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甲沉重的脚步闯入领地,其中一个操作员好奇的缩小自己,而后飞向壁龛的骸骨旁。 那里面骸骨端庄的被拿了出来,而壁龛被折腾到尽头。 你们猜我发现了什么? 这些骸骨上面都刻画着符号。血色的纹路,而且很不规则,他们该不会是死后还遭遇了这种形式的责罚吧? 没有谁想到这样的回答,也就没有这样的疑问。 而这样的疑问出来了,人们才发觉,这样的回答显得可怜。 我想他该不会是染上了什么疾病吧? 本和突兀的想到了朋君友来,那个疯子如果此刻在这里,会不会还要挖出来这异族世界的骸骨,挖出来骨髓尝一个方便? 本和突兀的想到了很多,突兀,突兀的回答了很多。 我想不会,如果染上了疾病,就用不着两个士兵为他们看守坟墓了。 你说呢? 本和看到身旁的头头把机甲手臂伸向了骸骨,场域运算感觉到了反方向的运算,四个运算不由一惊,本和这话已经说到了他们心坎里。 如果这尸骨真染上了疾病,疾病带来的恐怖也将会随之而蔓延。 只是期望不要真的就那么不幸结算出来什么。 那机甲的手臂摘掉了骸骨的颅骨,颅骨就跟一件原始的帽子还有着龙族典型的v字形龙角,一圈圈纹路,一层层龟裂,还有沧桑的痕迹随着风沙流浪。 机甲的大手把颅骨举到了面前,正眼看着颅骨,那头骨里一双阴森的瞳孔似乎还能看出来死人的魂。 我们说你别看了,头,你不觉得这叫一个死者为大? 本和不作声响也已经拿起了那一个头骨,从旁边的临近的壁龛里取物到手,而后看着那颅骨,四个机甲,两个都好像着了魔般。 你们不觉得他们这些头骨像什么吗? 像什么? 我觉得像恶魔,故事小说里提到的来自地狱的东西。 如果你相信地狱我倒没什么,但问题是,地狱这东西你觉得存在吗? 本和也放下了那个头骨,这个峡谷的这一段,天空一片阴沉,昏暗的云彩遮蔽了清空,风儿挂着风沙卷曲,而场域运算归还了头骨,立地有声,也分毫说不得假。 我觉得不存在,但是你不觉得这东西很像吗? 本和自己说着都不敢相信,自己归还的颅骨就那么看着自己。 在场的机甲静听风声,沉默里似乎都发现,这壁龛里的东西都看着自己。 不是场域运算的结果,而是冥冥中的巧合,壁龛的摆放,尸骨的坐姿就天然是这样。 一台机甲首先笑出了声,吭,你别吓我。这地方闹鬼似的阴风吹着,你们不觉得这话说出来很吓人? 我也不觉得,但就是太像了。 他们太奇怪的,都在这里把我们包围了。 明明是一群死者,难道不成还能把活人的尿憋出来? 本和不做声响,继续向前走去。 那个拿回来了尸骨的虫子归还了尸骨,恭恭敬敬安放回去了壁龛里原来的模样。 这简直是比做贼还慌张。他咒骂着,好生虔诚咒骂着心里面的鬼地方。 一行四个机甲又向着前方走去,此时身后无形的缠绕着鬼魂,不由得他们解脱,已经把它们包围。 那无形的念想,一个时代又一个时代的冤魂,已经注定缠上了机甲,烙刻下了自己的痕迹。 还有那一个个躺在了体控仓的肉体,他们的手臂上也跟着烙印下浅浅的痕迹,而后烟消云散。 似若无声,这个痕迹就那么带着风让他们魂荡于此。 飘忽无形,似若无声,机甲的灵魂飘荡在这空间,面前的景象扭曲了多少次,再走出了多少步,他们最后踏足到了哪里。 他们最后站立在了哪里,而后一片茫然。 这就完了。 这就完了?一连几个震撼的声音飘荡在他们耳畔,而后他们才醒了过来。 机甲面前看望着一片死角,他们面前已经没有路了。 四个虫子一齐惊呼,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意识得到,自己面前已经没有路了。 是什么时候走过来的? 他们之中不知道谁询问。 没有谁回答了那个问题。但是谁都回答了那个问题,他们回答了另一个问题。 那个问题是谁询问的? 四台机甲看着周围,机甲的周围什么也没有,谁也没有看到他们四个之外的生灵。 小蜘蛛是你吗?小蜘蛛已经不在本和的意识里。 你们大家大眼瞪小眼,机甲一般高达,谁也不是小眼。 大眼睛瞅到谁身上,那目光都带着阴霾,这情况实在太不对了。 本和抬手之际,眼尖的发觉自己的机甲被留下了符号。 一个古怪的标识放置在上面,周边倒卷着一如那些骷髅一样的痕迹。 卷毛倒刺一般扎入了他的心。 其他的机甲看着他怔神,而惊慌失措同样的效果也呈现在他们的身上。 机甲表面都留下了一样的徽记。 我说我们该不会是就遇到了那个传说的——gui,他形声的比喻。 我觉得不会啊,我们还不能叫做鬼呢。我们就是这里的原住民,鬼这种东西,距离我们太远了。 没有任何比喻,无声的尖啸离开了荒漠向着远方飘去。 向着沙漠的远方跑回了峡谷。 无声又一次蔓延,这一次时日良久。 所以你们冒出来逗我玩?本和浑然天成逗他玩。 不是啊,我们出来跟上你们了。你们把我们的遗体都给动了,我们不就得跟着你们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所以你说呢? 本和看着那些小家伙,还有三个也一并生长蔓延在机甲上,像是已经注定要把他们吞没。 那些纹路凡是到达的地方,这机甲就会留下痕迹,而后这机甲就会遇到并且遭遇一定程度的腐蚀。 镀上了古老的色泽,抛弃在了废铁堆里,已经不知道多长时间不曾看到,那多少最后的结果。 机甲一瞬间老了几分,而后变成了老去的生灵。 一个个灵魂把他们抱住,这时候才看到它们的真容。 那是秋天的落叶,夏天的老树,沧桑的皱纹,面容扭曲,而分不清楚究竟是个什么生物。 浑然似是植物,而没有动物的眼睛。 秋天的景象流入心头,而夏天的初春的生机浑然判若两世。 不知道还究竟是个什么东西,那东西就已经把机甲剥落,机甲的内部涌动着什么涌向这些丑陋的生物,而后这些生物已经成为了机甲的一部分。 它们钻入了机甲的身体,而后成为了机甲的数据,分享着本和所看得到的权限。 机甲的视野又一次清晰,风沙挂着,阴云密布也有清空洒落,而本和的身体却已经中了毒般,亏露着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