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下面还是我费臻臻的自述,觉得厌烦的话,跳过吧。 hat,压岁钱,这可是十七年来第一次收到压岁钱,还是奶奶给我的压岁钱。 奶奶是谁,谁是奶奶,这俩句话并不是奶奶的人设和背景,而是对于奶奶的定义。 真的吗,我还是不敢相信,可这件事,也在我的意料之中。 我打开门,收下了压岁钱,这个奶奶,好像对我真的很好。 不不不,这是她对我的施舍,对我的怜悯,这是自我满足,满足那个奶奶虚伪的虚荣心。看,你们这群家长怎么当的,我一个七八十岁的人了,也给的起自己的孙子压岁钱,而你们呢! 奶奶把帮我当成工具人了。 意料之中?还是时间悖论?当然不是,年夜饭邀约,他们也喊我了,也喊上了他们的爷爷奶奶,叫上我的原因就是为了多榨取一点他们爷爷奶奶的养老金,然后从我这里,利用冷暴力抢走,所以我没去。 我不能让他们邪恶的计划得逞。 收下压岁钱后,又是面包车的轰鸣声,爸爸又去那个家了。 是啊,这个家,破旧的不能住人了。 压岁钱一共有二百块,就算周围一片黑暗,我也能看见两张璀璨的红色纸币,哇,我第一次见那么多钱,这个钱要怎么花,感觉怎么花也花不完,可…… 尽管很饿,我还是睡着了。 第二天,我醒了,我被痛醒了,感觉右边大腿处有一阵一阵的刺痛感。起初,我没怎么放在心上,以为这是小毛病,就好像头疼和肚子痛一样,痛个一天就好了。 信了这个邪的我,也没把右腿上的刺痛感当回事,去地里干干农活,种一点青菜,也算是我一天的小确幸了。 冬天怎么种菜?管他呢,种就对了。 种点菜,也就不用花钱去菜市场买菜了。 一个上午过去了,刺痛感依旧。 中午,我煮了点白饭和一罐下饭菜。 一个下午过去了,刺痛感仍旧,不但没有减轻的迹象,反倒越来越严重了,疼的我不得不用30的精力去抵抗这个痛觉。 我开始担心了,脑子里产生各种各样的坏念头,是不是某个大病的前兆,可我立马就否认了,因为我既没有出过车祸,也没有中过彩票,这样平平淡淡的我,灾难并不会降临在我身上。 可这个刺痛感,是持续不断的刺痛感,每次刺痛感的间隔时间是三秒,每次刺痛感的疼痛时间是一到三秒不止,疼痛程度看情况。 一天过去了,这个刺痛感,仍在,学过高中生物的和上网略微千度后的我知道,这是神经痛,这是神经病! 两天过去了。这个两天,已经过不去了,我的时间,被定格在了第一天的晚上。那天晚上,熬过凛冽寒冬的我,度过不了这个夜很深的夜晚了吗? 今天,很痛,痛的我真的受不了了,痛的我压根睡不着,痛的我不得不用100的精力去面对,就那种痛的如果全身不用力,就会抽搐的痛。 是啊,一旦痛,我全身会迫不得已的绷紧。 随着痛觉消失,我的身体慢慢舒缓开来,我想要睡着,至少睡着后,就不会有痛觉了,可这个舒缓时间,大概需要俩秒。 一秒后,身体继续因为刺痛感绷紧,舒缓,绷紧,舒缓…… 也就是说,我有一秒钟让我睡着。第一天的晚上,意识很模糊,模糊到我不知道我到底睡着了没,意识很清晰,清晰到我真真切切的知道我醒着。 是的,一个晚上我都没睡着,第二天的我,精神依旧,没办法了,这个持续性的刺痛感让我明白这不是什么肚子疼,忍一忍,拉个屎,跳个大神就可以解决,我决定去看医生,去红林市第一人民医院。 拿上医保卡,身份证,十块钱的零钱,奶奶给我的压岁钱,我出发了。 一路公交车的颠簸,痛觉似乎又变得明显了,痛归痛,可我从来没有将这个痛觉表现在脸上,每次痛的时候,我最多抬一下右腿,这样可以减少痛觉。 八点,医院到了,要挂号,就算有医保,挂号费也要四块五,我不知道接下来的医药费要多少,我不知道这两百块钱,够不够用,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的未来我还有未来吗? 我并不是故意悲观,也不是恶意煽情,而是我的现状,不得不让我去考虑这种东西,不得不让我变得悲观,我想要让自己变得乐观。 对不起,我做不到。 可我不知道我该挂什么号,腿痛,痛觉科?内衣一科,文字游戏科?我只好询问一旁的工作人员,不管我怎么轻轻敲打工作人员的肩头,她一句话也不说,和一个死人npc一样,直到…… “你尽管说,我听着呢。” “腿痛应该挂什么科。” “骨科。” 骨头坏死了?好吧 医院,还是一如往常的热闹呀。 等了大概一小时,医生叫到我号了,我进去了,是一个年纪比较大的医生,心里比较安心,医龄高比较有见识。基本是受中医的影响,年龄越大,医德越…… 一坐下,医生就问我什么毛病,我说了我右腿痛,他又问我什么时候痛的,干什么呢,痛了多久了,腰痛不痛。 我描述的十分详细,昨天痛的,学生,详细,十分十分的详细,详细到医生都厌烦了,其实是医生了解到我是什么病。 “你这个很有可能是腰间盘突出。” 腰间盘突出啊,原来不是肾的问题,也不是hiv禽流感,问题不大,可我学不会关谷神奇那招祖传,自己彻底根治自己的腰间盘突出。 “有没有干过什么重活,或者腰受过伤。” “没有。” “这样,你先去拍个ct,作个检查看看。” 自说自的,医生开始打印单子。 好负责的医生,好久没见过了,因为我的病,都是被时间打败的。 和感情亲情一样,败于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