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少羽说要去见九王,身为京都书院的弟子,靳留芳便没有一同前往。
只是,靳留芳看得清楚,两人只是去了茶馆,又去了琴行,却是没有进入九王府的。
“呀,两位与九王周旋,必然劳累了吧。”
不知怎的,一向寡言少语,清高自傲的靳留芳,也学会了暗戳戳得点人痛处。
江乴依旧云淡风轻,没有波澜。凌少羽却显得有些讶异,“哈哈,早该带留芳先生去的,也省得今日这般醋意横生!”
靳留芳凤眉紧蹙,“你可敢再说一遍?”
“那倒是不敢,不过留芳先生怎得如此在意我们的行踪?”
“我们有同一个目标,对于你们的行踪自然是掌握比较好。倒是你们两位,为何没有去见九王?茶馆画舫,可不是当下应该去的地方。”靳留芳坐在窗前,从这里可以看到水面上悠悠而过的画舫,依稀能够听到娇俏的女子声音。
凌少羽道:“我与江掌门的确是想要去找九王的,但有更重要的事情耽搁了。”
“哦?”靳留芳来了兴趣,“有什么事,会让凌公子放下与九王相见。”
“留芳先生以为我一直在憧憬着与九王相见?”
“难道不是吗?”
自幼受到朝廷的猜忌,凌少羽无法走出凌州,又碍于情势,不得不踏入文治境,难以掌控文术。加上为了守护自己而重伤垂死的姑母,凌少羽和九王走到一起,似乎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一路行来,凌少羽多有欺瞒之举,也让本该同心的京都书院靳留芳,逐渐转变心思。
凌少羽淡然坐下,“留芳先生到底是不信任我啊。”
“也不是不信任,只是承天道既然罪大恶极,理当除之。在这件事上面,我不希望节外生枝。”靳留芳道。
了解靳留芳品行如此,凌少羽也不见愠色,“哈,留芳先生为国为民之心,天地可鉴。凌某佩服。不过,我和江掌门此行,却非是消遣,也是为了林州闲逸门的事情。”
靳留芳凝眉:“闲逸门既在林州,你们在成州所行,又与他们有何关系?”
凌少羽道:“留芳先生既是京都书院弟子,应该对闲逸门有所了解。门内弟子并不局限于门派内活动,而是深入天下各州。因为没有宗门据点,所以每一州都可以说是他们的落脚点。虽然在江湖上,闲逸门排名还在剑阁刀门之后,但每一位闯出声名的弟子,都会让天下瞩目。”
“以往只当是缪闻,毕竟哪有江湖道统不建立自己门派的。今日听凌公子所言,难道真是如此?”靳留芳依旧有些疑惑。
“不止如此,我们今日去见的,还不是简单的闲逸门人物,而是当今掌门。”