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消失,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她的消失,绿叶泛黄,鲜花枯萎,鱼儿因溺水而沉入河底,大雁也离家出走而坠落人间。 匆匆的来,匆匆的去,像是秋季的来临,万物开始凋零。今天的风,格外的喧嚣,前天还是阳光明媚,鸟语花香。今天则是大风呼啸,风在呐喊,风在抗议。 这是周二,没错,就是周二,距奇女子的离开足足有20个小时,20个小时内发生的是事情历历在目。 没有变化,名为奇女子的石头并不能对三中规律的生活造成影响,石头泛起的涟漪也归于平静,石头连同溺死的鱼儿一起,沉入河底。 永生不再出现。 对于余疑的旷课,化学老师什么也没说,就说了一句就算化学能考满分,上课全听得懂,课,还是不能旷。 余疑,就是那个任课老师都为之惧怕的好学生?上课状态的余疑和一般学生没什么区别,低着头。低着头写写画画。 每次余疑抬起头,举起手的那一刻,任课老师都得抖一抖,余疑的抬头,说明任课老师的解题思路错了。 没有余疑的化学课,化学老师松了口气,没人拆自己台了。可没有余疑的化学课,化学课十分异常无聊,化学课十分无聊,非常无聊。 化学课?就化学老师一个人在黑板上写写画画,不管怎么和底下的学生互动,统统化作直男直女,下面的学生跟死人一样,明明化学老师都把化学方程式列出来了,让底下的学生算一下化学价都不会。 为什么不会算?99乘法表没学好?错了,大错特错,因为学生的思路完全没有跟着老师走。 别看底下学生一口一个嗯,一个嗯一个点头,精神意识全是游离状态,和先前提到的杨书鱼那样的状态,属于统一范畴。 上课状态和语文课一个样。 语文课,除了查字典就是对答案,理解全靠天赋和每位同学的三观。 算错化学价似乎是常事,加加减减,减减加加,价位不会算错,算错的只有正负价。 问,六九是多少?42。 那时候的某一刻,杨书鱼似乎被顶盯上了。 发生在卫生间男,还想女啊。 晚自习前的一小时吃饭,洗澡逛街统统算在一起,杨书鱼在位置上坐着。秦琴也是,多了一个不速之客,名为苏紫,似乎来圆今天特别的谎言,鸽子。 “今天不吃饭吗?” “嗯,等下去。” “社团呢?” “不去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苏紫跨坐在秦琴前桌。秦琴的前桌吃完饭回来后发现有人占了自己的窝,只好再去吃一次饭,希望回来的时候,杜鹃和斑鸠都离开了。 是个缅甸的男生。 “因为,因为我是来学习的呀。” 一共是三,全是课外辅导材料,反正和主课程没有关系,肯定是一下课随便抽了两本后往三楼上赶。 “这本体育课本算什么,打算让我教你怎么打羽毛球?” “对,对啊,我的目标可是进国家队呢。” 这冷饭炒的。 回答些许存在游刃有余的地方,苏紫不至于被秦琴戳破这蹩脚的借口。 “那这本思想与品德呢,难道要我教你重新做人?” ,思想与道德是一本课外书课程外的书,出这的目的就是为了教同学重新做人,这上有着许许多多感人的故事。 很有看点。 这经常拿来当做打发时间的宝贝,上课看,下课看,随时随地的看,就算被老师发现,也不能怎么办! 还能作为拉shi用的素材呢,无聊的时候可以看看。 “也也,对了,秦琴你这肯定没看过吧。” “没有,从来不看,都是些没有营养的东西,浪费时间。” 没有营养是指别人身上发生的事,永远说不了事! “哼哈哈哈哈,不看这,堪比错过一个亿呢,我跟你讲啊……” 传说中的叽里呱啦来了,苏紫仗着秦琴没看过,没有不少添油加醋,还有不少书中压根没有出现过的故事,比如冰块sha人。 没有不少浓墨重彩的描写自己的三观。 杨书鱼是知道的,那本思想与道德的书,早已倒背如流。来,背一个,杨书鱼当初就懵了,随便说说,还真要背? 什么时候吹牛都要付出代价了啊。 别总是的,了,被,啊,吧,了,呀啊。 这也是夸张手法。 全程秦琴都是惊讶脸,下巴都要掉了,和憨八龟那个下巴失重后掉地上一样。 年轻人的皮的韧性是真的好,被拉那么长,复原后后竟然没有褶皱。 这让十月怀胎的孕妇情何以堪。 解释不了的就用天赋和命运解释。 “真的有这个故事吗,按照你的说法完全是带偏年轻人,和青少年教育完全无关。我读的书少,你不要骗我。” 这特指思想与品德。 “当,当然啦,骗谁也不会骗秦琴啦。” “书,拿来,我看看。” “不行,这是我的,不给你看。” 这是小孩子才会有的占有欲。这是我家,以后不许你来。 苏紫紧紧抱着课本,女女授受不亲,秦琴也没法。 “哦,那我看我自己的,让我看看啊,这个事情是不是真的如你所说……” 秦琴特意把翻开课本的动作放慢,给苏紫悔过自新,重新来过的机会。 “喂,是不是啊,杨书鱼,是不是如我所说的那样?” “是,是啊。” 什么鬼,不要随便带上杨书鱼。作为僚机,杨书鱼很专业,不就是点头微笑嗯,简单,露出八颗牙齿,笑出强大,笑出自信。 看,这就是用黑人牙膏的效果。 “哦,那再具体阐述一遍,刚刚苏紫讲的没怎么听清楚,怎么?怎么不说话,我可不是数学老师。” 怀恨在心。 僚机还得设置自毁程序,那就是我妈喊我回家吃饭。 “好了,别提示了,你那一长串的故事可不是眨几下眼皮就能描述,更何况他也理解不了你的眉毛舞。” 苏紫的笑容消失了,既然微笑不管用,那就动手吧。 同样是脸红脖子粗,还是动手效果明显。 “呼,敷衍也找一个好一点的对象呢,至少是全程听完故事的人,还配合着你那夸张表情做动作的人,比如说,我。” “怎么,五班没有你的容身之处?” “咳咳,来了也正好,复习一下功课吧,别愣着,你不也不会,过来听听吧。” “哦哦,好的。” 秦琴终于注意到了自己的长篇大论,其他人无法插嘴。那道应用题,正是杨书鱼“听懂了”的那道题目。 那道题目早已淹没在杨书鱼的记忆长河中,永不翻身。 “搬个凳子过来吧,看的清楚点。” 杨书鱼冲到走廊上,确保这个教室只有三个人,走廊没有同学,办公室的老师都在唠嗑吃饭后,才把凳子搬过去。 走廊上瞄到了正在踱步向教室接近的余疑,怎么办。 好办,余疑的话,问题应该不大。 秦琴的一顿分析和公式套用,走一步,问一句听懂没,理解了没,似乎懂了,跟上秦琴的思路,似乎可以理解。 没有体香干预的话,难道女生就闻不到自己的体香?给杨书鱼造成了很大的干扰,如此干扰下,杨书鱼还是听懂了。 这次,杨书鱼可以当着数学老师面的自豪的说老师,这道题我真的听懂了,没有骗你。 “唔,稀客稀客,没想到苏紫也在。” 余疑的出现,杨书鱼很自觉的把凳子往边上挪一挪,给余疑让位。 “突然造访,没事吧。” “没事没事,别被老师抓到就行。” “okok,绝对不会,你们班的老师没人认识我,都错开的。” “可我刚刚路过办公室的时候发现屈老师在办公室。” 这天聊的,秦琴完全无法插嘴。这,这题刚说一半呢,接下来就是解题重点了,余疑就不能看眼色行事? “真的?我怎么没看到。” 当然不知道,苏紫从西面楼梯上来的,办公室在东面,卫生间也在东面。 “可可能看走眼了。” “怎么办,怎么办啊,被屈老师发现又要写检讨了,这次要1500字了啊。” 啊啊啊苏紫仰天长啸,光说不做。就算是15000字的检讨,苏紫还是坐着,跨坐在凳子上,把凳子当成木马摇着玩。 “应该没事,串班这种事不归屈老师管。” “那你还说,这不是让我瞎担心吗。” 哈哈哈哈,苏紫余疑相视一笑,破口大笑,满满的全是相见恨晚的笑声。这搞得秦琴好尴尬,还好杨书鱼有先见之明,早早的躲开了。 什么叫做不幸中的万幸,最大的威胁是自己人。 “对了,余疑,我们在复习功课,不一起吗?” “不不用了。” “什么不用啊,就算成绩再好,也要无止境的学习,所以才有的学无止境,哎嘿!” 就余疑配合苏紫笑了笑。关键是苏紫本人压根没笑。 “没有没有,我找小杨有事。” 那么长的铺垫是为了什么,为了孤立杨书鱼? 杨书鱼还需要孤立? 那一定是孤立秦琴。 “哦哦,这样啊。诺,他就在这那边。” “嗯。” 往杨书鱼肩上一搭,余疑十几年来所有的记忆全数涌入杨书鱼的脑海。杨书鱼当场流鼻血,失血过多而亡。 ,小日常科普,一般流鼻血的人都是营养过剩,突发流鼻血,不用管,也不用仰头让鼻血逆流,让鼻血流就对了,流光就正常了。 真搞不懂流鼻血还要往回塞,那动脉大出血怎么就不忘血管里塞呢。 不是营养过剩,请直接就医。 看了眼余疑那憋屈的表情,杨书鱼主动来到走廊上,可余疑仍往前走,杨书鱼啥也没多想在后面跟着,这可是学校! 随着余疑慢慢往前走,杨书鱼愈发觉得不对劲。余疑的方向是卫生间,那个唯一没有摄像头的卫生间,恐惧感油然而生。 难道,余疑要把面具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