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的人,似乎不怎么擅长维护生态环境,捕杀麻雀鸟类不是为了贩卖,更不是为了吃个野味吃野味风险也挺大的。 而是这个麻雀老是和鸡鸭鹅抢吃的,总是吃掉水稻的新芽,总是偷吃桃子荔枝柿子无花果,于是,捕鸟网来了。 跟蛛网一样,搁那一放,麻雀争先恐后的网上撞,死的死,残的残,缠的缠。 于是麻雀变少了。真实原因为麻雀对这个南方,绝望了,决定搬去北方的深山老林生活。 即便那里充满天敌,也没有狡诈的人类。 以前麻雀成群,如今世态炎凉,选择单飞,组合解散了,一个服兵役,一个结婚了。 校内怎么办,简单,人为干涉生态环境,在树头挂上红布条驱赶麻雀。那惹人烦的麻雀,除了在窗沿上拉屎以外,还吵的心烦。 第一时间到达地球的,不是第一缕阳光,而是第一声鸟叫。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 社团窗外的枝头更是如此,少有人来的实训楼,周边的树上,布满了麻雀。准确来说是树上都长麻雀了,偶尔有杜鹃,极少数的喜鹊。 喜鹊不喜欢这种矮小的树,过于矮小,支撑不了喜鹊那雄厚的野心和欲望,那偌大的鸟巢。 重要的是杜鹃不喜欢那么矮小的树,那么矮小的树,摔不死喜鹊雏鸟和同类雏鸟。 推错就尴尬了,不,下错蛋就尴尬了。 “那先这样,我先走了。” “,待会见。” “嗯” 和同学略作告别后,苏紫便跑到走廊处。杨书鱼也才刚下来,看到一群女生站在走廊处聊天就逗留了一会,就这么被苏紫发现了。 三四个女生呢,一台戏呢。 “久等了。” 有吗,杨书鱼表示自己根本就没苏紫让自己等等她的印象啊。 “你要去实训楼那边吗?” “嗯。” “那一起吧。” 每次遇见苏紫,都是不一样的新模样,给人,给杨书鱼的感觉很奇妙。 这个感觉,杨书鱼无法形容,硬要说的话就是焕然一新,重新做人。 一起吧,但两个人均愣着没往前走,似乎都在等对方先走,自己后面跟上。 “一起吧。” 俩人的一起下,终于踏出了那艰难的第一步,经过两层楼梯后来到底楼。 走楼梯低头也就算了,怕侧翻,来到底楼,苏紫还是保持一副低头的模样,走路姿势也些许收敛。于是,杨书鱼打算先说话。 “那群人是?” “哦哦,同学,五班的同学。” 原来苏紫低头是在想事情,简单来说就是思春期的少,咳咳,青春期的少女,心思比较多,女生的心思,不要猜。 猜不到的。 “聊得不挺好的,为什么要中途离开?” “没有,她们说要去吃饭,所以我就……” 这样啊,这可真是一个隐私的话题,怪不得苏紫要离开,换做杨书鱼,杨书鱼也会走。 苏紫是当面离开,杨书鱼是尾随至学生餐厅后突然消失。 哒哒哒哒,实训楼的楼梯到了。这次上楼梯,苏紫并没有低头,而是抬头,抬的有点过分了,都能看到头顶的电风扇了。 “对了,那天庙会你们去哪了,怎么不见你们人?就放京剧的时候。” “哦,屈老师让我们去给她买点吃的,所以就……你被,看了下一中午的长坂坡?” “哪有,看到一半赵云把曹操的胰岛素管子给劈了,延迟了。” 哦哦哦,不知道该说啥了,杨书鱼只好点点头。社团也到了,门微微合上,并没有上锁。 嘎吱,由杨书鱼慢慢推开门,以便于给里面的人足够的准备时间。 “嗨。” 门被杨书鱼推开后,苏紫打了声招呼。 社团里,是秦琴和陆芳茗。 “嗨。” “芳茗你也在。” “是的是的,我也在呢。” 别说,装小女生,陆芳茗很有一套。 “咳咳,这下可以明说了吧。” 秦琴最烦的就是这种意思性的开场白,你好你好,哈喽哈喽,你也在啊。 “嗯,差不多了。” “为什么要把窗帘拉起来。” 歘歘歘,陆芳茗把窗帘全拉上了,窗口的鸟儿受到惊吓,全数飞走。社团内,窗帘又被拉上了,这熟悉的剧情,给人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其实年初二那天我去庙会,庙会上……” “芳茗你也去庙会了?” “是的。” 能不能别那么容易被打断,作为辩论会首席会长,陆芳茗很是失职。 “我们也去了,为什么没在庙会上看见你?” “我下午去的。” “哦哦,这样啊,我们中午差不多就回去了。” “喂,不要打断我。我不是去庙会了嘛,一个唐僧模样的六点光头给我免费算了一卦,她说我有劫难,会发生一件事情,当初我是不信的,结果接下来几天发生的一切十分离奇,而且和老头说的一模一样。” 重点是免费。 “发生什么了?” 发生的事情是有多离奇,让陆芳茗惊慌失色,今个一根麻花辫都散了。 “发生了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所有事情都如他所愿,于是改天,我又去找他了,有的没的说了很多,最后他和我说了一句,看着眼前,就让我也别再去找他了,透露太多,容易遭天谴。” “这,这明显是骗钱的江湖骗子,我都看出来了。” 这个我,应该是苏紫。这种情况下,杨书鱼一般不说话。 “确实,简直比黄辉冯还不靠谱,惯用的销售手段,诱敌深入,你上当了!” “哼哼……” 不知为何,陆芳茗陷入狂笑,仰天长笑。这个笑容,一定是知道了“杀父仇人”是谁,一种释怀的笑容。 呼,一口叹气,这是赴死的叹气。 “唬我,要是唬我,我早就把他的招牌扔灶里烧了,喂,我不是说这个,是那句话,他让我看着前面!” “那芳茗眼前的是……” 众人纷纷看向杨书鱼,连陆芳茗也看向杨书鱼。完了,杨书鱼似乎成为众矢之的了。 “是前方,不是前面的人,我想那个江湖郎中的意思是让你展望未来,不要被过去过困住。” “说实话,以你的口才不去当江湖郎中实属可惜。你这句话,不同样可以作用在你身上,准确来说是所有人身上。” “行了行了,你俩别拌嘴了,重要的是接下来,就在昨天,我又找范泽禹补了一卦,结果是大凶!” 这个“补”字用得好。 显然,范泽禹使得陆芳茗“爱”上了他。 “什么xiong,不对,什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