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是闻人天松的灵力!他在试探我们!”
眼看着闻人燕走至闻人天松的身边俯身窃窃私语,身怀阴泉体质的闻人夕闵在下一秒便感应到了从闻人天松体内悄悄涌现出来的灵力。
孔家在场的长老中没有人的修为境界能与闻人天松抗衡,便无法感应到闻人天松面无表情的试探。
于是闻人夕闵赶紧转头与岑煜月说道:“之前被暮前辈重伤的那位闻人康正是闻人天松的弟子,传闻闻人天松是个极其护短的主,所以我想他现在一定是在观察我们与孔家之间的关系,说不定马上就会对我们动手。”
“只是······”
眼角余光瞥向一旁的孔芸芸和几位孔家长老,闻人夕闵有些不放心的说道:“不知孔家是否愿意帮我们。”
闻人夕闵的担忧并非多虑。
就在岑煜月打算向逐影剑灵询问接下来应该如何应对的时候。
就有孔家长老带着孔芸芸突然迎身上前,去和那突然起身来到孔家台面的闻人天松和闻人燕打声招呼。
但闻人天松向来是个护犊子且蛮不讲理的主。
当他亲自来到孔家台面之后,便不曾理会其他人的言语和注视,带着闻人燕径直走到了正在打小算盘的岑煜月和闻人夕闵的面前。
“闻人燕,你说的就是他们两个?”,闻人天松微微仰头,沉声问道。
闻人燕则是赶紧屁颠屁颠的凑上前来,点点头说:“大长老,就是这两个小畜生害的康儿重伤,甚至就此沦为普通人不能在继续修炼!”
“大长老!您可一定要为康儿做主啊!”
话才说到一半,闻人燕便已经是声泪俱下,字字句句之间更是充斥着悲哀仇怨,任谁听到了都会觉得闻人燕竟是如此伤感,而被其指证的岑煜月和闻人夕闵竟是如此的可恶。
“既然如此,那就请两位随我一起前往闻人家接受惩罚。”
闻人天松没有给岑煜月和闻人夕闵解释的机会,当即以命令的口吻让两人与自己一起回去。
这时。
孔芸芸挣脱了身旁几位长老的阻拦,快步上前拦在了岑煜月和闻人夕闵的身前,并抬起头望着双目微眯,神情淡漠的闻人天松,开口说道:“岑公子与夕闵姑娘可是我孔家的贵客,岂是你闻人家的人可以随意带走的?如果不给我孔家一个合理的说法,我看今日谁敢在我孔家的地头上带人离开!”
孔芸芸的出现倒是让闻人天松的脸色稍稍变化。
毕竟在玄黄城谁人不知孔家有一位被宠坏了的大小姐。
再加上孔家以炼器传世,有太多太多的宗族势力需要从孔家那里购置灵器,即便闻人家在玄黄城的地位已然仅次于玄黄域域主,也不敢轻易招惹家底殷实的孔家。
稍作思索,闻人天松开口向孔芸芸问道:“但这两个人导致我徒儿闻人康重伤,我作为师傅若是不能为自己的徒弟出头,那我还有何脸面当人家的师傅?所以还请孔小姐让开,让我带这两个人回去。”
“你!”
见闻人天松执意要带岑煜月和闻人夕闵走,孔芸芸可不管对方是长辈,当即想要开口反驳。
却被岑煜月突然上前的身影所阻止。
只见岑煜月神色淡然无波的走至闻人天松的面前,并朝着闻人天松拱手见礼后,竟是开口询问道:“不知这位闻人长老在闻人家中地位如何?比起闻人家族的二小姐闻人飞燕又是如何?”
“小家伙,你问这些做什么?”,闻人天松眉眼紧皱,似乎感觉到了些许不妙,但还是紧接着说:“是不是老夫回答了你的问题,就可以让你心甘情愿的随我回去闻人家接受惩罚?”
“那是自然。”
岑煜月仿若胸有成竹,居然立刻应承了闻人天松的提议。
“哈哈哈哈!好好好!”
闻人天松当即放声大笑道:“真没想到你这个小家伙如此有趣,既然这样,那老夫就明着告诉你吧!”
“二小姐乃是我闻人家族的未来!将来她就是我闻人家族的顶梁柱!”
“而老夫我不过是族中长老,如何能与未来的家主比拼地位。”
“如此,小家伙你可听清楚了?”
“多谢前辈,晚辈可以说是听得一清二楚!”
听完闻人天松说的话,再看到闻人天松脸上那万般肯定的神情。
与其正面对峙的岑煜月脸上笑意更甚。
只见他从青铜戒指中取出了一块玉牌,而后举着手,好让闻人天松能看得清楚。
玉牌上雕琢着‘闻人’二字,闻人天松无论如何都不能装作看不到。
但更让闻人天松在见到玉牌时感到惊诧和慌张的却是另有原因。
这样的玉牌在闻人家中其实非常多见,可以说是每一位长老都有随身携带。
然而岑煜月手里的这块却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