,种什么菜都行。反正水稻是种不了的。” 周助打算去菜园里看看,就让他二嫂带他去种山药的菜园子那。 到了后,见那些山药就像番薯一样种植,无奈的叹了口气。没搭架子,没挖沟壑,难怪长出来的山药小。 现在,这些藤蔓都缠绕在一起了,没救了! 山药也是春种秋收的作物,看来到时候得提前让他们挖了。 周助继续跟着他二嫂看其他的菜。 小三麻溜儿的摘了根刺猬一样的黄瓜,弄掉刺,洗干净,咔嚓咔嚓的吃着。 这黄瓜虽然长像怪吓人的,但味道还是不错的。 小天他们把捕鼠器放到田里安置好后就开开心心的回家了,回家时又看到飞川在大树下吹嘘他哥了。 没多久,大吉和飞川又杠上了。 飞川嘚瑟道:“你敢不敢,不敢就承认你弟他们没我哥厉害!” 大吉气道:“谁说我不敢的,就问你敢不敢,胆小鬼!” 飞川怒道:“你才胆小鬼!好,咱们一起,一人敲三下。” 大吉脖子一扬,“谁怕谁,乌龟怕铁锤!” 小天见他们俩真把树上的破铜锣给拿下来了,急道:“大吉,别和他赌气,快把铜锣放回去。” 两瓜娃子在问敢不敢,就是赌敢不敢敲大榕树上的铜锣。 那个铜锣只有村长能用,而且只有在紧急情况下才会敲响。所以,村里有条村规,谁要是敢乱动那个铜锣,都会受到重罚。 至于村长为啥要把铜锣塞大树上,明晃晃地诱惑着熊孩子犯罪。因为,村长觉得铜锣放这树上比较好取,而且在这敲铜锣全村的人都能听到,这边也宽阔有大草坪够大家集合。 “咚咚锵……” “咚咚锵……” 很快,两瓜娃子各敲了三下。 小天心想,完了! 他也有段敲这个破铜锣的黑历史,想想真是惨不忍睹。 村里人一听到铜锣声都焦虑不安,以为又出什么大事了。 周家院子里。 周老爹听到铜锣声皱起了眉,“又出什么大事了?” 大吉和飞川敲完铜锣后都后悔了。 冲动是魔鬼啊! 小天着急道:“大吉,快躲起来,他们要过来了!” 最后,两个瓜娃子还是被揪了出来。 大树下,村里人除了外出的全都在场了。 村长呵斥道:“我不是三番两次警告你们不许动这树上的铜锣吗,还敢犯事!去祠堂,按村规处置!” 乱动铜锣的下场就是打五大板子,跪一天一夜的祠堂。 刘氏一听要打他孙子,母鸡护崽一样尖叫道:“谁敢动我孙子试试!” 大吉哭着躲在他奶身后紧抱着她大腿。 周老爹向村长使着眼色。 你孙子也在这呢,意思意思一下就行了。 村长媳妇也急着看向自家老头子。飞川可是他们亲孙子,平时都不舍得打他的,打五大板子他哪受得了。 村长也心痛啊,他亲孙子也在这呢,但他能怎么样。 “带过去!” 小三的表姐孙大丫一听这个糟老头要押她表弟去祠堂,就急得像热锅里的蚂蚁一样团团转,然后跑去找小三。 祠堂那是能随随便便进去的吗,除了祭祖,只有犯了大事的人才会去那挨批斗,然后被狠狠的修理一顿。 小三逛菜园子正逛得尽兴呢,他发现了很多有趣的东西。 “小三!小三!快……快去祠堂,大吉要被罚了。”孙大丫急匆匆的跑过来气喘吁吁道。 周老二媳妇一听是要进祠堂,就知道大吉惹的事不小,急道:“走,快去祠堂!” 小三不明白她二伯娘为什么这么紧张。 他哥那个惹祸精最多也就被他奶打几下屁股吧,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要跑去祠堂打。 他爷貌似说过,村里的祠堂不关他们周家的事啊,那是徐家祠堂,他们周家跑去那边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