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寸肌肤,每一根丝,都在散着雷霆的光泽,这一刻的苏阳仿佛天神下凡,威严又不可侵犯,凛冽又气势惊人,仅仅只是站在那里,就看起来是那么的凡脱俗,又是如此的卓越不凡,能让一切敌人都陷入深深的绝望之中。
至少,日、月、星三大贤者此刻已陷入深深的绝望之中,感觉自己无论使用多少手段、神通、法宝,似乎苏阳都能够找到一个办法破解。
难道,真的束手无策了吗?
日、月、星三大贤者近乎于绝望的看着如此凡脱俗的苏阳,尽管还没有放弃,但是也已经知道再怎么苦苦挣扎,恐怕都没有任何意义。
因为他们也不知道,苏阳究竟会不会在下一刻,还能够使出什么让人绝望的手段。
对此,苏阳则冷笑一声,一边抚摸着手中的爱刀,一边笑着说道:“不错,你们竟然能够成功逼出我手中的刀,证明实力还是相当不错的。”
日之贤者苦涩无比的说道:“朋友,我不明白你究竟想做什么?难道我们天道遗民给出的诚意还不够吗?非要鱼死网破,拼一个两败俱伤,方才愿意善罢甘休吗?”
苏阳冷笑道:“别把自己看的太高了,因为根本就不可能出现任何两败俱伤的可能性。”
日之贤者沉声道:“我承认你很强大,可是我们天道遗民的力量还未施展出来,如我们这个层次的存在,就足足高达十一人之多,你认定自己一个人,能够打我们十一个这样的存在吗?”
苏阳邪逸的笑着摇摇头,说道:“所以说,你们真的很天真,若是智之贤者在这里,根本就不会问出如此愚蠢的问题,这就是我懒得跟你们谈的主要原因。”
日之贤者又是一阵恼羞成怒,好半晌才压制住内心的愤怒,不服气的看着苏阳,思索着该如何的反驳。
苏阳一双银眸仿佛能够看透人心,冷笑一声,道:“我知道你不服气,那我就干脆跟你说一说,你究竟天真在那里吧。”
说完,苏阳不等日之贤者做出回应,就冷笑着解释道:“一,你既然知道我是只身一人,也清楚意识到,以我的能耐,根本就不是一两个贤者能够对付的。那么,基于这个原理,我就问一下你们,若是我存心骚扰,并不正面硬撼,你有信心能够挡的住我几回?”
挡得住几回?存心骚扰?
日之贤者仿佛能够预见,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强者,总是在最出其不意的时候出现,凭借着一身深厚的本领,牵制住整个天道遗民的族群,这几乎是灾难性的。
是的,苏阳不仅本身战斗力惊人,更是掌握有天下极,再加上拥有能够蒙蔽光之贤者预言术的能力,光是想一想就让日之贤者绝望。
而更绝望的事情还在后面,苏阳继续不屑的冷笑道:“第二,你们的遗弃之城建立在十二根铜柱的保护之下,惹恼了我,拔了你们十二根铜柱,且看你们能不能在短时间内,再次重建十二根铜柱。而我只要拔了十二根铜柱,遗弃之城再无任何保护措施,光是这方天地的变化,就足以摧毁你们自负的遗弃之城。现在,你还觉得,我只身一人,斗不过你们这群天道遗民吗?”
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苏阳表明了自己只身一人,无惧这天地变化。
可是这群天道遗民却做不到,因为他们有太多人,所有的一切历经数十万载辛苦建立,方才成功达到这个规则。
也就是说,苏阳只要拔了十二根铜柱,或者干脆摧毁其中任何一根,遗弃之城就将不复存在。
而当初为了一味追求安全生活的面积,十二根铜柱的间隔非常远,他们则只有十一位极道强者,无论怎么守,都注定有一根守不住。
冷汗,已是顺着日、月、星三大贤者的额头滑落,直至此刻他们才明白一件事,他们确实想的太天真了,苏阳这个层次的存在,一旦真的不要脸起来,所能够造成的破坏力,确实是灾难级的。
但是很可惜,现在才意识到,很明显已经晚了,苏阳不打算给日、月、星三大贤者再多思考的机会,嘴角含着邪逸的笑容,冷冷说道:“在最后,你们还搞错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你们已经未必能够拿出十一位极道强者,因为你们三个必将死在这里。”
话音落下,苏阳就突然暴起难,一刀祭出,直问心神,正是苍穹九刀的第八刀问道。
苍穹九刀,每一刀都暗含奥妙,若论杀伐之力最强的一刀,自然当数第七刀斩天,但是在苏阳眼里,真正威力最强的一刀,乃是第八刀问道。
皆因,这第八刀斩的不是人,乃是心。
心,乃自我之本,所以若是心关难破,人不过是一具空壳,还有何存在的意义?
故,这苍穹九刀第八刀问道,苏阳很少施展,因为太过残忍,一经施展,比直接杀死对方还要痛苦。
就比如说此刻,杀之刃在苏阳的掌下,散出极其玄妙的光泽,更蕴含一种特殊的法则之力,使日、月、星三大贤者仅仅不过目光一触,心中就立刻升起几分莫名其妙的感触,整个人都仿佛要被抽空了一般。
下一刻,不约而同的,日、月、星三大贤者都想起自己少时的情景,他们在努力之中得到证明,成为贤者继承人,修行无上法,最后成为地位崇高的贤者。
那一段岁月,日、月、星三大贤者毕生难忘,那是他们努力的证明,那是他们追寻天道的过程。
无疑,这种感觉对于他们来说,充满了怀念,又是如此的遥远,让日、月、星三大贤者彻底沉溺其中,难以自拔,忘记所有。
而越是心关难破,越是走不出来,自然就越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