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1 挥挥手挥是第三声,挥挥手挥是第一声说再见,让我们再见再见。 挥挥手,挥挥手说再见,让我们再见了再见了再见吧。 智慧树节目到此结束,不再有绿泡泡教小孩子折纸,不再有红果果在树下陪小孩游戏,有的,只有那空洞的tv少儿频道。 再见,不是简单的挥挥手说再见,不是简单的口头说再见。 是一个转身。 是一个回头。 是一份笑容。 “话说今天是周几来着?” “刚刚不说了嘛,周一,你不还说了什么时间过得好快啊之类的话?” 有嘛,嘿嘿嘿,苏紫傻笑一会。苏紫的笑话,秦琴终于当真了。 关上门,拔下钥匙,将钥匙置于窗口那个满是灰尘的粉笔盒中,看着眼前俩个有说有笑的女生背影,杨书鱼决定从东面的楼梯下去。 可苏紫的一个回头招呼,快点,别掉队了,使杨书鱼打消了分头行动的想法。 小碎步快步跑女生到身后后停下脚步,保持和身前俩个女生一样的步伐。可杨书鱼天生走的快怎么办,好办,起脚的时候,让子弹多飞一会儿,不对,是让脚在空中多逗留一会儿。 就这么,杨书鱼玩起了小时候的游戏,吸血鬼的游戏。 “接下来你们是什么课?” “化学。” 秦琴脱口而出。能把课程表记那么清楚的,也就秦琴了,杨书鱼能记得的是体育课,自修课和郭老师的心理课。 “那下一节呢?” “化学。” “再下一节呢?” “数学。” 那下下节是什么? 没了,一天就这么结束了,在苏紫的言语中度过。 苏紫不厌其烦的问,秦琴不厌其烦的为苏紫解答。就这样,俩人的背景随着楼梯,消失于转角处。 原来,从远处观察别人的感受,那么奇妙,杨书鱼心底由衷的想。 说起来今天是周一,说起来今天是周五,中间四三天,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就和苏紫说的那样坐着聊聊天不挺好嘛。 信了苏紫的鬼话,杨书鱼在社团一待就是一中午,虽然本来也是这个模样,可经过苏紫一提醒,实感特别明显,导致这几天在社团坐着的杨书鱼特别想要出去。 一个叛逆的高二少年。 一个无法被初中墙头困住的叛逆少年。 就像鸟笼中的鸽子,平常都是放养,拴着脚链,完全不知道什么是自由,直到鸟门鸟笼的门紧锁,戴上脚拷的那一刻。 鸽子拼命扑腾翅膀,扑腾扑腾,扑腾扑腾,掉出鸟笼的,只有那脱落的羽毛。 周二,为了减少那种实感,杨书鱼晚几步到达社团,方式就是走慢一点。途中,遇上了独自一人的正异,站在公告栏前看,看什么呢,上面挂着运动会的名次。 不行了不行了,这次,杨书鱼一定要主动搭讪,主动上前打招呼,顺便看一眼上面有没有自己的名字,今生有幸。 想了片刻,杨书鱼采取小碎步方式接近,刚抬脚,就被正异看到了。正异也就看了眼,继续转头看着眼前的公告栏。 这,想不上都不行,杨书鱼心里那么想,接着付诸行动,快步上前。 等来到宣传栏前时,杨书鱼赫然一惊,拔河的大合照还真贴着!每个班级都有,杨书鱼一眼就瞅见了自己班和十七班对峙的合照上的自己的人脸…… 哇哦所有的记忆都被唤醒了,不行,要镇定,杨书鱼反复告诫自己的内心,一定要保持镇定! “这上面好像是上次运动会的名次。” “嗯。” 名次,一千五,一千和八百米都是取前八名的成绩,其余都是前三甲和殿军。 女子俩百和四百都有苏紫的名字,并不存在同名同姓同背影的存在,前面的前缀是高二五班。 苏紫括号2,并不是苏紫二就是苏紫比较蠢的意思,而是五班前面的班级,存在苏紫括号一。 苏紫有那么强劲?看小腿和脚踝处便能知道,要在不经意间……有过训练锻炼痕迹,纤细却紧实,跑起来不会像胸前一样晃动。 高中的年纪,好像胸也晃动不了。 能晃动也也只有身材比较饱满的男生咦嘻嘻嘻嘻嘻嘻……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想不到吧。 还有余疑的名字,还有,怎么还有陆芳茗的名字,还是女子一百米第三名。嘶,女子跑步项目和跳远项目,但凡女生参与的项目,杨书鱼都看得一清二楚,压根没看到陆芳茗的身影。 算了,她人之事,不是杨书鱼该担心的。 “一千米有你的名字,第七。” 应该说第二,然后正异就会摸摸杨书鱼的头说道。 “小傻瓜,书法呢,得从下往上看,这是第七,就是倒数第二。” 这个剧情发展,哼哼哼,就算是商与婷,也一定会被感动的面部泛红,充血。 皮肤炸裂,血流不止,身亡 “也有你的名字。” 正异指着女子组的表格,那个,不是迷途中灯塔的亮光,而是飞机领航员为路过工作人员的热心指路,将飞机领航至航空大楼。 杨书鱼都那么说了,正异还是跟个死人一样,眼神还是盯着公告栏看。据杨书鱼的眼语读下来,正异并没有盯着排名看。 “上次那件事,多谢。” “不是因为你我才出手的。” “那是因为水……” 除了不是因为自己,杨书鱼也想不到是因为谁了。 谁啊?艹! “说白了就是他自作自受。” “你,认识,他?” “算是吧,一个初中的,就一小混混。上次把他叫到厕所打了一顿,这次还不学乖。” 正异还真是喜欢用暴力解决一切,脸长得很凶就算了,名字也一样。不是正义,而是正异。 可能正异父母给正异取名时,希望正异可以活成自己的模样。 那厕所里会不会发生拖把沾屎,犹如吕布在世? “嗯我能不能问一下你为什么打他?也是因为类似的事?” “敲竹杠,就是敲诈。” 说白了就是正异看那个学弟不顺眼,td来上一拳就舒服多了。 “你打他,你自己,没事,吗?” 说话十分小心翼翼,杨书鱼怕自己说错一个字就被正异摁在墙上一顿海扁,眼前还正好有一面墙,还是一面塑料制的玻璃。 杨书鱼也完全不想和碎玻璃渣子过日子。 “没事,他不敢说出去,敢说就打,说一次打一次。打到老实为止。” 哈哈哈,哈哈哈…… 杨书鱼认为语言口头警告没啥用,还是直接揍吧,腿给打折就好了。突然觉得那个学弟好可怜,可恨之人还真有可怜之处。 可那个学弟一点也不可怜,不是,为什么杨书鱼会觉得那个学弟可怜?这时,杨书鱼又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哦一定是觉得搞笑,很好笑。 发出一声笑声后杨书鱼又闭嘴了,因为自己说话从不看气氛而闭嘴。 走了。 正异走的正是时候,杨书鱼也不知道该问啥了。要是杨书鱼擅自先正异一步离开,那是大不敬,好在正异先行离开了。 接着是去社团,去赴苏紫的约。不急,先把拔河比赛的大合照藏藏好。藏哪呢,有了,卷起来塞袖子里。 嗯,现在踏实安心多了,可以去赴约了。也不是,就是不去显得是杨书鱼的问题,显得杨书鱼否定苏紫的观念,否定自己的所作所为。 噔噔噔,食指中指俩根指关节敲在铝合金铁门上,不再是咚咚咚的声音,还是噔噔噔。 很急,仇家找上门的那种,催债的,一个巴掌印留在了铝合金铁门上。 是拍门,不是敲门。 “唔,今天迟到了,罚酒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