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而知,到底是谁泄露的秘密,到底是谁将衣柜里的白骨架暴露于太阳底下,不得而知。 还是很好知道的,动用刚剪下来的指甲就可以猜到…… 老一辈呗,现在是奶奶辈了,独属奶奶,阿婆的七嘴八舌,然后就知道了。 那母亲在孩子心目中是同样的地位。这个地位,也许是超人眼中的母亲,一看到妈妈伤心流泪,丁伶俐就会变得愤怒,狂怒到想要拍案而起。 事实上,丁伶俐早就已经拍案而起了,操起从裤裆里拿出来的宝贝,砸在玻璃上,玻璃碎了。 在此之前,卧室的铝合金铁门上的花纹,已经被丁伶俐三拳砸的凹进去了,连续三下直拳。 吵起来了,丁伶俐和妈妈又吵起来了,也不是吵起来,而是说话的意见出现了分歧,说话声音有点大。 多半是妈妈到了伤心处。 此时,小黄发声了。 “汪,汪,汪,汪,汪。” 小黄开始叫了,急促的叫,不知道为什么,也许在劝架,也许是…… 不管是什么,小黄冲着两人叫了俩声。 由于小黄的叫声,丁伶俐和妈妈不再说话。 小黄着急了,小黄…… 由于窥探了天机,懂得了人情冷暖,这个恶劣的严冬,小黄跟随三条狗一起,奔赴远方,一路上有说有笑,中黑和大黄狗,和费臻臻一样,都是时代的牺牲品,唯独小黄和小花狗有共同语言。 小花狗说对小黄说:“一个短发,可爱的,高高的duang你认识吗,要是可以的话,来生,我希望还可以做duang的狗。” 可惜,狗的内心并不知道自己是狗。 小黄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duang,对我很好,每次的水煮蛋的蛋黄都会偷偷扔给我吃。” 每次…… 春节的寒冬,丁伶俐日常来到楼下,怀揣着忐忑的心。 当第一眼没有看到小黄时,丁伶俐表现的很平静,大声呼喊几声后依旧很平静,平静到……拿出手机,打开tb,网购了一根一米五的甩棍,一共四节和一把尼泊尔军刀。 丁伶俐知道自己还没成年,三十秒后,丁伶俐恢复平静哇,丁伶俐爷爷死的时候都没有那么快恢复平静,继续画画睡觉。 画着画着,睡着睡着,怒火再次被点燃,丁伶俐脑海中时常闪现一个画面,一群人围着桌子吃团圆饭,一桌人嘻嘻哈哈,一桌人快快乐乐。 一桌人沉浸在过年的美满气氛中。 小男孩说:“爸爸,这是什么肉呀,好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 “那我给大黑也吃一点。” 小男孩把骨头丢在了地上,大黑凑近鼻子闻了闻,露出了两难的表情,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后开始用前爪刨地。 见状,小男孩的爸爸往大黑身上就是一脚。 anglili,anglili,代替刨地,大黑跑开了。 时刻保持愤怒,唯独这样,才能逼着丁伶俐保持理性,唯独愤怒,是丁伶俐前行的动力。 每时每刻,丁伶俐保持着那一刻的愤怒,没有消减,反而越来越愤怒,愤怒到开始……砸床,往死里砸,砸到砸坏为止现在已经坏了。 “嘶,呼,嘶呼,嘶!呼。” 野兽一般的吐息,丁伶俐开始深呼吸完全不是秦琴口中那种放松情绪的深呼吸。 第二天的四点半,丁伶俐坐在自家门口磨刀,等着意中人的现身。 第三天的三点,第五天的俩点,第n天的4点,刀已经磨的够锋利了。 第n+1天的三点半,功夫不负有心人,今天,丁伶俐照常在坐在家门口磨刀霍霍向某某,眼前,出现了摩托车的声音和柔和的灯光。 咚咚咚咚咚咚,丁伶俐的心开始狂跳,丁伶俐变得兴奋,丁伶俐进入空白期。 呼,摩托车飞驰而过,车上,是俩个中年男子。 顿时,村里的各种狗叫声起,仔细听,里面有anglili的声音,这个声音,和小花狗被车撞了之后一样。 深呼吸片刻后,甩棍一甩,刀在河里洗一洗,丁伶俐只身一人站在乡间小道,挑了一块成色最棒的猩红色砖头,嗅一嗅,这是鲜血的味道,这是菠萝吹雪刀上血的味道。 丁伶俐决定follo自己的heart。 丁伶俐不想活在别人的颜色下。 “anglili,anglili。” 一阵狗的凄惨叫声传来,接着是摩托车的突突声,随后是两人的交谈声。 这个交谈声很嘈杂,嘈杂到丁伶俐不想去聆听。这个嘈杂声,立马会变成小孩的哭泣声,武林中人一般,丁伶俐不需要知道死人的名字。 为了不被发现,丁伶俐选择在河边的柳树后躲好,直到声音和灯光接近,丁伶俐操起板砖向前一扔,一顿突突声,摩托车失控,连车带人掉入河中。 “卧槽,你怎么回事,怎么开河里去了。” “不知道,好像撞到什么东西了。” “先不管了,快拉我上去,我不会游泳。” 不是,不会游泳还能那么轻松简单的交谈,不简单呢。 殊不知,岸上等待着俩人的,是一个满嘴我无所谓啊,的丁伶俐。 若杨书鱼是那俩个中年男子,杨书鱼会选择死在河中。 一阵扑腾后,俩个人上岸了,手里拎着今天的战利品,三条口吐白沫的狗,其中一条狗丁伶俐认得,那是小黄的小伙伴,一个狗妈妈生的。 前天刚来找小黄玩。 狗妈妈也在车上,嗯,今天是除夕,今天吃团圆饭咯。 “刚刚什么东西,砸我腿上了。” “摩托车怎么办,掉河里了。” “这个没事,下去捞……” 话还没说完,躲在一旁的丁伶俐操起甩棍往眼前的两人砸去,砸的很快,双手捏着往前挥。 刀,没用。 关于这点,丁伶俐不想让妈妈寒心。 可是,这个世界,让丁伶俐寒心了,那名男子捏住了甩棍,甚至还想夺过去。 二话不说,丁伶俐摸出了藏在口袋里的大宝贝,一刀扎进了那个人的大腿,趁那名男子因为疼痛松手,抢过甩棍继续抽,往死里抽,两只手捏着抽,咬着牙抽,不分青轰皂白的抽。 一边抽一边流眼泪,一边抽一边嗯嗯嗯这个嗯嗯嗯,是恶犬呲牙咧嘴的声音的呐喊,这不是害怕,这是丁伶俐的失望,这是丁伶俐的无奈。 是的,丁伶俐始终不是杨书鱼。 不好意思,搞错了,杨书鱼始终不是丁伶俐,是的,丁伶俐逐渐变的扭曲,是的,丁伶俐休学了一个学期,是的,丁伶俐她,再次陷入疯狂。 是的,丁伶俐她,选择负重前行。 两名男子的惨叫声准确来说是丁伶俐的声音,嘶呼的愤怒的声音,吵醒了村上早起早睡的大爷大妈,还有幸免于难的狗。 刹那间,灯火通明,到处都是闪烁的手电筒灯光。 灯光下,是喘着粗气的丁伶俐和俩个全身淤青的陌生男子。 俩个陌生男生痛苦的哀嚎着,哇哇大叫,缩成一团,纷纷流着脓,雪白的脓,这是鹅毛,是的,陌生男子的羽绒服被丁伶俐抽的裂开了,这是伤及灵魂的痛。 “老丁,老丁,你家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