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上品灵石!”
看到鼓鼓当当的锦袋,正坐在莺莺燕燕之间眯眼享受着的欧阳仁杰吩咐侍从打开,却在看到从中显露出来的灵石的一角后突然坐起身来,一把夺过锦袋惊诧道:“那个莫老头是交了什么好运?这里可是五百枚上品灵石,在方圆百里内可没有人能这么随意的就拿出来。”
作为欧阳家的公子,欧阳仁杰终究是有几分见识的。
他非常清楚,锦袋中的五百枚上品灵石就算是方圆百里内最大的家族都难以在第一时间就拿出来,更何况是为了区区一个酒馆掌柜。
“看来莫问那个家伙一定是交了好运,亦或者是帮他的人是个人傻钱多的主,想必只要欧阳家能表现出些许交好之意,也许就能从其手中得到更多的灵石。”
从未参与过家族事务,整日就在莺歌燕舞中沉沦的欧阳仁杰只是想当然的以为这是莫问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只是用花言巧语才瞒骗到了这五百枚上品灵石。
于是将身边的十数个美艳姑娘驱散,换上衣裳,还特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容貌外表的欧阳仁杰便立刻驱使侍从在前方带路,他要亲自去莫问的酒馆见识见识那位‘财神爷’
欧阳仁杰的速度很快,在他赶到莫问的酒馆时,酒馆里还之前被打砸破坏时的样子,只有岑煜月和莫问坐着的位置还有一张完整的桌子和几条还算完整的椅子。
嫌弃的拍了拍迎面而来的尘土,欧阳仁杰跨过门槛走入酒馆。
环顾四周的第一眼,欧阳仁杰就看到了摆放在桌子上的那一个敞开的,露出了灵石一脚的锦袋。
袋子中的灵石成色正与刚才自家侍从带回去给他的一模一样。
这让见钱眼开的欧阳仁杰立刻喜笑颜开,也不在乎酒馆里的尘埃了,径直走至桌前,然后伸手就想要将锦袋收入囊中。
“唉!欧阳公子一到就不由分说的想要将东西拿走,这似乎不太合规矩吧?”
岑煜月及时伸手将欧阳仁杰伸向锦袋的手拦住,然后将袋子重新装到青铜戒中,并与欧阳仁杰说道:“欧阳公子,想必你家侍从都已经和你说清楚了,今天我叫你来是为了莫叔一事,不知道欧阳公子你在来的路上可已经想清楚要怎么做了吗?”
听到岑煜月说的话,想到这个酒馆里除了莫问就只有岑煜月一人的欧阳仁杰立刻就回过神来,知晓眼前这个年轻男子正是他刚才心中想要交好的‘财神爷’
于是欧阳仁杰不管岑煜月到底说了什么,自己究竟想了没有就立刻点头应和道:“那是当然!毕竟我欧阳家和莫家酒馆本就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而且当年发生那样的事情我也对此深感遗憾,若是莫叔愿意,我欧阳仁杰愿意奉上足够的灵石灵药作为赔偿,并且亲自派人重建莫家酒馆。”
而后悄悄凑到岑煜月身边,笑道:“同时,我欧阳仁杰对天发誓,保证从今以后不会再有人来莫问酒馆捣乱!不知我这样安排,公子你可满意?”
欧阳仁杰的姿态放的越来越低,甚至是亲自动手为岑煜月和莫问倒上一杯果酒,就像是他的侍从对待他一样,尽显下人姿态。
岑煜月却是觉得好笑,随即转头询问莫问,说道:“莫叔,既然这件事情是与你有关,而你又是莫家酒馆的掌柜,那么这件事情就由你来决定吧。”
选择权回到了莫问的手中。
而看着将自己唯一的女儿和妻子害死的欧阳仁杰,再看到满目疮痍的莫家酒馆。
自从外出闯荡江湖,再到回到三毛村成家立业,最后再亲眼看着自己的妻子和女儿被害死,已然是半百岁数的莫问竟是生出一股无明业火,将自己这些年来压抑在心底的仇恨在顷刻间释放了出来。
然莫问并没有对欧阳仁杰动手,而是恶狠狠地瞪了欧阳仁杰一眼后,转头与岑煜月对视,同时开口说道:“所谓国仇家恨最不能亡,欧阳仁杰害死我的妻女,我莫问若是因为这样一家酒馆就将曾经经历过的一切都抛之脑后,来日要我如何面对我已死去的妻女?”
“所以我绝对不会接受欧阳仁杰的道歉!”
这句话说完后,莫问便紧紧抿着嘴唇,不再说话。
这下可是让欧阳仁杰着急了,赶紧开口朝莫问说道:“我说莫叔,当年我可是花了大价钱要娶你家闺女,谁知道你家闺女非但不肯,还直接从那么高的楼上一跃而下,这可是她自己死的,和我欧阳仁杰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逼她跳下去的!”
“还有你那婆娘,看到自己的女儿跳楼身亡后就提着一把刀来找我报仇,可是我虽然知道她是谁,但我的手下们却不知道她是莫叔你的婆娘,自然以为是来害我的,就出于保护我的目的不小心将你婆娘杀死。”
“可以说这些事情真要说起来和我欧阳仁杰没有什么关系,更何况当初害死你婆娘的人都已经被我责令驱赶,走之前还特地以家法惩戒了他们呢!”
“你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