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书鱼的腰伤又犯了,短短十几年凡胎肉体无法承受周闻人几百年修为,能量已经达到上限,就像幸福,快要溢出来了。 话说hp满了之后溢出来的hp会不会转化为护盾?p也可以啊。 从原来的单手撑住侧脸到现在的双手拖住下巴,雪景中的阳光照在杨书鱼脸上,一脸安详……这是夕阳的光辉……褐红色的光辉。 咔擦咔擦,咔擦咔擦注意,这是从嘴里发出的声音,声控党表示很满足。 “这里这里。” 呼,俩个身影穿梭在课桌与课桌之间。 “那里那里,herehere,therethere。” “okok。” 龙卷风席卷教室,所到之处无一不受尽摧残,到处是印满穆小和丁伶俐脚印的试卷。 “停……” 水一菲单手就能握住摄像机镜头。 “哎,疼,轻点,疼……” 丁伶俐和摄像机的痛觉神经连接在一起。 “疼什么疼,又没掐你身上。” “停,还是掐我身上吧。” 丁伶俐一点一点把自己的大脸往前递,一张原始土著人的脸,右侧脸新沾着三条颜料,红蓝绿据说,也是听说,当黑板报缺颜料的时候,就拿脸上的先凑合凑合。 “呀,原来是菲菲呀,好巧啊。” “巧什么巧,在学校偶遇还是说在教室偶遇?” “都可以哦,不过更加喜欢在这条街偶遇。” 这条街指的是课桌与课桌之间仅仅四十厘米的通道。 “又耍贫嘴。” 水一菲朝着丁伶俐挥挥手,招呼丁伶俐把脑袋凑过来:“稍微安静点,吵到其他同学了。” 越是小声说话,声音就会越大。 丁伶俐转向身后说:“有吗?” “没有没有。” 众爱卿,咳咳,众同学都摇了摇头,角落的杨书鱼也摇摇头。 说实话有吵到其他同学,只不过是吵到个别同学睡觉而已。 “那是同学迁就你。” 这句话听着好别扭啊,特别是从水一菲口中说出。 “每次每次都是这样,贪玩就不能看看气氛?” 汗颜…… “我?每次?看气氛?菲菲你在讲什么?现在可是课间十分钟。” “没用,别想着和苏紫那样蒙混过关,这招对我无效。” 水一菲二郎腿跷的高高的,桌子上还有一张两个半脚印的试卷。 “菲菲你在讲什么,完全听不懂,虽然每次每次都喜欢讲一些完全听不懂的话,而且超抱怨……” 超这个字丁伶俐用了超低音,进一步表现出这个超字的超…… “每次每次都要想半天,结果头发都要掉没了,当天的功课还落下了呢。” 丁伶俐抓一把头发,还真掉发了,棕发里掺杂着白发。 “喂,这个和我有什么关系啊,掉发还不是因为你染发。” “还有,是不是和你学习太认真了有关系,不要什么都扯上我啊。” 这段吐槽可以理解为内心强烈吐槽。 “但是到最后还是搞不懂什么意思。” “到底是谁在抱怨了……说个不停。” 水一菲甩甩长发这是别人看来,水一菲只是想整理一下碎发,不知不觉中,头发躲进了校服里。 “喔,超级抱怨耶……不过这次我是真的听不懂。” 水一菲这会儿才反应过来:“那次是不是不在?” 空气凝固了四秒。 “伶俐你那次去哪儿了?” “哪次?” “就那次。” “喔那次,那次去美术展了呀。” 丁伶俐眨眨眼睛歪歪头的样子很呆萌。 “喔,说到美术展,我和你讲啊菲菲,那次遇到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事情经过是这样的,丁伶俐穿着某种服饰某种传教士专用服饰,假装tsny行为艺术家去美术馆参观,途中全身突然受到传唤身子一机灵差点把最喜欢的毕加索的向日葵给打出一个洞。 “说,小小,你拿我的相机去干啥坏事了。” “一张素材照都没得。” 水一菲嘴角微微抽搐,原因可想而知,那个时间点应该是相机被带到浴室,之后便出现心脏乱跳的现象,通过痛觉共享传导到丁伶俐身上,机器也有性别之分? “无关照片倒是多了很多很多,镜头全是斜着的。” “小小你该不会在偷拍。” “那啥,伶俐你一个人去的?” “那当然,一个人去的。” “我看是没人愿意陪你去吧。” 穆小冷冷的插一句。 “你还好意思说,相机的事还没找你算账呢,看在菲菲的面子上就算了。” “没人陪我去那主要还是没人懂得欣赏我的才华。” “啊啊我这匹千里马究竟什么时候才能遇到伯乐啊……” 丁伶俐说水一菲爱说胡话,其实丁伶俐暗地里更加爱说胡话。 “所以……这是变着花样找借口?” “不也不能全这么说……” “菲菲,拜托你件事呗。” 丁伶俐显露出那副张牙舞爪的,也就是虎牙,牙齿要是长整齐了还会有虎牙吗?到头来还是参差不齐赏心悦目。 “只要不过分都可以。” 听到这句话,秦琴吓得写字的笔掉了,止不住的颤抖,惨白的脸,面容失色,最擅长的三角函数也不会做了。 “嗯下次陪我一起呗,去美术展。” “需要我盛装出席吗?” “那不用,要记住,那天我才是主角,而且我们都是学生,穿着要得体。” 除了那头曲发丁伶俐非说是天生的,脚踝的金镯子银链子可不少,大冷天的特意留一截给…… “那还染发……” “啊,什么。” “我说没事了吧,回到位置上坐着去。” “收到,菲菲。” 丁伶俐展开双臂,蹦蹦跳跳跑回课桌。 关于三中的作息时间,上课时间是上午七点半到十一点半但是对于好学的同学而言,六点就得起床,下午一点半到五点半,晚自习六点半到九点半。 这一天天的,安排的满满的,不会溢出来的那种。 “快快快,就是这些,趁菲菲不在。” 俩人小分队再次行动,嗖嗖嗖,经过多次失败的教训,这次的路线直接跳过水一菲的课桌。 “喂,那个关于社团节目的方案,我想了这几……” “呀,完了完了。” “对啊,完咯完咯。” 杨书鱼收回前言,打算稍后再聊。 “菲菲是不在了,没想到秦琴还在。” 一个急刹车,脚后跟刹车系统,pong穆小挺拔的鼻梁向下塌陷一纳米。 “小小,完蛋了呀,我们要被请去屈老师办公室喝咖啡了,怎么办呀?” 穆小就照着剧本读:“是啊是啊,怎么办。” “啊啊啊,虽然咖啡和茶都是苦的,但是我还是喜欢茶的苦。” “茶的苦是甘香,苦尽甘来就像人生……” 就那么一瞬间的时间,丁伶俐感觉自己跳戏了。 “同感同感。” “要是铁观音那就更好了……” “是啊是啊。” 面对俩人浮夸的演技,连杨书鱼也看不下去了,更别说秦琴了。 “你俩还真是黄金组合啊,星爷达叔都自愧不如。” “谢谢夸奖,不说说到达叔,刚见过呢。” “真的!” 穆小眼睛睁的大大的。 “刚刚还让我回收装备呢……” “说吧,什么事。” “不愧是秦琴,什么事都瞒不了你。” “不敢当不敢当,你俩就那点把戏。” 秦琴对外十分谦虚。 “但是。” 秦琴放下手中水笔,抬头仰望丁伶俐和穆小:“不是有她陪你去?带上我一个电灯泡算什么?” “电灯泡?又不是去约会,既不看电影也不吃饭,秦琴你才不是电灯泡。” 丁伶俐强烈讽刺了当今现代的约会套路,吃喝吃喝看电影,有本事去蹦极啊,趁这个机会可以融入那蓝天里。 “硬要说是电灯泡那一定是霓虹灯。” “小小你来说。” “喂,不是说好了你来说,为什么还往我身上推。” “自己的事情自己说啊。” 穆小扭扭捏捏,脸也红红的,完全不符合穆小人设,该不会和这天气回暖有关系。 “今天天气不错哦?” “根据天气预报,接下来的天气都是如此。” 秦琴照常回答了穆小的疑惑。 “这算什么问题,直男搭讪方式?同学尬聊指南?” 丁伶俐狠狠掐一下穆小的脸颊。 “哎哎,一边去。” “其实,那啥余疑剪头发了有没有注意到?” “嗯,被注意到了。” 许多新闻八卦都是被告知被注意。 “别推我,我自己会说啊。” “再推再推你来讲啊……” 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点,穆小和丁伶俐就要打起来了,打架倒是没打起来,只不过穆小脸更红,语气更加不知所措。 “那个,那个……” “有什么事直说吧,不必这么拘束。” 秦琴拍拍裤腿,直起半个身子。 “撕我一点也不客气。” 穆小露出苦笑。 “我听屈老师说开学每个社团都有一次上台表演的机会,就是想问一下能不能把这次机会让给我们?” “喔,能不能阐述下理由?” 秦琴脸上布满饶有兴趣的笑容。 “其实我有一个梦想不得不去实现。” 一度以为这是某个选秀节目,目的就是比谁惨。 “梦想实现了那还叫梦想吗?” 杨书鱼中途插了一句,意思就是实现梦想之后会进入滞销期,等待下一个梦想的到来。 那么长的一段空白期,人若是没了目标,就会变得颓废,而且报废。 “先实现了再说,理由的话,听完能不能不要嘲笑我?” “不笑天灾不笑人祸,安静倾听是对诉说者的尊重。” “额……没有你说得那么严重啦……” 穆小遮着脸朝天花板大笑一通,立马恢复严肃脸:“但是,请发誓保证,以你秦琴的人格担保。” “刚刚不还说没有那么严重。” 秦琴露出三根手指分别是食指中指无名指指向头顶的电风扇:“我发誓……” 中间是一段十分沉重的誓词唯三能相提并论的只有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时,另外一个直接跳过,指名对象涉及七大姑八大姨上下五百年亲戚关系,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道德伦理观。 “那我开始说了,那要从我六岁刚上幼儿园开始讲起,那时候……” 五岁就上幼儿园了?槽点很多,就不多说了,五岁?不正是科学家宇航员的青春年华? “请说重点。” “那是我的一个梦想,那就是自导自演一部舞台剧,由于没有舞台没有时间一直搁置到现在,好不容易有这么一次机会,我实在是不想错过!” “但是考虑到和你交情……” 穆小的声音逐渐回落头渐渐下沉…… “自导自演舞台剧?如今观众要求很高,就不怕到头来无地自容?” “为了梦想,早已无所畏惧。” “学校社团舞台剧,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舆论中心,只要有一点没有符合观众的内心预期……” 这是“观众”对于“导演”的鞭策,别看秦琴说这说那的,到最后肯定会接受。 “这种无关紧要。” “一菲呢肯定是不会同意的,伶俐呢,关键时刻老掉链子,当了半个学期的幽灵部员,说不定现在早就被被退社了呢。” “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你们三个人的社交部……” “走投无路,下下策了呢。” 秦琴捏着下巴略微思索一会。 “拜……” 还没等穆小把话讲完呢。 “请便。” “真的?” 穆小和杨书鱼同时脱口而出,只不过杨书鱼是心里的呐喊,简称内咸无声的呐喊。 “只要不违反校规就可以。” “校规违反太小了吧,怎么也得法律……” 杨书鱼有的没的随便说几句。 “谢谢。” 秦琴光是和穆小一丢丢的肢体接触,握手摇几下而已,脸就泛红。 “这是剧本,演员和剧情都……” “嗨……” 范泽禹轻轻拍了拍穆小的肩膀。 真正的反应慢半拍,穆小先是把头往后转,看到范泽禹那张脸后大喊一声:“啊。” “小禹啊,你学啥不好学个别同学搞偷袭?人吓人吓死人呀。” 说到个别同学四个字眼是,穆小很明显瞄了一眼杨书鱼。 “没吓死人那么夸张吧,我一直在身后,一定是小小太入迷了没注意。” “啊,是吗,我这个人一讨论到梦想容易走神。” “对了,刚刚余疑他们……” “我突然想起来明天要下雨,寝室晾的衣服还没收呢……” 穆小的脸和锅炉一样慢慢升温,又红又烫,头顶隐隐约约能看到烟丝。 “明天下雨现在也不急吧。” “啊哈哈,这个就不懂了吧,暴风雨来临前湿度会迅速上升,空气分子就会暴动,根据气味就近选择晾晒衣物。” 真的?重点是根据气味就近选择晾晒衣物。 “没事吧,脸红成这样,是不是换季感冒了……” “就这样,先走了,剧本你们先看着,我这里还有备份,那个本子你们随便处置。” “需要角色记得提前联系我啊,改剧本需要时间。” 咻咻咻风尘仆仆,穆小拉着丁伶俐一溜烟……跑了,出教室门前还拿手刀在脖子前比划两下。 “对了,你刚刚说关于社团节目……” “小小她们没事吧。” 秦琴抬头瞥了一眼范泽禹,不了解秦琴行为的人很容易被误会,秦琴是先抬眼皮在抬额头。 “啊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不是打扰你们谈话了。” “并没有,那么,请问询问的对象是谁?” 范泽禹眼前一共有俩个同学,秦琴,杨书鱼。 “为什么要这么说,当然是秦琴呀。” “根据人际处理关系原则,个体会本能的望向人群中自己觉得最亲近的人。” 这个原则是秦琴自己总结的吧。 “可在我看来,你俩对我来说都……” “比起这个,还是先关心好你自己吧。” 哒哒哒,秦琴整理完教科书后走出教室。 “啊啊,别生气啊,她的意思就是当心感冒!” 这次杨书鱼彻底曲解了秦琴的意思。 “嗯嗯,没有生气。” 不是没有生气,而是不会生气。 所有同学对于秦琴来讲都是一面之缘的路人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