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山岩忙去捂脸。 少女急忙跳开几步,一幅格斗竞技的架势摆了开来。 她惊异的看了一眼那装束,又惊异的看着那龙类歪曲的面庞。 朗山岩匆忙的调整,忽而再露面貌,那一脸慌张可以想见。 少女询问,你哪里的人? 西域,西域黑市。 她镇定小心凑近朗山岩,忽而一爪子抓了出去,去扯朗山岩的面庞。 在那面皮之下的东西,她是一定要抓出来。 但是一爪子到位,什么也没有扯得下来,因为那里明明就是混元一体的肉皮。 女孩似若不相信,扯得更用力了,疼的朗山岩招架不住,就叫起来。 其他的六个少女这一下子也醒了过来。 她们一同看着这场面,一同还有几分虚弱。 很明显,这地方并不是谁都很有力气。 但就是这样扯得满意了。 少女才轻轻地放开那都发紫的面庞。 朗山岩心里一阵庆幸,幸亏自己刚才演的够真实。 这场景,制作面具的时候都得提前想到的。 少女退到一边。 其他几位还在地上坐着,躺着,朗山岩像模像样的揉着脸,嘴说,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出现在这里还有错了? 那少女不搭理,只是疑惑那手感,还有那扭曲的面庞——都完全不像是此刻这个真实的感觉。 她没有搞得明白是怎么回事。 此刻魔棒不在手,还来不得这种事情。 无礼了。权当我只是试探试探你是不是这些异类。他们实在太坏了。 抢了我们的东西,还要抢我们几个少女,抢了我们还把我们关在这里,弄到现在,也不给食物吃。 朗山岩揉着面庞,说,那还不是你们太凶了,如果温柔点,谁会一直关着。 他这抱怨似乎很有作用,那少女已经双手抱胸,所以你还想怎么样? 没有,我这就给你们开门,让你们走,走了之后不要来找我。 说完这话,朗山岩挥刀出剑,一剑破防。 翻倒卡车的背面,一道破口撕裂。 又是一刀,一刀落下,一片墙壁破了一半,流露出车子外面,那一抹黑暗里,沙漠的地下。 朗山岩收刀放剑,第一个走出去,头也不回,就继续走了。 少女们呆在车子里。 外面天怎么就黑了?绿衣少女询问。 橙衣少女回答,这明明是地下隧道。 黄衣少女询问,咱们怎么来这儿了? 蓝衣少女已经摸着锋利的边缘,跳下了车子。 红衣少女,青衣少女依次跟上。 外面的阴湿,凉意卷上胳膊,还颇让他们难受。 蓝衣打量着周围,不住地搓胳膊取暖,不忘抬头张望去寻找黑暗里的线索。 可是趁着朗山岩还没有走远,她立马追上去,顺便拉着自己的妹妹。 恩人,你手里有没有多余的魔棒? 啥?朗山岩正走着,正走得莫名所以。 这里这么黑,我们没魔棒也走不出去啊。 你好人做到底?帮我们一帮? 那个刚才就把自己气跑的女孩也在旁边一个劲的点头,样子和谐可亲不少,完全不像是一个人。 朗山岩指着自己拿一根魔棒。 我这儿就这一件东西。 一根魔棒,不存在备用的。 那你带我们一程?带我们回西域黑市? 朗山岩脑子转了一个弯。 所以你们不是东域的?他看着这些少女的服饰。 我们是啊,但是我们也能去黑市想办法,解决问题。 哦,挺不错。朗山岩哈哈一笑,但是,等会儿,我想先走完这条路,看看沙漠下面埋得什么。他哈哈一笑,继续点燃着递魔纹路消灭沙子,去探索这硕大的地下世界。 七个少女都走过来了,黄衣少女很蛮横的想要说些什么,蓝衣攥着她的手让她冷静,七个少女跟着朗山岩在地宫里转呀转呀转。 朗山岩顺着车子的方向向着周围探索。 车子既然行走就一定代表着拥有道路,有了道路更多的建筑地带就一定轻轻松松兜出来了。 可是在这里转了几圈,道路似乎根本就不存在。 朗山岩晦气的摇了摇头,心想又浪费了大半天的功夫。 他继续向前走着,不住的问,你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东域的龙类难道都在绝望沙漠里扎根了? 当然不是,我们可是被绑来的!就在商路上走着走着,突然一场大火降临,马车一下子都成了宝石,而后坐在夜色下烤火,没想到醒来就成了这里的一部分。 朗山岩听着,不禁在想什么宝石。自己怎么没听说虫族有了这么先进的武器? 但是转念一想,说不定人家都技术升级了。 正这样想着,黄衣少女忽然哎呀一声。 这不就是我们当时看到的宝石吗? 朗山岩瞥眼身旁,黄衣服冲了过来,捡起隧道口上的亮色石头。 那些东西打一进来,朗山岩就注意到了,就是不明白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黄衣少女拾起来,擦去了泥沙,蓝色的宝石,光华表现出来,还有几分像是生物化石。 朗山岩拿过来,看了几眼,越看越觉得似乎,像是——总而言之不知道。 他摇着头,归还那样一块石头,自己也不明白都是个什么。 倒是从黄衣服的嘴里听说,什么少爷会喜欢的。 他当晚可是绘画了好多递魔纹路在这种石头里。 朗山岩继续向前走着。 递魔纹路在啃食沙子,塑造的隧道,也是在地下几百米深的地方。 也不知道这地方得几百年后才会被人发觉,那时候虫族和龙族的仗也都用不到这种东西了。 他正这样想着,硬东西触碰到了魔棒,魔棒再也不能往前走下去了。 前面是什么? 橙衣少女询问。 蓝色衣服和紫色衣服的女孩都已经看呆了。 那是——门? 似乎有些水平的龙族少女回答道。 而朗山岩一直站在门前,却看得更呆了。 那门里面的东西,在这黑暗里,正如妖魔一般舞蹈着。 他如震耳欲聋,如呆若木鸡,如石头雕塑,如化石屹立。 此刻如同一个龙类,震撼的看着门里面一大群虫子模样的生物,正在大批大批,毫无目的的游走着。 他们的身上沾着虫子的血,还有虫子的白衣学袍,以及虫子的器官拒绝在嘴巴里。 不少的虫子就如龙类一样互相撕咬,用口器,咀嚼着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食物,或是虫子的脑壳,或是虫子的外骨骼,或是某一天菜园里的水果。 朗山岩作为曾经的虫子,今天的龙类,以及今天的客人看着自己的兄弟,在门后面群魔乱舞。 那表情,那神态,都有一种有苦说不出的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